打掉他(2/3)
的寻常一人。脱不开喜怒,脱不开哀乐。
挣脱不开所有困窒世人的一切。
就算她是容纤月,容纤月是她,那又怎么样?
对于这边的家人,她没有丝毫的感情,不然宣德门那夜,她根本就不会登上城楼和他在一起。
哦,那时候他就知道她是那个容纤月了,所以他才对她全无防备。
可又能如何?
若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全然忘了家中等着她的家人,朋友。
若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在这种尔虞我诈的地方勾心斗角,费心费力?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容纤月仰头,努力的呼气,压下眼中几乎又要喷薄而出的泪水。
现在说那些又有什么用?
……七宝环碎了。
……梦里,她也已经死去了。
所以,她或许真的要留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
……
他对她宠爱有加,那时候,她以为他是对那个“容纤月”,可现在,她知道,是因为她,他才如此对待。
她记得他说他喜欢她的聪明。她曾以为他说的是原来的那个“容纤月”,却不知道他说的本来就是她。
那个感动他,一次次
激励他,终于坐上这帝王之位的是她。
那个说想要嫁给他,想要他娶她,更亲手接了那枚玉佩的,也是她。
那个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他的,还是她。
而他,又是这样辛苦的把她弄了来。
不管这当中是否有几多的困难,不管这魂魄几许。
更不管为何她只记得她曾经经历的那些,原来那个容纤月的所为所经她根本丝毫不知,丝毫不晓。
他,总也是等了这许多年。
所以,他对她,似乎,当真是没什么可说的。
所以,也难怪她在还没有完全记起来的时候,就那么快的投入他的怀抱,以至于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都给暂且的抛到了九霄云外,到最后到了现在这个无法回头的地步。
所以,就算是留在这里,她也能过的安心了?是不是?
可是,她不甘心!!!
容纤月重重一拳打到身侧厚厚的床褥上。
轻嗤,“你还不出来?”
…………
隔着屏风,帘帐。
一道人影缓缓的走了出来。
屋内,仍是清静,寂寥。
那道人影行走在昏暗的灯光之外,若非看着那道人影渐渐走近,几乎不觉。
隔着屏风,帘帐,容纤月看着那个人渐渐靠近。
那一身宽大的斗篷,在烛光下,一清二楚。
那人停下脚步,就在屏风之侧。
容纤月看向他。
就如同在冷宫她看到的一样,斗篷下,只露出他的半截下巴,他的眼睛掩在夜色当中。
四目相对。
他看得清她的神情,她看不到他的。
“皇后,一切可好?”他低低的说。
隔着这许久,这个人方才出现,她几乎已经忘了他的声音。
容纤月扯了扯嘴角,“你还真是大胆,事到如今,你都不怕皇上怪罪?”
他轻轻一靠,靠在屏风之侧,
“若是怕,我会来?”
容纤月笑,“这倒是,不过,你既然来了,有件事,我也想问问你!”
听闻,他没说话。
容纤月当作是他默许,“你方才可是去了魂殿?”
那人靠在屏风之侧的身子微微一紧,遂又是轻笑,“这倒是,我险些忘了皇后就是在魂殿晕倒的,魂殿之事,皇后又怎么会不知——”
“魂殿如今怎样?”
那人没说完,容纤月打断。
那人看着她,幽幽的开口,“皇后知道我是谁?”
容纤月歪着脑袋看他,隔着帘帐,似笑非笑,
“很重要吗?”
那人嗤笑,“不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容纤月回答,
那人没动,周身冷寒气息已溢。
容纤月只视若无睹,轻轻一笑。伸手撩过额头的发间,
“像您这般能随意出入宫廷而不为人知,若非是宫中早有人察觉到您的举动而只等放长线钓大鱼,那就是您确就是高来高去。只是不管如何,本宫今有龙嗣在身,先是不能随同您高来高去,后就是本宫如今也承受不住惊吓……不然就是一尸两命。”
“若是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那就万不能使本宫出事。所以,您只要回答本宫所问就可以了!……不然,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也和您的大局有碍。”
……
昏暗的烛光下,容纤月的面容隐现青白,可偏唇角勾勒着妖媚的弧度,状似邪魅。
斗篷下,那人的下巴随着她的话,渐渐紧绷。
最后,那人嘴里只溢出一声轻笑。
“听说皇后昏迷
,却不知道这醒来比之晕倒之前还要精明,倒是连我都无言以对!”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恶人,既然皇后想要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那个魂殿,现在只有一百零八盏蜡烛,再无其他!”
什么?
容纤月觉得自己的呼吸几乎瞬间窒了半刻。
眼前也有些发晕。
即便是隔着帘帐,似乎外面的那人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你,这是怎么了?”
容纤月只听着面前的声音像是穿透云雾而来,她弯了弯唇角,“没什么!”
她原来听那个大师说过,若是夺舍,总有仪仗,也就是媒介。那一百零八盏蜡烛,看上去浩大,可若是没有媒介,也不过就是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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