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答案(2/3)
抬头,瞪着两个熊猫眼。“没有,我效率低啊。”
“你效率要低,我就压根没效率了。”
朱谨和龚涵对视一眼,朱谨正想着举些例子,后者却坏笑起来。
“周宇该心疼了。”龚涵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
朱谨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不会吧。”朱谨摸了摸胳膊,顿了几秒后对龚涵说,“你太肉麻了。”
按叶佳的说法,实践就是检验平时学习成果的时候,平时怎样,实践就会怎样,临时抱佛脚没有用。但这样的话听听也就算了,没几个人敢不准备就上场的。课间和午休时分,教室里到处是若有所思的解析者,大家都在抓紧时间给伪装人格查缺补漏。
有传言,这次的重点是“情报”,会让学员们在商场、名流party等各种场合窃取、交换情报甚至故意传递出虚假信息。这种时候,伪装人格显得格外重要,尤其是有搭档的解析者们,他们时常恶狠狠地盯着搭档,脑子里想着自己给他的编录还有没有漏洞,目光灼灼,简直要把衣服盯出一个洞来。
想到这儿,朱谨心里就直发憷。
“你说我们会抽到什么任务?”她心里发慌,焦虑地低头看着终端,又抬起头来,“我把可能的场合都列了出来,用伪装人格演绎了一遍,但心里还是没底。”
龚涵目光呆滞,“别刺激我。”
“不是刺激你。”朱谨说,“我是真担心,万一漏了马脚,到时候要怎么收场?”
“看看课本里的‘逃脱’章节?”龚涵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要我真搞砸了,基地会怎么给我收场?”
朱谨冷漠地看着她,“帮忙收尸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要啊啊啊。”
惨绝人寰的哀嚎响彻教室,所有人见怪不怪、捂起耳朵,嘴里继续念念有词。
“我说,”林域拿着水杯,忽然出现在龚涵身后,冷测测地说,“你还是上网看看解析者之外的出路吧。”
龚涵脸瞬间白了,不知是被林域的突然出现还是她的话吓到了。
“呃……是不是吓过头了?”朱谨看着龚涵摇摇晃晃的背影。
“不吓吓她,龚涵根本不会认真准备。”林域叹了口气,“江沛然总说自己无所谓,导致龚涵更加随便,可我觉得这样下去不好,龚涵有那个能力,现在吊儿郎当,只怕以后会后悔。”
课间独有的杂乱声音从远处传来,像是挥之不去的噪音,扰得人心神不宁。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过了?”
“啊?”朱谨有些愣神,一时没听清林域的话。
“我怕自己这件事做过了。”林域望着龚涵离开的方向,轻声说。
朱谨看了她一眼,“谁知道呢,过不过这种事,很难说得清啊。要我说,龚涵也不是傻子,谁是真心她肯定明白。”
林域舒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你说得对。”她笑着对朱谨说,“哎,我怎么这么多愁善感,都不像自己了。”
林域走后,朱谨的表情出现了变化,她盯着终端,忽然没了复习的兴趣。
感通确实改变了他们。
有人开始对他人的感受异常敏感,有人对这种信息的急速传递表现出超乎寻常的执着。朱谨注意到,班上有些人和他人的交流越来越少,他们始终沉默着,但朱谨确信,他们在感通。
而感通课,成鸿开始把更多的时间交给他们。某节课上,争论异常激烈,大家就“心联网社会是否需要还反解析器”分成了三派。一派认为,反解析器是心联网社会发展的障碍,人类要想突破隔阂,实现长远发展和进化,必须废弃所有反解析器;另一派则认为,反解析器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废弃,因为全球范围的心联网,即全球脑的实现是一个相当长远、甚至不知道是否会实现的过程,而国家级心联网很可能在下世纪初实现,到时反解析器必定会成为保护国家安全和人民权利的重要武器,所以未来必定需要,当务之急则是尽快修订使用法案。还有少数几人观点更加悲观,他们认为未来人类必将与反解析器长久共存,直至灭亡,放弃反解析器的使用,就是放弃维护生命财产安全的权利。
朱谨从来没想过课堂讨论会如此激|烈,相比之下,以前都如同过家家一般。“你的观点很好,但还有哪些问题……”大家都尽可能选择稳妥的观点,考虑全面、不偏激,这样才能得到赞扬。可现在呢,大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他妈的妥当。
谁也不想生活在一个“妥当”却如同牢|笼一般的社会。
“废弃派” 认为使用反解析器的社会是牢|笼,因为欺骗、虚假和不自由;“法案派”恰恰相反,禁止反解析器的社会对他们来说便没有了保护和安全,他们像任人宰割的牲畜,被关在一个好看却危险的笼子里。
哪怕搭档之间也是如此,比如朱谨和周宇在这个问题上的看法就不同,朱谨认为必须废弃,周宇则坚持制定合理的使用法案才是现实选择,谁也说服不了谁。
“反解析器就是欺骗,脑电波欺骗,”朱谨透过感通器对周宇说,“人类已经用语言彼此欺骗了上千年,很多战|争、屠|杀、痛苦都由此而来,现在有这个机会,我们为什么不选择活在美好一点的社会里呢?”
“我和你想法不一样。”周宇认真地说,脑电波里夹杂着一丝犹豫,“人类已经欺骗了上千年,他们很可能会继续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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