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1/2)

储秀宫里有一条不出成文的规定，分在各位小姐跟前的宫女，期间只要不犯什么错处，而伺候的主子被皇上留牌，内务府会默认将她分到这位小主跟前伺候。

宫里讲究一仆不侍二主，只要没有被分到小主跟前伺候的宫女太监，哪怕在储秀宫中伺候过，也不算伺候过主子。

因此，有极少数在储秀宫中伺候的宫女，也会稍加试探自己伺候的官家小姐，如果是实在扶不起来的性子，哪怕小姐被皇上留牌，也会私下走动一番，将自己的名字从内务府给各位小主拟好的宫女太监名单名中剔除。

宫里的宫女太监和自己伺候的主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不仅主子挑奴才婢女，只要条件允许，太监宫女们也会在允许的范围内为自己运作一番。

而绿依恰巧就是这极少数中的一个，试探的手段虽不高明，不过也说不上多惹人厌烦。

“四妹妹可在？”不多时，顾舒婉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在呢，”顾珺妍把门从里面打开：“三姐姐快请进来，不知这两位是......”

同顾舒婉一起的还有两位妙龄少女，一位身材修长，容貌艳丽，一袭红衣穿在身上端的是明艳动人，另一位肤白如雪眉目含笑，透着一股子活泼劲儿。

顾珺妍把她们三人一同让进屋内，引到茶桌前坐下。

“这位是卫国公的的嫡长女赵婧雅赵姐姐，这位是冯大人的女儿冯珊珊冯妹妹，下午闲来无事，就喊了两位姐姐妹妹一起来四妹妹这里坐坐。”顾舒婉简单给两人做了介绍。又转身朝着两人道：“这位是我四妹妹顾珺妍，二位别看她面冷，人最是好相处了。”

也难怪这两位姐姐妹妹相貌不俗，顾珺妍却不识得。

赵婧雅是卫国公的嫡长女，只是生母早逝，没过几年卫国公又娶了填房，虽不至于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但他常年待在边关，家中一切大小事宜都是国公夫人做主。国公夫人倒没有苛待前头发妻留下的孩子，该给的月例银钱一文不少，只是不喜欢他们在她眼前晃，膈应的慌，因此赵婧雅自五岁生母去世守孝三年后，基本没有再跟着国公夫人出过门子。

因此赵婧雅虽然容貌艳丽，让人见之难忘，但近十年没见过，上次见面还都是四五岁的懵懂幼童，如今又怎会认得出来。

冯珊珊是冯大人最宠爱的姨娘生的庶女，女凭母贵，也最得冯大人喜欢，一般得父亲喜欢的孩子，哪怕是个庶出，主母多少也会给些面子带她赴各家的宴请，不过冯夫人是出了名的善妒，加之冯大人还要依靠冯夫人娘家权势，不能把冯夫人得罪狠了，因此冯夫人一次也没有带冯珊珊出门赴宴，冯大人也没有多加干预。

各家闺秀都是在一些大小宴会上结识的，一个没有在各家宴会上出现过的庶女，顾珺妍没见过再正常不过了。只是一个庶女看着性子这般天真活泼，不知是冯大人娇养出来的还是另有什么原因。

“妹妹和赵姐姐不请自来，还望……”冯珊珊说着眼神在顾舒婉和顾珺妍之间来回几次才说道：“两位都是顾姐姐，为了以作区分，我就叫你妍姐姐好了，我们不请自来，还望妍姐姐莫要怪罪。”

“赵姐姐和冯妹妹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罪。”说着示意绿依给三位娇客倒茶：“天儿冷，喝杯茶暖暖身子。”

“今年也不知怎么回事，天儿冷的格外早，这还不到深秋就这般冷，再过段时日怕是要下雪了”。顾舒婉道。

话音刚落就见赵婧雅脸上显出几分愁容，冯珊珊看见忙问：“赵姐姐可是在担心什么？”

“边关本就比咱们京城冷，一到冬天更是滴水成冰，今年又比往年都冷，边关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哥哥还好，只是父亲一身旧伤，一到变天的时候稍不注意就疼的厉害，想想就忧心”,说罢，赵婧雅脸上的愁容更添几分。

“国公爷带着将士们为我大历朝戍守边关，皇上心中定是记挂的，再者赵世子也在边关，想来会好好照顾国公爷的，赵姐姐就不必太过忧心了，”顾珺妍宽慰了赵婧雅两句赶忙转移话题：“咱们姐妹几个凑在一起就是缘分，合该聊些胭脂水粉的互通有无。”

说道天气寒凉，顾珺妍不是没有看见赵婧雅脸上的愁容，稍加思考就知道她是在担心边关的父兄，问了必定要聊几句边关将士如今的状况，只是后宫不得干政，哪怕只是参选的秀女，只要和国事有牵连的话题，能不说就不说，以免给自己找来祸端。

几人聊的虽不算多投机，但也不曾冷场，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三人告辞离开，顾珺妍起身将她们送到门口。

待三人离开，顾珺妍捏捏顾舒婉塞在她手中的纸条，转身吩咐绿依：“一下午过去，茶壶也该空了，你去茶水房再沏壶热茶来”。

“是，奴婢这就去，小姐稍等”

绿依出去后顾珺妍赶忙将屋门关上，心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条，打开字条，看见上面写着一句话：明日还请四妹妹配合。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看的顾珺妍是一头雾水，来不及细想，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嘈杂，顾珺妍不想出去凑热闹，毕竟人多是非多，她只想安稳的等着殿选，谁知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就有宫女挨个敲门，说领事嬷嬷让到正殿门前候着有事要说。

正殿门前围着一堆人，仔细着还能瞧见里面跪着一个纤细的人影，肩膀一抖一抖的，应该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