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等等,再等等(2/3)
这个倒是有点棘手,不过也不要紧,就是康复的时间有点长”,海郎中道。慕容殇松了口气,谢天谢地。
由于惦记着晒谷场,慕容殇不敢多耽误,待海郎中拣齐药方,便急着往家赶。
行在途中,二人遇到了郝大胆,郝大胆也背着一个人,那个人白发苍苍,乃是郝好的奶奶。
郝好用怀抱递过慕容昭,歉意地笑了笑。
“没事,照顾你奶奶要紧”,慕容殇弯腰将他爹轻轻放在路旁,接过慕容昭。
“你这怎么走哇!”,郝好望望前路。
“郝好妹子,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大恩不言谢,郝大叔你们快去吧,别耽误给奶奶医治,日后有用得着我慕容殇的地方,请招呼”。
“那……”。
“快去吧!”。
待郝好与她爹远去,慕容殇仰天长叹,无助,彷徨霎时间一股脑接踵而来,他哪里有什么好办法?只有先背着老爹走一程,然后将其放在路边再折转回来背儿子。
就这样,十来里路,慕容殇足足用了一个时辰,身体倒没什么,关键是心累,更怕路上遇到熟人,担心会被笑话。
回到自己的两间茅草屋,将老爹安置在床上,慕容殇便慌忙开始燃火煎药,这时,大风骤起,慕容殇心一凛……
大雨欲来风先至。
“爹,您还能看着昭儿吗?”。
“去……赶紧去……爹,爹能”,慕容老爹有气无力地道。
爹能吗?慕容殇问自己,然后自己又肯定的回答自己,爹不能,“您在家先休息,我将昭儿带到晒谷场”。
慕容老爹没有勉强。
“莫要乱跑,昭儿”,喝下药的慕容昭似乎有了一些精气神儿,在晒谷场里通天的跑。
“昭儿不要乱跑”,由于没人帮忙撑口袋,慕容殇的活做的甚是缓慢,犹是如此,他一边灌粮食,一边还得用眼睛留神着慕容昭。
眼看着大雨要来临,别家的晒谷场都已收拾停当,陆陆续续回了家,而自家的……慕容殇的那个愤懑,着急呀!
“哎呀!昭儿,不要往池塘边去,哗……”,慕容殇甩开簸箕,刚走两步要去追慕容昭,灌满,没来得及扎口的麻袋便倒地洒了一片。
“叫你不听话”,慕容殇急火攻心,撵上儿子啪啪给了两巴掌,打得慕容昭哇哇大哭。
“哭,还哭,给我老实坐在这”。
“对,昭儿听话,坐着别动,看爹干活,还跑你……”,不等慕容殇将一簸箕稻谷灌入袋中,慕容昭颠颠的又跑了开去。
“这次爹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好,你父子俩就继续玩吧!我决定不再等你了,老天爷说。
哗,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慕容殇面色发绿,顿时急出一身冷汗,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伸出指头点向慕容昭,接着飞奔向晒谷场一角拾抱稻草掩盖稻谷。
但是很可惜,雨急,又越下越大,很快积流成河,被封住穴道的慕容昭僵立在雨幕中嗷嗷大哭,慕容殇心碎一地,怀中的稻草立即如千斤一般之重。
“昭儿,昭儿哪!”,抱着儿子,眼睁睁地看着水流一粒一粒的将稻谷冲走殆尽,慕容殇仰天一跪,“老天爷,我慕容殇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待我?”,这一刻,他的脸上是雨是泪,我已分不清。
“慕容哥……快,快披上蓑衣”,忽然,一身蓑衣的郝好出现在了他面前。
其实和往常慕容殇不在家一样,郝好早就来了,只不过那时晒谷场一片人影幢幢,她不好出现而已。
这很好理解,虽然农村的家风不比城里严谨,但她毕竟是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日后总要嫁人,不避点嫌,到底是不好。
“妹子,妹子是在同情我吗?”,慕容殇一把拂开蓑衣。
“是,但是谁家没有个难处?同情也不为过呀!”。
“我感谢妹子的好意,但我慕容殇不需要同情,因为我没感觉出自己可怜,妹子快快请回吧!”。
“慕容哥你不要再执拗了,你不怕雨淋,但昭儿他怕呀!”。
“昭儿?”,慕容殇一怔,伸手接过蓑衣披在了身上。
“这就对了嘛!走,我们去柴垛边背背风”。
静,安静,一时间,四下除了雨声外再无杂音。
“慕容哥……是在恨吗?”,良久后,郝好终于侧过头,打破雨中的沉闷道。
“嗯?”,慕容殇机械地侧过头,“恨?哼哼哼,我若说不恨,妹子会不会觉得我虚伪?”。
“会有一点觉得”。
慕容殇摸摸儿子的额头,所幸慕容昭的体温还正常,“实不相瞒,我心里确实对王若语有恨,但也仅仅是一点而已,因为经过半年的反思,我觉得是我辜负了她,对不起她,老大的人了,百无一用,连一份正经差事都没有,脾气倔,小肚鸡肠,稍有心情不畅总是不顾她的感受,胡乱斥责。
更有,由于心胸狭隘的使然,每次争执吵闹后,都是她来哄我,我却没有一丝海涵,冷冷不理,再加上我慕容家清贫苦寒,我爹又老弱多病,眼看生活是没了希望,久而久之下,换做是谁,也会郁闷成疾,心生绝望的”。
郝好移了移蓑衣,“是个人无可避免都会有些小毛病,慕容哥所说的这些小毛病其实不算什么,嫂子采取如此行径惩罚于你,显然过份了,你可以追求你想要的生活,没人横加干涉,但你不能薄情孩子,半年里不管不问一下,别说慕容哥你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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