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章 藐一切生命之所在(1/3)
唐玄此刻距离山巅只有一步之遥,眼前是道门,脚下却是元生界的浩渺与其内生灵的百态。
他眼中的寻道者们,清洁溜溜的像是望夫石一样,遥望着光明山的方向,表情历历在目。
“他竟然闯过沧桑路上兽行者的蛮暴界?”
“他是和护道者、梦道者、幻道者他们干起来了么?竟打伤了护道者?我滴个创世者呦,竟可如此!!!”
“距离山巅仅仅一步之遥,他在干嘛?”
“唉!什么时候,我也能走到那一步?”
“又一个与创道者同在的存在,诞生了!”
······
唐玄的出现,如同一场席卷元生界底层的心灵风暴一样,让每个寻道者们都激情澎湃,心潮汹涌的同时,也恍恍惚惚的不敢置信,不能相信,却又深信,更又浑身无力,毫无努力的方向。
多次头破血流的从前进极限的逆光法则前败下阵来,他们、她们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别人可以做,你不可以做;在有的生灵面前如同抹布、垃圾一样的法则,在你面前就是铜墙铁壁,不可逾越。他们多么希望唐玄这个创道者一样的存在,来一场现身法,哪怕让他们、她们付出一切,那都是心甘情愿的。
唐玄没有那么多心事,他的感觉很奇妙。
若把山下的世界看成宇内世界的生活,将寻道者们当成是平常的修者,那么自己,就成了那个站在山巅的神,而世界图景在自己面前,不再神秘,虽不能是个予取予求的婊砸也差之不远,更有甚者,就连寻道者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每一根毛,若自己愿意,都可纤毫毕现。
而山上的景物包括唐玄在内,在金光逐渐浓郁,法则之力逐渐恢复成型之后,在寻道者的眼里,依旧那么的高、大、上,一切都在那,却又朦朦胧胧,只可模糊远观,别亵玩,就连靠近一点都是上无路那般奢望。
唐玄身影消失在金灿灿的光辉之后,光明山依旧金光灿灿,令人不可直视。
寻道者们激活了穷极岁月中极其浩瀚的想象力,极尽美好的想象于能事,畅想着那个如此快速登山,登的不凡的“寻道者”的经历,渐渐的,换来不约而同的一声悠悠的叹息。
虚伪而残酷的世界在于,对于大多数生命而言,美好的想象总是关于别饶,无奈的现实却总是自己的。
寻道者们,三三两两的慢慢散去,有的三五成群的与大如、长腿兔、白光她们找点乐子,有的干脆躺在草地上,目光空洞的望着空,有的大吼大叫的来回蹦跳着,有的喃喃自语,有的沉默不语,依旧望着那座神圣而威严,不可触及的光明山。
······
······
金光只对外,而不对内,可唐玄却山下的世界彻底的失去了兴趣。
山下的他们,这些他搞不清楚构造和缘起的生命,不过是一些具有永恒岁月,无忧生活,自由宽松且没有地的生灵,在被严酷的逆光法则的禁锢下,早已没了自己的灵魂和思想,一心想着登山、登,若攀登可以锻炼身体,站的高了,可以替苍生而远望,何其缪也。山上也有山上的规则,那些护道者、幻道者、道者们,除了对寻道者中的雌性类人类生物有点兴趣,何曾管过他们的死活,当然,世界很美好,也无需他们管什么。而且别忘了,还有山顶,沧桑路到光明顶,同样是需要无尽的岁月去努力拼搏的呦。
论幸福感还不如宇内世界龙呈均、孔希言、房耽陌离他们,何其可怜的存在······就算不死,却生不如青草,觉性难敌蝼蚁,不能哭、不能笑、不能吃、不能睡,疲于想、安于柔媚、纵情于祥和、享乐,连冷风的侵袭都禁受不起的存在。
对于寻道者而言,理想中的东西似乎只在前方并未到达的地方,无尽时光中从未遇到过之人,攀登路途中从未获得过之地位,被剥离了本能之后,他们只能算是一种特立独行,无碍观瞻,也没有什么意义的存在。
可能,就黑胡娃算是个汉子,起码还懂得生气。
唐玄默默运转唐花,能够清晰感受到,在草地世界吸取的界力还剩一半左右。
界力被强行禁锢在光之唐花中以备不时之需,剩下这么多远远超出了唐玄的预期。自从和护道者互动了一场之后,上山行程的顺利程度简直出乎意料,光明山彷佛空了,平日看着熙熙攘攘的各种道貌岸然的“者”们,统统不见了踪影,这让唐玄意外的同时也长长出了口气。
沧桑路以上的界力,他是吸取不到的,浓度太高,密度太大。强行吸取的话,不光唐花禁锢不住,就连身体也会撑爆,这也是花未开时唐玄从山顶跑下山等待的重要原因。而且有些想不通的东西需要思考,实在不想在怪模怪样的山顶和人口密度太高的山上呆着,山下虽然有的时候,视觉效果让他有些不适应,好在地广人稀,只是没想到又被锲而不舍的黑胡娃逮到而已。
至于被山上人偷窥倒无所谓,第一他穿着衣服,被偷窥自己心理上也过得去;第二,吸取界力做的极其隐蔽,他不相信那些久居山上,高高在上的生命会那么无聊,关注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寻道者的日常,那得是多么的不务正业。
唐玄深深呼吸着,将脑子里的杂念碾碎,呼了出去,面对着门,伸出了手,左手,手伸的很慢,也很吃力。
眼前的门户并不大,一丈左右,方方正正,呈白色。既没有古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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