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叔与东方树叶(1/2)

“嘀~嘀~嘀！”，手机再一次响起，沉默地看着闪烁着的屏幕，安迪显得有些犹豫，不过最终他还是决定接通了电话。“喂。”

“你失败了，对吧。”沃克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显得冰冷而又生硬。

“……”安迪一阵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浪费了两个月的时间，还花光了20000美元的补偿金……”听不见对方的回话，于是沃克继续说了下去，“梦做的够久了，也是时候该醒了吧？听着，安迪，我再问你一次，你决定放弃这个梦想了吗？”

“我……不知道。”

“安迪，我知道，我知道你也许觉得这对你很不公平。但听着，孩子，这个世界他不是只对你一个人不公平，确实有人实现了美国梦，成了美国男孩，美国女孩。但是你得看到还有更多的人只是像我和阿兰达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卡车司机和超市店员，我们当然也有梦想，但我们更清楚，我们不可能成为传奇，成为人人口中称颂的那种人物。要有这种态度，好吗，孩子？”

“你自己在好好想想吧。我在老约翰那里帮你讨了份活计，不过你只有三天的时间考虑。希望你能清醒一点吧，孩子！当一个卡车司机没什么不好的，起码你可以看到东部所有州县的美丽风景不是吗？相信我，这个行当最近光景不错，说不定你只要开个两三年就可以重新回到雪城大学完成剩下的学业了，这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安迪。”

“最后，安迪，我很抱歉。”电话那头依旧的沉默，让沃克的语气变得有些失落，“作为你的父亲，我很抱歉，无法帮助你实现自己的梦想，这是我的失职，对不起，安迪。……那就这样吧，你想好了的话，一定打电话给我，不管决定是什么，嗯，就这样吧。”

“嘟嘟嘟……”忙音回荡在耳畔，沃克挂断了电话。

良久，几只鸽子飞落在公园的长椅上，重新将这片领域占据。街角的路灯亮起，照出少年低垂的身影。

“能给我来一伏特加吗？”

“额，抱歉，能出示一下您的证件吗？因为我无法确定你是否具有购买的资格。”

街角的便利店里正上演着这样的一幕对话。

“啊，这样啊，我出门的时候忘记带证件了。但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伏特加，我愿意多给小费的。”

对方的说法加深了店员的猜疑，“我无能为力，孩子。不要动不动就想用酒精来蒙蔽自己，你们这一代人啊，总是喜欢找各种各样的方式来麻痹自己，逃避现实，说实话，这很不男子汉。像我们年轻的时候，哪里需要什么又是酒精还有dama的？来一可乐吧，难道这还不够让人快乐吗？”

“不够的，大叔。如果可乐有用的话，你为什么还要卖伏特加呢？”安迪淡淡地答道，双眼顺着货架扫去，忽然看到了一种装的饮料，透过包装，里面的液体颜色和可乐差不多，但却十分清澈，透过这层黑色还可以看见后排的商品。“那是什么饮料？”

“这个吗？店员大叔将那饮料拿起来，见安迪点头，他接着说道，“这个的话倒是可以卖给你，这是来自东方的一种树叶饮料，嗯，它的商品介绍上是这样说的没错，不过这种饮料口感很不好，所以卖的也不是很好，我以后不会再进了。怎么样，趁现在还有的机会，要来一吗？”

“……大叔你是做过推销员吗，口才满分！”对于店员大叔猝不及防的安利，安迪有些无语的说道，“好吧，看在你精彩的演说上，来一吧。”

“盛惠十美元。”

“这么贵！？”安迪有些被这个价格吓到了，“你没有在开玩笑吧，大叔？”

“这是进口产品。”大叔耸了耸肩说道，“而且看在我精彩的演说上，不是吗？”

“好吧，好吧。就让我最后奢侈一把吧！然后，就去他妈的美国梦吧！”安迪忽然不知怎么地就吼了出来，很快就清醒过来的他此刻十分尴尬，有些局促的将口袋里所有的钱递了过去“抱歉，我刚刚有些失控了，但我真的不是针对你，抱歉。剩下的是小费……”

“不用了，孩子。这杯饮料我请了，看在那句美国梦上。”店员大叔摸了摸安迪的头，接着说道，“看起来你今天确实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过孩子，很多事情糟糕到一定地步以后，就不会再糟糕了，就像现在的华尔街一样，因为再糟糕也糟不到哪里去了。所以，一定不要放弃，孩子！好好想想吧，你的愤怒来自何处，你的沮丧又是为了什么，这就说明它对于你来说有多重要了。”

“……谢谢。”安迪沉默了会儿，这才说道。

“没事，能帮到你就好了。”店员大叔笑的憨态可掬。

“不，我现在脑子更混乱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大叔，我得说你去演讲的话肯定一票难求。”

“额，”大叔的笑容僵在脸上，“要不你把具体的问题说出来，我好帮你系统的分析一下？”

“不用了，大叔，也许有些事情应该还是让我自己想清楚来比较好吧。谢谢你的好意，也谢谢你的饮料，再见。”拿起那神秘的东方树叶制造的饮料，安迪笑着和朝店员大叔摆了摆手，朝着门口走去。

“嘿！小子！记着一句话，这可是从我爷爷的爷爷那里传下来的，本店的非卖品！‘就算成为不了所有人的传奇，也要成为自己的传奇！’好好想清楚吧！祝你好运！”

安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