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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叉条杖一交,大吼一声:「无量天尊,且慢!」
杨文举见洪飞出马,不敢大意,赶紧勒住马缰,怒目圆睁,大声道:「你这
个牛鼻子老道,死到临头,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只见洪飞不徐不疾,斯里慢条地道:「杨将军莫急。两军一旦交锋,便是你
死我活,讲不得半点人情。但贫道看在将军母子分离,其情堪怜。不忍让将军多
有挂念,因此格外开恩,让你们母子在厮杀之前先见上一面。」
杨文举一听,大急:「你说什么?我母帅现在何处?」
洪飞侧身道:「将军请看。」
她的话刚说完,只听见侬军阵营里一阵呐喊。
士兵们纷纷退向两边,在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杨文举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四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车出来。
这辆车上搭着一个铁架子。
两根胳膊般粗的铁柱子足有一人多高,铁柱子的顶端各装着一个碗口那么大
的铁圈。
一根同样粗细的铁棒穿过两根柱子顶端的铁圈里,横架在上面。
铁棒的中间系着一根绳子,绳子垂下来不到一尺,末端吊着一个赤裸的中年
美妇。
妇人的手脚都被同一根绳子捆在一起,让她的身体从腰部弯曲,上身和下身
折迭在一起。
由于她仰面向上,脑袋无力的倒垂着,使她的脖子显得更加细长。
她长长的秀发没有扎束,随着马车奔跑时的晃动,她的身体也随之左右摇摆
,秀发的末端便像扫帚似的来回在车板上扫拂着。
车上的女人似乎在不停挣扎着,但悬挂在空中的身体坠着被束缚的四肢,让
她的所有动作看起来都是那么无力,那么无助。
杨文举大吃一惊,跑马在原地兜了一圈,才看清楚原来马车上的裸妇正是自
己的母亲穆桂英,痛心疾首得惊叫道:「母帅!母帅!」
车上的裸妇听到叫声,转过头来也看到了他,失魂落魄的喊了声:「文广…
…文举……」
此时穆桂英的心里五味具陈,羞耻,惊讶以及无地自容的悲哀,她无法想象
自己又一次赤身luǒ_tǐ的出现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而且这一次是当着她曾经那么多
属下的面,他们心里是怎样的想法?最令她害怕的是,她身上有许多见不得光的
地方,无毛的yīn_bù,被拷打qiáng_jiān的痕迹,屁股上屈辱的烙印……一下子全都暴露
在所有人面前。
她知道无论之前多么风光,多么辉煌,造就了多么伟大的功勋,只在这一瞬
间,她塑造起来的光辉形象就全都轰然崩塌。
洪飞不失时机的指着女俘道:「杨将军,这就是你的母帅。是不是从来也没
有看过你母帅这个样子啊?哈哈,不过也正好让你们清楚的认识一下你们素来尊
敬的母帅。你们别看她平日里高高在上,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其实骨子却
是个yín_dàng的骚妇。哈哈哈哈!」
杨文举看到自己的母亲被一丝不挂的拉到了阵前,英俊的脸顿时变得通红,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羞愧。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母亲。
她母亲丰腴肥满的屁股上,烙印虽然已经愈合,却仍鲜艳如血。
他还从未看到过自己的母亲如此屈辱的模样,心里压抑不已,策马跑到兄长
杨文广的身边,惊惑的问道:「大哥,他,他们竟如此侮辱母帅!」
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想来敬重的母亲被别人随意糟蹋的事实。
杨文广尽管曾和穆桂英一起被狄龙兄弟俘虏折磨过,也见过她屈辱凄惨的模
样,但看到穆桂英身体上的痕迹,比在狄营还凄惨百倍,不由害怕的身上寒气直
冒,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心中默念道:「娘啊,看来你在山中所受的苦,远不
止我能想到的那些……」
他们身后的宋军方阵,这时也一阵躁动不安,士兵们议论纷纷,他们的反应
和杨文举如出一辙,惊讶,恐惧,无法想象。
不少人互相询问道:「咦,那个赤身luǒ_tǐ的女人真是穆元帅吗?」
「穆元帅的屁股上竟有敌人烙的这么难听的封号,真是可耻啊!」
一开始,他们只是相互议论。
但事实往往是这样的,在无法解释的现象面前,人们便会开始猜测个中的缘
由和遐想着穆桂英失踪的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开始在军中流
传起来。
在刑车的另一边,站着一名十三四岁却老成深邃的少年,脸上依然保留着天
真稚气的表情。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戎装,威风凛凛,像一个手握着生杀大权的少年将军。
而被吊在刑车上的穆桂英,赤身luǒ_tǐ,屈辱可怜,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像俎
上待宰的鱼肉。
少年和女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彷佛一边在天堂,另一边在地狱。
又好像那个高傲的少年主宰着车上这个可怜的妇女的生死。
杨文举看到他哥哥也是一脸的茫然,心中焦急,对洪飞大喊一声:「老道,
我母帅乃是堂堂天朝的浑天侯,你竟敢对她如此无礼!你们这些宵小,都已经见
识过我母帅的厉害,当心她将你们全都碎尸万段!」
洪飞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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