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无我(1/3)
五行出手石破天惊,眨眼间便在千丈方圆的大宇虚空中,形成一个能量炸裂的包围圈。五人成了光人,而五色能量他们左右延伸、流转,最后如同铺天盖地的怒龙,恶狠狠的扑向圆心内的唐玄。
唐玄右掌慢慢竖起,掌缘向前,左掌掌心向后,左右臂拉成一线,双目一凝之后,身体周围蓦然出现一层薄薄的气罩,同时脚步轻轻转动,而双掌则缓缓在倏忽间拍出,每一掌都那么慢,却恰到好处的拍在那些狂击在气罩内能量怒龙龙头。
怒龙如同彩色的炫光版的龙吸水,在这个数米方圆,小的可怜的气罩上,溅起点点涟漪。唐玄此时已恢复到默然站立的姿势,而怒龙与气罩呈僵持不下的态势,任凭数量惊人,搅动虚空的怒龙如何蜿蜒,如何咆哮,如何光彩刺目,却都无法奈何得了这淡淡的、乳白色、若隐若现的小小气罩。
唐玄慢慢闭上眼睛,睁开双目之后的世界虽然多姿多彩,但闭上双目之后的世界,会更加安静。他有许多种方法可以脱身出去,例如时空置换,例如身化大宇虚空,例如借着元气质量强于对方强行突出等等,可他选择了原地硬抗,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对方,让周围看热闹的人,有所见,有所得。
“能量强度不够,“我”还是我。”唐玄心里叹息着。
汹涌澎湃只是表象,正如一条长河,之余会游泳的人,也仅仅是安静的水而已,不管它的体量再大,再长,对于游泳健将依旧产生不了什么威胁感,更勿论危机感。如果这条安静的长河成为不了汹涌澎湃的海,没有量的增加和质的变化,恐怕对他这个善泳者,造成不了一点威胁。
拿针戳铁块,用一根针去戳,用铺天盖地的针去戳,结果都一样,哪怕针们绞尽脑汁,变化阵型,甚至用千变万化的姿势也都一样。除非距离变了,除非速度变了,除非具有一往无前,与之同折的勇气。
其实这也正如人族社会的变迁。v首发
远古时代,是英雄时代也是神话时代,在每日要生要死,游走在生与死边缘这般恶劣境地的人族,需要英雄引领自己走向安宁,需要神话让所有人对于可能永远看不到的未来充满“希望”。
奴隶时代,是英雄变质的时代,那个时代,仓颉已经造字,燧人启人用火,有巢教人建屋······似乎所有的动因都隐隐约约指向了一个人族基业,前途光明的发展大道,而在这个时候,王权天授,只要顺民。当然,当一个王朝的末期,因财富高度集中而产生的社会矛盾激化,而王朝的变革又回到了:吃饱饭,穿暖衣,大多数人幸福这一些琐碎的许诺和话题。
封建,民主,公元末代,纪元初始······
说是生产力的进步,倒不如直截了当的说是对这个星球的开发能力的进步。
人族对于自己的生存环境的认识越来越深刻,开发的也越来越剧烈,利用尽可能的工具,尽可能的方法攫取着。可似乎忘了,有些东西注定是无法被思想、科技、机械所征服的:星辰、大海、荒漠、天气······
当开的差不多,发的差不多,整的八九不离十,这个球儿已经没什么东西可搞了的时候,再次回溯人族发展历程这才发现,人族对“命运”这两个字演绎的竟是如此深刻,有开始,有终结,其间有曲折,更有无数闭门造车,关在一个球儿里,耀武扬威,觉得无敌的高尚人族如过江之鲫,你方唱罢我登场。
好在江山代有有识之士出,他们不惟权,不为名,不唯利是图,更表里如一,提出并继承发扬了末日星球计划,这才让人族在灭亡前夜,得以逃离。
千疮百孔的母星,除了那片崭新新绿的世界,可用的东西已经不多,此时更是仅供留念一般的存在。痛定思痛,人族反思着建立了一个普遍适用性的共同体制,将:鬼族、魔族、海族等赤阳之下,同沧海的不同生命态纳入到一体发展,寻路前行的同伙中来。
正如人族无数年争胜于一颗小小的始地母星一样,这是冲破星空的阻隔,脚踏新星,放眼大宇之后的结果。
再想想无数年前,每一个科技成果最开始呈现的并不是造福态,而是掠夺、利益态,黑、白、黄、棕,光人族内部更是派系横生,你死我活,整日介斗个不亦乐乎······恍然如梦。
内外兼修,多少“仁人志士”的口头禅,其实已经直指了人族乃至所有生命体的最终形态,只是这内,并不仅仅指地是思想,更多的是“元气”,和“意识”,而外,往往不强调社会关系、家庭关系、利益关系的经营,而仅仅只是与这个世界的相处状态。
而共同体存在的终极目的是什么?是促使绝大多数人,生命层次的跃迁,使得成员们,不再受生命有限,能力有限,生存空间有限等诸多限制,成为自由的、客观的、感性的大宇最高生命常态。苦海,终有崖。
而这个理想无疑是先进的,甚至领先于大宇之上本就存在的那些高等生命态,例如雷隐星系的原住民们,他们本就诞生于狂雷世界,依雷之本源而生存,繁衍,发展着,有了天赋本钱的庇佑,自然也要受到它的制约,而一穷二白,从破落户冲向星空的共同体成员们,却有着光棍儿而深刻的理想,反正早已是一无所有,又何惧痴人说梦。
可唐玄这个“大上生”的突然出现,无疑是迅速的给这个梦,提供了最强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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