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诏见(1/2)
“这样吧!”,徐忧民略一沉思后,道,“现在便请张大人带老夫去到高家先行慰探一番后,再从长计议”。
“不,宰辅大人”,褚遇一把揩干眼泪,“悲剧既然由卑职引起,那么安抚,慰问,补偿也理应有卑职前去”。
“你去……也在情理之中……但不要太自责了”,看着褚遇,徐忧民涌现一股比脑仁还要疼的痛,“毕竟这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褚贤侄也莫要太过自责了”,张梁也是一位心善之人,瞧不得他人哀怜。
“多谢两位大人给予卑职的宽慰,若是张大人早言中枢院文记已有人选,便是打死褚遇,褚遇也是断然不从的”。
这算鸠占鹊巢吗?算,并且还是一桩非常恶劣,非常惨绝人寰的鸠占鹊巢。
鸠儿强大,活活逼死雀儿,我们作为雀儿该如何生存?还好,今日出现了一个高福才,与其说他软弱不济,倒不如说他在以死明志,在用孱弱不堪的蝼蚁之命,向上天呼吁,鸠占鹊巢无理,雀儿也不可任人□□。
“不错,这都是本官公然渎职的结果,罪孽,真是罪孽呀!”,徐忧民背负两手,勾起腰背,丢下两人,缓缓向院堂外走去。
“不不不,不关乎宰辅大人”,张梁追上前,“要怪也只能怪下官太过糊涂,过高的估计了高福才的承受能力”。
是糊涂吗?我看未必,委屈自己人,紧着顶头上司的人先用,相反,我觉得是睿智。
“张大人说的对,你有错,老夫也有错”,徐忧民盯他半晌后,进行了实质性的归根结底。
张梁张开的嘴巴,半天没声儿… …
“那么卑职就斗胆,请张大人带领卑职去一趟高家”,褚遇毕恭毕敬一鞠。
“好说,好说,贤侄不必如此大礼”,本应该受之无愧的张梁却要还褚遇一个礼。
不过,被徐忧民制止,“张大人不可如此,切记,他在中枢院的身份是下属”。
其实,上司还下属礼,也不是什么要遭天打雷劈的事情,徐忧民拦住张梁,只是不希望,张梁的这个礼,是做给他或者是剑圣褚剑石看的。
“那下官便领贤侄去了”。
“去吧!”,说完,徐忧民转身回了中枢院堂,这严格来说也是一桩私事,但经过徐宰辅一首肯,立即便变成了公事。
“李大人好”,没走出多远,张梁迎头碰见了左御丞李衍年,于是,他连忙拱手施礼寒暄。
一旁的褚遇尽管没有什么心情,但还是退后两步垂首躬身。
因为这里,毕竟是朝堂,有着森严的规定,遇到官阶比自己大的,无论认识与否,你可以不说话,但必须闪退到一边行礼。
其实这个意思说白了,就是让道,让官阶的人先大摇大摆的过去。
“张大人好,张大人好”,李衍年赶忙回礼,又顺便问了一句,“宰辅大人可在?”。
“在……”。
“喔!差点忘记”,李衍年眉开眼笑,伸手入怀,掏出来的竟然是一封大红喜笺,他两手平捧,呈于张梁,“过几日犬子大婚,届时老夫在府里摆下几阙薄酒家宴,还望张大人不吝前来呀!”。
“哦!这个自然,本官定去叨扰”,张梁双手接过喜笺,也不作端详,直接纳入怀里,再次抱拳,“本官这里还有些琐事要处理,那李大人就请自便了”。
待李衍年一转身,视线稍稍离开,褚遇便抬起头,直起腰,由于心情……他整个人显得极不耐烦,若是那李衍年再啰嗦下去,他恐怕要做出一些以下犯上的事来。
李衍年进入中枢院,徐忧民正在伏案沉思着什么,由于怕惊着他,李衍年老远就开始把步子甩响,还轻轻道了声,宰辅大人好。
“喔!是李大人”,徐忧民扬起首,并且马上起身,从书案后转出来,迎接李衍年。
哪怕官阶再大,在下属面前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不为别的,只为做个榜样,所以两人草草的做了两三句寒暄闲聊后,李衍年就切入了正题……
皇上传谕宰辅监国徐忧民即刻前往御书房见驾,莫说皇帝才四天没上朝,便是四年不上朝,只要他还活着,他的话依然还叫圣旨龙言,不容有抗。
老臣遵旨……
来到御书房,御书房里早有一人,吏部左侍郎颜博老大人,徐忧民一眼在御书案,皇帝的眼也跟他的脸一样,不好看,还近乎骇人。
“老臣徐忧民遵旨见驾”。
“见朕就没有必要了,先看看这个吧!”,皇帝手脖子一扬,一本奏折便如飞花似的落在徐忧民面前,所幸,皇帝的语气还不是非常的盛怒。
拾起,一目十行,徐忧民微微变色。
“可有此事?”,皇帝问。
“确有其事”,徐忧民不看一旁的颜博一眼,直接供认不讳。
皇帝两眼一瞪,猛击一记龙案,动作猛烈,声音也极是响亮,但那股怒火,怎么看怎么都像装出来的……
“宰辅监国正一品,吏部侍郎正二品,你,你们二人竟然合起伙来徇私舞弊,作奸犯科,更伤及人命,你说朕该如何降罪于你们?”。
徐忧民,颜博一起一撩朝服下摆,伏身跪地,同声道,“老臣任凭皇上发落”。
皇帝两眼一阵颤抖,“此事若换作他人倒也罢了,可两位爱卿偏偏贵为百官之表率,这影响尤为恶劣,朕不敢包庇纵容,斟酌再三,决定免去……”,说到这,他顿了顿才道,“免去徐忧民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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