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午饭(1/2)
“阿山,你都看到阿贵家是借米度日,你还要在这吃饭,你有良心没有?快去你阿母家拿些好肉来!让王嫂补补身子。”细伢家的打着哈哈笑的说。
“这,这。阿母家那有肉呀!我到处都翻过了的!”阿山站起来,恼恨的皱着眉头说。
看到细伢家的抱过孩子,王天擎拿着米和红薯片进屋了,三个黄瘦的孩子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自己。阿山更加埋怨细伢家的了。这个衰女人,咒你生孩子没有□□,出门载跟斗,脸上长满斑!阿山恶毒的想。
细伢家的坐在条凳上,看着破布抱着的孩子:有些瘦小,眼睛紧闭,小嘴唇正嘟嘟的做着吮吸奶的动作。头发稀稀疏疏,有些营养不良。我怎么就生不出妹仔呀!
“阿妈。”春花和冬梅齐声叫着微微颤颤抱着孩子出来的王嫂。
“春花,快去给你妈拿条凳子,放在太阳下。”细伢家的站起来,一手抱孩子,一手去扶王嫂。
“腊果妈!真是给你添麻烦了!上次借的米还没有还你。都不知道哪时候还!”王嫂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眼泪在眼眶打转。浮肿的脸有些发青发亮。看得细伢家的有些心酸。
还好,腊果爸在香港有亲戚,又介绍腊果爸在广州做事,还不时让腊果爸捎回些白米,好粉。想到这里,细伢家里一阵轻松。
“王嫂,你现在要放松心情,不然要得月子病的!”细伢家的把条凳端在太阳下,挨着王嫂坐下。
“我家腊果和他两个哥哥,不是经常在你家吃饭。”细伢家的拍拍王嫂的肩。
“你看,整个王家坪,就你生了双胞胎,值得高兴。说不定下午全村的人,都会来祝贺你的!”细伢家的看到阿贵和他两个姐姐无趣的站在王嫂旁边。可能是饿了。细伢家的想。
“春花,去搬方登子出来坐着。”
“腊果妈,你说往后我们家怎么活呀!?我又累不得,阿贵爸只会在那几块地里忙活。这一家七口要吃什么?”王嫂可能有些产后抑郁症。一直处于强大的忧郁中。
“阿贵九月就要上学了!春花和冬梅的学费还没有着落,看来春花这学是不能上了!”
“王嫂,这事以后在说!”细伢家的冲着王嫂挤挤眼睛。
细伢家的一直喜欢这个十岁的春花。懂事,开朗,嘴甜。很是粘自己,叔娘,叔娘的喊个不停。还经常帮自己做事情。每当忙完事情,你就会看到春花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渗满细细的汗珠;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上,有一排长的,浓密的睫毛,被汗水浸湿得一绺一绺的;桃红的唇不大不小;整齐的留海被手抓得乱糟糟的。细伢家的每次都爱怜的用手整理春花的留海。
让细伢家的喜欢春花的另一个原因是:自己的大儿子腊冬和春花同班,内向的腊冬很爱和春花呆在一起。
春花三姐弟围坐在王嫂前面,王嫂看看三个孩子,又看看这两缸诺暮⒆印3钤朴稚闲耐贰
大家都没有做声。乡村的午后总是特别的安静,有的在家悉悉索索的做家务事:女人就收拾屋子;磨磨面;给家里的老人洗洗身子;坐在男人旁边,给孩子缝缝开线的衣服。反正有一大堆似乎该做的事情。王家坪的女人是没得空闲的。
回家吃午饭的男人,一般在午睡,或者是坐在木椅子上,喝着自己在山上摘的茶叶。
这茶叶是在春季摘下,放在阴凉的地方,让水分慢慢的挥发。在初夏,就可以用小火翻炒数小时。这些大大的叶片就弯曲收缩成公鸡的鸡冠样,所以美名叫金鸡绿茶。很是让爱饮这种茶的人喜爱。
雨后的太阳特别的毒,尽管在这个据说有一百多年树龄的老榕树下,还是有些热烘烘的。王嫂家的院坝是土铺的,所以,在太阳狠毒的照射下,地面的湿气蒸发起来,满是湿润的泥土的气息。熏得人快睁不开眼睛。
“腊果妈,我想托付你一件事情。”王嫂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细伢家的没有说话,望着王嫂。
“你家阿俊在外认识的人多,可不可以给我女儿找个家境好的。”
“你说什么!?春花还这样小!”细伢家的睁大眼睛,好像不认识王嫂似的。不会一穷就卖孩子吧?
“不,不是春花。是这两个。”王嫂看到春花用不解的眼光看着自己,连忙解释。
“哦!”细伢家的松了口气。
“这个,你舍得呀?阿贵爸舍得呀?”
阿贵爸肯定舍得的。王嫂想,他疲惫不堪的神情,花白的头发,表明他对抚养孩子有很大的压力。
从王嫂怀孕后,老实本分的王天擎尽管没有明说,但是不想再生孩子的心思显露无疑。他没有象生前三个孩子一样,用关切的眼光,长时间的望着自己的肚皮。只是他俩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怀孕的事情,所以拖着拖着就5,6个月了!王嫂想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回话。
“阿妈,在这里。你还没有吃饭!”一路小跑来的腊果,头上只有一绰方形的头发,四周剃得光光的。细小的眼睛,还是单眼皮,怎样看都像眼里装着一颗小黑豆。胖嘟嘟的,憨态可掬。与瘦小细长的阿贵形成鲜明的对比。
“阿公说,不回去吃,他就倒给大花猪。”腊果好像真看到那只大花猪在吃似的,嘻嘻笑着。
这个阿公就是王天俊的阿爸。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与王天擎的阿爸好像有些说不出的隔阂。但是,王天擎和王天俊都没有给自家女人说起。况且,阿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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