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阴司长史(2/2)
秒,那白华猛出一口气,算是苏醒过来。“爷这是撞了邪,不碍事了。”桔梗笑道,盯着白华看一阵。
“谢谢奶奶。”白华皱皱眉头,仍旧有些不适。
“不过这还得去罗衣房里,问她要一把剁肉的刀在床底下压一压才好。”桔梗转身看着各位小辈道。
“我这会去了,刀是借不来,赶明就进大家汤碗里。”云针耸耸肩,往后倒退。
香奴吃吃笑着道,“我去就好。”话毕即转身而去。云针见状忙止住道,“玩笑罢了,你都跑那么多趟,水都来不及喝上口,歇着吧,歇着吧。”云针拍拍香奴的肩膀,直往罗衣的住处去。
“大半夜还烦妹妹跑一趟,今晚就在这住下了。正想跟你说说话。”外婆转身谢过桔梗,留客道。
桔梗因中元节将至,恐白府里诸事繁忙也不便打扰,这才婉言拒绝道,“家里还开着门,我就不打扰了。”
“无妨,且叫小厮帮你去上锁,我们姐妹亲一亲。”外婆随着桔梗出白华房门,挽着桔梗的袖子硬是不叫她走。瞧着桔梗态度坚决,外婆这才俯到桔梗耳边小声又道,“梁上怕是住了猫,晚上叫猫子,我竟不敢睡。”
桔梗听后直乐,这才道,“罢了罢了,也不难为姐姐。”
外婆这便唤小厮过来,拿着桔梗的钥匙回家上锁,两人就此絮絮叨叨地朝外婆房里去了。白先生催香奴早些休息,因知道香奴的心性,故才再三强调切莫把今晚的事情挂心里,怨不着她。香奴笑笑当无事状,也回房休息去了。
“那日就该训你一顿,平白添这一次麻烦,惊了外婆奶奶,岂不是有你好歹。”白先生坐床沿上,面带愠怒之色。
“我知道那履赤子为何闹事。”
白先生眉头微皱,道,“你怎会知道,香奴讲给你的?”
“你都不曾知晓,香奴又怎明白。只不过那履赤子夜夜来我床前,我与他相熟已经多日。”
“休要胡说,云针刚捉了来没多大功夫,再说他一阴间灵物,又怎会进我白府门院。”
“多是这个的缘故。”白华讲着,从床下捡出一只小红鞋,正是那娃娃右脚丢失的。
“你怎会有这个?”白先生接到手中仔细端详着,虽是寻常的棉布,却针脚细密,风吹日晒见已褪色,线头却丝毫未松。
“云针去过的,我也都有去过。”
白先生不再搭话,满脸愁容。
白华接回鞋子道,“与其天衣无缝设法保护,真不如叫我找到应对之策。”瞧见白先生不搭话,白华这才收了鞋子又道,“哪个儿子,不希望帮母亲排忧解难,儿子也不列外。”
院里夜风乍起,灯影飘然来又往。菡萏迎风翩翻叶上,红粉低头静影沉璧。促织声声里催着香火蔓延,先生不问,白华不答。两人交了心似的,心意明了。
且说那云针到了罗衣住处,刚敲两下门便急急退出去三尺。
只听屋里罗衣厉声喝道,“门外是谁,看我不剁了蹄子做卤肉。”
云针皱着眉头,龇牙咧嘴,好不踌躇。
门哗啦被罗衣推开,只见她宽衣肥裤,头发半散,若遭凌辱,引人发笑。瞧见云针,这罗衣瞟她一眼道,“所为何事,若无个说得过去的由头,看我不生生劈了你!”
“白先生找我来。”云针挺直了腰板,讲得理直气壮。
罗衣见状,眉毛一竖又把门关上,道一句,“明日也晚不了。”
云针这才追上去拍门求饶,“好姐姐,饶我这一次,那边等着救人呢。”
罗衣在里面难为云针一阵,直到她好言好语哄着,这才又开了门,细问缘由,爽快地取出刀叫云针取了去。
月明地下,云针只瞧着那到银光闪烁,正应罗衣架势,便寒毛直竖,表情夸张,又对着罗衣住处奚落一阵这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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