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傍身拳(1/2)

夜墨回到城中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城主不放心三个人这么晚回去，执意要他们在城中留宿，由于还带着李妮这么个女孩子，老头子也没有坚持。

当然，夜墨回来的时候，少不了老头子的一顿责备，还是在城主和宋教头的劝解下才放过夜墨，不过当夜墨拿出红结草的时候，老头子还是顿了一下，然后背过身去不再理他，然而城主还是看到了他眼角那一滴浑浊的泪珠。

夜里，夜墨和老头子睡在一间屋子里，夜墨折腾了一天早就累的睡着了，老头子坐在床头看着睡熟的夜墨，一声叹息。最近他总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梦，之前突然睡着的毛病也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他心里总有一种恐惧感，总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弃夜墨而去。夜墨虽然与他无亲无故，但他这么多年来看着夜墨长大，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也舍不得夜墨。皎白的月光的透过窗户照在夜墨脸上，他清秀的眉毛紧紧的皱着，嘴里轻声的梦呓听不真切。

一夜无话。

早上老头子醒来的时候夜墨已经蹿没影了，桌上是还冒着热气的早饭，料是城主差人送来的。老头子吃过早饭就往讲堂走去，路经演武场时，看到夜墨坐在演武场边上的石凳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正在操练的士兵。他朝夜墨招呼了一声，夜墨扭头看见了他，往他跑来，宋教头听见了，也向老头子走来。

“老先生，夜小子今天就跟我吧，我今天教他点防身的功夫，行走在外总要会点本事防身。”

老头子对宋教头拱拱手：“那就麻烦宋教头帮我照看这小子了。”

随后又转头对夜墨使了使脸色，吓到夜墨脸上一阵谄笑，这才走远了。

......

“夜小子，我今天教你傍身拳，免得以后碰到野兽出丑，男子汉总是要保护女孩子不是。”

“那不是野兽，是玄兽，白瞳虎！”夜墨纠正道。

“好好，玄兽，哈哈哈...”宋教头一阵笑，旁边正在休息的士兵三三俩俩的在周围坐着，有点看向这边，也哈哈大笑起来。

夜墨脸涨的通红，刚要反驳，索性宋教头不笑了，对他道：

“这个傍身拳是先代的一位前辈，在挑战了无数高手，失败了无数次，挨了无数次打后慢慢琢磨出来的拳法，这门功夫精髓就是全力的防守，在防守的同时观察对手的破绽进行反击。”

“啊--这是挨打的功夫啊，我不要学。”夜墨撇撇嘴。

“哎~不要看不起这傍身拳，据传这位前辈拳法完善后再去挑战那些击败了他的的人，再也没人能破了他的防御，转而被他一一击败，那位前辈也凭借这个成为当时的一位高手...”

“我要学，我要学...”夜墨没等宋教头说完就急着说。

“你听我说完，这门功夫在当时确实厉害，但传到现在，精髓尽失，只剩下皮毛的招式，不复防守反击的神效，不过用来防身还是不错的，接下来我先打一遍你仔细看。”

说着宋教头慢慢打了一遍，夜墨仔细的看着宋教头的一招一式，每招俱是防守自身的薄弱位置，确是用来防守有余，不复反击的神效了。

打完一遍，宋教头突出一口气，对夜墨道：“看清了么，你来打一遍我看看。”

夜墨摆开架势，一板一眼的出拳、格挡。宋教头在一旁看着，脸上不见表情，心里却暗暗震惊，夜墨这一招一式的虽然略显生疏，但却能将招式记了个七七八八，熟练几遍之后只怕是能够运用了。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刚学傍身拳的时候，可是练习了将近一个月才能勉强运用，因为傍身拳在姿势扭转，脚步挪移间，双手总是要护住自身因动作暴露出的薄弱位置，刚开始练习的时候总会顾此失彼，被人击到。如果不是确定夜墨没有学习过傍身拳，他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有人能看一遍就打成这个样子。

夜墨打完一遍，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看向宋教头：“宋叔，我打的怎么样？”

宋教头脸上不动神色，指点了夜墨招式中出错的地方，看着夜墨在一旁练习，问他道：

“夜小子，你今年几岁了？”

“十四了，怎么了”，他手脚没停下，扭头回答道。

宋教头摇摇头示意没什么，心里又是一阵惊叹和可惜，惊叹的是夜墨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天赋，实在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可惜的是夜墨出身贫苦，如果是出生在那种玄气家族或者是修玄门派一定会从小好好培养，假以时日又是一名高手出世。他心想着老头子可能不习玄功看不出夜墨的天赋，避免夜墨天赋的荒废，他必须去和老头子说一说。他招呼夜墨慢慢练着，往讲堂走去。

宋教头到讲堂的时候，城主正和老头子在讲堂旁的亭子中对弈。城主姓陈名古，面白雄健，亦是一名修者，故而四十多岁的他，时间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明显的痕迹。他向城主和老头子行礼，城主问他道：

“宋教头来这里莫非是找老先生吗？”

“回城主，适才在演武场卑职教了夜墨一遍傍身拳，却不想夜墨这小子练武的天赋高的吓人，仅仅一遍就将傍身拳记的七七八八。卑职心想老先生可能是不习玄功，没有看出夜墨的天赋，特来告知老先生，不要荒废了夜墨的天赋。”

“奥？没想到这夜小子还有这天赋，别真是哪个大家族遗失的子嗣。”

老头子叹了口气。

“不瞒城主和宋教头，我在夜墨两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