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解决(1/2)

“轮回，天命，主宰者。”莫无为不知所云地嘀咕着，好似明白了《天行》的真意，以前他只是觉得这是一本理想主义的好书，行侠仗义，快意恩仇，无一不透露着潇洒。每当他失魂落魄时，就拿出来读读写写，很快便又恢复如初，斗志昂扬地迎接着明天。

现在的他，又有了新的体会，这本古书，似乎是在告诉他，天地自有因果，凡人自有命数，不得干预篡改，否则会惹怒某种存在，招来灭顶之灾。

“好不舒服。”莫无为揉了揉胸口，压抑地说道。

接着，他再次提笔书写，迫切的希望有一种新的感悟，消灭心中的压抑，然而，当他写完放下笔时，感悟不仅没有改变，反而越发深刻。

“真的是人各有命吗？”莫无为握紧了拳头，种种情绪在心头缠绕，抬头望着房梁，感觉自己被关在了一个极小的笼子里，小笼子外面，又是一个更大的笼子，他，和所有人，不过是被安排设计好的存在。

本以为是翱翔天际的雄鹰，不曾想却是被关在笼子中的燕雀。

极度的悲凉。某一刻，莫无为甚至有想直接死去，好在他有他的羁绊，不能离开世界。

“东离家，皇族，周天王朝。”莫无为一想到他们，心中疙瘩一下，舔了舔嘴唇，道，“不付让你们出点代价，真当我莫府好欺负。”

莫府深深的恨，便是莫无为活下去的动力，变强的动力，生命存在的意义。

“既然命由天定，我便只管去做就行了。”莫无为笑了，成人的世界总是需要考虑很多东西，倒不如变成了个任性的孩子。于是他将古书放进衣兜里，毛笔一甩，书桌也懒得收拾，大笑着走出书屋，

“写了两天的字，还写个屁，玩棍子去。”

玩棍子，是莫无为的嗜好，年少时拿起一根长棍，淅沥啪啦地一通乱打，打打水，起一片的水花，可以乐一天，没想到还玩出一套“莫家棍法”来。

棍，不同于刀剑，它随手可得，树枝在他手中，也可以是一根坚韧的木棍，经他手的每一根棍子，不知道在多少次遇到危险时救过他与弟弟，对此，他也有着浓浓的感情，即便是有了刀，有了枪，任何武器由他挑选时，他沉迷的武器依旧是普普通通的棍，只是由木棍，变为了铁棍，原本坚韧的棍法，多了刚硬之色。

只是后来年纪大了，他身体吃不消那刚烈的棍法，不得不换作刀剑之类的，修身养性。

因此，对于棍法，他有着深厚的心得，只是不被人所知。

院子里，莫无为拎起铁棍，认真地打量了一翻后，便呼呼呼地开始挥动起来。

大院外的树上，段琉和敖之比肩而坐。

“你大哥在干嘛？”段琉问敖之道。

第三天了，所有的计划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敖之闲来无事，军事上的事情王猛一人足矣，便叫上段琉，在莫无为院外候着，等他出来。

于是有了这一幕。

好不容易见莫无为走出书屋，又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一根铁棍，在院里瞎搞。

“这个”敖之顿了顿，难以启齿地说道，“这个是他的个人喜好吧，小时候他就经常见他鼓捣棍子，一玩还能玩一天。”

“不是吧。”段璃咋眼了，没想到莫无为还有这个癖好？

他们对棍法一窍不通，但是好歹习武多年，许多通用的章法都有着深刻的见解，结果却根本看不懂莫无为的棍法，当然以为他是在瞎搞了。

云里雾里不知所解。

莫无为一出屋便瞧见了他们二人，没有招呼，心中正澎湃着一展棍法，正好，他们二人可以是观众。

随手瞎搞了几下后，就开始了好好地练棍法了。

“这一式叫作‘搅海’。”莫无为一手将铁棍夹在胳膊下，飞快地对着空气画圈，乱搅着空气，隐隐间有强大的气流在‘圈’中产生，下意识间，莫无为立马停止了，他知道，仙气在开始作祟了。

“这一式叫作‘翻浪’。”搅完后，铁棍棍顺势一提，宛若雷霆般迅捷狠辣，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真正感受到那股刚烈之气。可惜远处看来依旧是毫无波澜。

“这一式叫作‘定海’。”声音刚刚落下，莫无为便高高跳起，朝着下方狠狠地一棍拍下，将要击中地面时，动作便突然停止。

收棍！

莫无为一道道大喝声，段琉，敖之在院外听得清清楚楚，但看得却是一愣一愣的，没看明白他到底是在干嘛。

莫无为的棍法，在于内敛，将所有的力量集中，一棍只攻击一人，务必一击必杀。

这正好与李堂相反，也就不难怪敖之段琉看不明白了。

“莫大哥是压力太大了吗？”段琉咽了咽口水，一脸懵地看向敖之，道，“要不我们走吧，别再给莫大哥压力了。”

“有道理。”敖之呆呆地答应道，大哥是怎么了？

有了决定，段琉和敖之轻轻地离开，恐惊院中人。

“走了？”莫无为偶然瞥见他们二人消失了，咧嘴笑道，“看来是对我的棍法很有信心，敖之呀敖之，你怎么也不相信老哥呢，非得来看，老哥的棍法可是使得出神入化，希望你能学着点”

殊不知，弟弟是被自己吓走的。

天色沉了，一天草草结束，莫无为一点知觉都没有，彻底地沉浸到棍法当中，多年不使，重拾时巴不得一辈子也不要放下。

大院中，模糊的身影一棍挥出，那一棍，凌冽到了极致，没有半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