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恩宠真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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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芍低声道：“只要王妃明白，我们就再等等也无妨。”

灵曦心里突然就生出一种悲凉感，回头看着玉芍，见她眸色沉定凌厉，忽然就想起她刚来到自己身边时的样子，风尘满面，衣衫简朴，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乡下小丫头模样，一双眼睛纯净的如秋日澄蓝的天空，如今却也多了太多复杂的东西在里面，遂无奈苦笑，“你在王府这几年也算是历练出来了，将来就算嫁了人，我也不用再担心你会被人算计不知自保，真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是件好事？”

玉芍脸红了红，静默片刻轻声道：“一切看天意吧，躲不过就得去争，不然还有别的选择吗？”

灵曦点了点头，轻叹道：“说的真好，躲不过就得争，不只王府如此，深宅大院的女子都是如此吧？枉我在这王府挣扎了这么久，竟是没有你看的这么通透。”

天气越来越冷，给瑜儿洗澡总怕让他着了寒，灵曦便带他到沐阳居后殿的温泉里去沐浴。小家伙在温暖的水里扑腾了半天，折腾累了居然就贴着那石壁呼呼的睡着了。

灵曦让乳母给他穿好衣服先抱回了瑰延轩，她自己便留下来舒舒服服的泡温泉。傍晚时分玉芍来给她送衣服，她起身在屏风后面穿戴好了正准备离开，就听到有女子娇俏的声音传来，“王爷，妾身伺候你沐浴可好？”

萧祺的声音淡淡的，“本王沐浴不喜欢人伺候，你先去厢房等我。”

“那妾身帮你按摩可好？”莫柳宣的声音妩媚入骨，连她听上去都觉得酥酥麻麻的。却听萧祺笑道：“本王知道你很会伺候人，一会到榻上再给本王按吧。”

莫柳宣低柔娇媚的轻笑了几声，“王爷真坏，那你快点，妾身等着王爷。”

她被堵在屏风后面，而萧祺又是极警觉的人，这个时候出来定会被他发现，她便耐着性子想等他离开再走。

萧祺宽衣解带，在温泉水里泡了不大一会，便起身穿好衣服走了。

灵曦见他从前门出去，觉得有些奇怪，他既然要召幸宣夫人，怎么又离开了？莫不是突然想起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去做？

她饶过屏风想从后门出去，路过殿里隔出来的那个厢房，却听到里面有女子的笑声。她悄悄行至那厢房门口，隔子的空隙望进去，里面没有点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听到男子低沉的喘息声，和女子娇柔的呻吟声，间或传来莫柳宣断续的乞求，“王爷，你轻一点……妾身疼……”

她只觉的脸上一片滚烫，恼怒不已的快步从后门跑了出来，不是不生气，却又有些想不通，他明明已经离开了啊。

天色已晚，后院还没点上灯笼，灵曦满怀心事的经过前院，见采音从小厨房出来端着一杯杏仁茶进了屋，她正好也觉得有些渴了，便想进去倒杯茶喝。这一进去不要紧，却见萧祺正在内室的暖炕上坐着看书，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发梢还在滴水，肩上湿了一大片。

灵曦回头望向门外，不觉又往内室瞥了一眼，倒是采音先发现了她，问：“王妃？”

灵曦忙道：“我，我进来……喝杯水……”

采音忙倒了茶来，灯下萧祺丢了书冲他招了招手，灵曦便直接端着茶进了内室。她渴的厉害，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才问：“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萧祺不明所以的问：“那本王该在哪？”

“我是说……”灵曦脸上渐渐退去了血色，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迟疑半天才让采音退了下去说：“其实……我是从后殿过来的……”

萧祺脸色一沉，若有所思，“你发现了什么？”

“宣夫人在和人……”

萧祺冷笑一声：“你都知道了？”

“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的声音有些打颤，“一直以来，王爷召幸几位夫人都是在后殿，起初我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如今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你不是说让本王为你守身如玉吗？本王做到了，怎么你不高兴？”他的语气淡漠得很，静静的望着她有些惶然不解的脸，“既然你都清楚了，那接下来是不是本王做什么，你都不会再吃醋了？”

灵曦的手开始发抖，事到如今，许多曾经想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全都涌上心头，霎那间什么都明了了。

“林丹雯的孩子是王爷让程大夫拿掉的对吗？”如果不是他，程大夫如何敢隐瞒林丹雯有孕的事情？王妃纵然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让程大夫提着脑袋为她做事。怪道当初她问王妃林丹雯的孩子是不是她做的手脚，她却不肯承认，原来真的不是她。

萧祺的神情淡淡的，眼睛却始终紧锁着她，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神情变化，“你觉得本王冷酷、狠心、无情无义是不是？”

灵曦的手按在炕沿上，将那铺着的湖蓝色喜鹊登枝花纹的锦褥抓的满是皱纹，一时太过震惊回不过神来，竟不知如何回答他，只觉得心里突跳的厉害。

怪不得他一直说他没有负她，可这样的不辜负，不知怎的她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她不是不知道他心机深沉，做事手段狠辣，可从不曾想他对付内宅的女子，同样这样不存半丝怜惜之心。隐隐的她心里就生出一种惧意，实在不知道以后他会怎么对待她。

“你在怕什么？”萧祺的声音从对面幽幽传来，让她禁不住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