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萨满先知（20）(1/2)

“老凡，你说现在这是个啥情况？”

“你觉得我能听懂鱼人叫吗？还有，刚才我就想问了，老凡是什么鬼？”

“你看起来比俺年纪大啊，俺们那对比自己大的兄弟都这么叫。”

“你从哪看出来我比年纪大的？”

云凡皱着眉摸了摸额头，还好，发际线还安全。

用开山刀劈开藤蔓的鱼人在前面拎着路，后面双持旗鱼刀的潜行者鱼人押着他俩，完全不知道会被带到哪去但暂时逃过一劫的云凡和鬼幽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反正这些鱼人也不应能听懂，他们也就没刻意压低声音，而且就鬼幽那个嗓门想压也压不下来。

“噶咔啦！”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吵得心烦，背后的潜行者鱼人跳起来用旗鱼刀刀背分别拍了下云凡头顶和鬼幽肩膀。话语不通但威胁的意思传达出来了。

此时，他们正往一个浅水池塘进发，之前还路过了这些鱼人居住的地方。奇怪的是那些用树枝和泥巴搭起来的低矮小棚子分布随意，周围也没有道路，这和它们穿着举止中表现出来的文明范一点都不符。

远远的，云凡看到那个距离不算太远的浅水池塘边也有着两个原始而简陋的屋子，一个提着法杖的鱼人从屋子里钻了出来，抬头望向他们，云凡身上的汗毛立了起来。

那是条除了脸部还有点白外浑身深紫色皮肤的鱼人，头背上那些被云凡定义为鱼人头发的条状物也是深紫色的，眼睛倒是和这座岛上其他鱼人一样黄澄澄的，但一圈在脸上特别明显的深紫色包围了它的眼睛，不由得让人怀疑他是抹了眼影还是成天熬夜。跟其他鱼人一样，它也穿着衣物，一件深红色带着兜帽的长袍，问题是它没穿裤子，因为袍子下面露出来的不是腿而是八条长着吸盘的触手。

八爪鱼也算是鱼吗？

阁下母亲想必是个经历不凡的鱼人……

两个无厘头的想法自动从脑子里蹦了出来，对自己大脑不听话无可奈何的云凡已经逐渐有点适应这种状态了。他很清楚，那条鱼人被腐化了才是最大的可能。虽然腐化不一定就会长出触手，但肢体变异成触手也算是腐化的经典形象了。搁在古荒世界，你这边戴着章鱼头套出门，那边保卫局就拉警报了，十分钟内就会有古卫赶来削你。

“老凡，那个鱼人……”

“冷静，也许人家只是基因突变了。”

不过这边两个鱼人却表现得像看到一个普通的族人一样，背后的潜行者鱼人踹了踹这两个不听话的俘虏，有刀子抵在背后，即使有些不情愿，云凡和鬼幽还是一步步挪了过去。

“咕噜噜，芬莉哈哒，芬杰哈哒。”

“咕噜噜，紫鳍。咔咯噜姆摩根萨满？”

靠近后，那个八爪鱼人先开口了，鱼人首领开口回话，背后的潜行者鱼人没听到声音。那个“咕噜噜”云凡猜出来是大概是“你好”这样的打招呼的用语，“哈哒”可能是加在名字后面类似长官，大人之类的称呼，也有可能是姓氏。但再往后，云凡又是听得云里雾里，不过看起来这个八爪鱼人是有理智的，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一同交流后，云凡看见那个八爪鱼人钻回小屋里，屋子里响起了一阵鱼人语，然后八爪鱼人跟着另外一个鱼人走了出来。

那是个与之前见过的所有鱼人都不同的老鱼人，不同的不是外貌，而是气质。

老鱼人有一身绿皮肤，但这绿色却没有鲜活的感觉，而是隐隐发灰。这皮肤也不再光滑而是有着无法忽视的皱纹。他头背上的“头发”少到一只手数得过来，下巴上也有短短的胡须一样的触须。老鱼人也穿了一身法师袍一样的衣物，手里拄着一根拐杖，哦，不，是法杖。法杖本体看起来是普通的木头，在顶端也没有镶嵌着宝石之类的东西，而是绑了一个透明鱼缸，鱼缸里还有着几条小鱼欢快地游来游去。

看不懂其他鱼人表情神色的云凡，在这个老鱼人身上却看到智慧、慈祥和宁静。

“咕噜噜，摩根萨满。”

“咕噜噜，摩根萨满。”

鱼人首领俯下身子捋了捋身上的“头发”，这估计是某种礼节，背后习惯沉默的潜行者鱼人也开口称呼，看来这个可能叫“摩根萨满”的鱼人地位不低。

老鱼人冲着鱼人首领和潜行者鱼人微微点头，这个略微有些冷淡的动作在他身上却表现出了一种柔和的态度。几个鱼人一通“咕噜嘎啦”的交流，接着，老鱼人看向了有些忐忑的云凡和鬼幽，张开的左手发出了柔和的光。

“两位异乡来客你们好啊。”

老鱼人没开口，但话语直接响在云凡脑海里，不，不能说是话语，而是能被直接任何有智慧的生物理解的意念。

一旁的鬼幽惊诧地看了老鱼人一眼，然后询问似的看了云凡一眼，云凡比了个手势让他什么都别想。老鱼人肯定读到了云凡的这个想法，不过看起来他对谁来负责交流没有意见。

“您好，不知该如何尊称您？”

“你不是知道了吗？就叫我摩根萨满就好，这是每代先知都会继承的称呼。”

“好的，摩根萨满。”

“孩子，不知道你们从何处来，又为何而来？”

“我们从遥远的异乡来，只是为了找一件物品。在海上，我们遭到了另一群鱼人的袭击，然后被那位潜行者大人抓过来了。”

云凡尽量不去想过多的事情以免泄露机密，这种类似催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