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城破突围(1/2)
文邓二人两人方才交手数合,墙角的荆州军阵已经越结越大,局面似乎是越来越不受杜袭一方所控制。那邓言见状向着文健冲去,使一个纵横剑招,大开大合地砍过去;文健竖盾于地上,用手扶着,把身体来以盾为轴做一个圆弧轨迹的移动,可以灵活地避开斩来的剑刃,还能把身体一直都保护在盾牌后面。邓言却向前急攻,似是要突过来贴着身与文健过招;文健提盾而起,从侧面往身前送盾,想要以盾面去打邓言。邓言竟不变招,竟直往盾上撞,正在对手不知道他打什么心思暗自提防时,邓言将身一翻,以平稳的一双脚底迎上了文健的坚盾,稳稳地踩上面,又借势一蹬,竟向后跃出了三丈之地。待文健将盾从身前拿开时,邓言已然落地了,侧脸微微向后,嘴角与侧耳的发梢交映出一丝嘲讽,然后邓言从地上站起来就往下城墙的楼梯口跑。文健心道不好,方才顶他上城那位兄弟的大仇还没有得报,怎可让他就这样溜之大吉?
弃了盾在地上又顺手抄起一把长戈,气急败坏的文校尉刚要前冲,忽感一阵劲风直直扑向面门,显然他有同袍勠力同心,邓言也不是一人战斗。文健忙凝气固体,脚步登时停住,转瞬之间身体由前倾之势转为后仰,这劲风由一支箭矢裹挟着也刚好从脸旁刮过;往来处看去,正是董二挽弓搭剪,在半蹲阶梯处接应自家人后撤。这一箭原本预判好文健将要到达的位置,却没想到他用身体的爆发力强行勉强躲过,偷袭未中,董二料想今日是定然再也射他不中了,又还是拈弓送出三箭,目的是要拖延住他,箭才离弦,董二又高声大呼:“邓言速退!”
又堪堪躲过三箭,文健自然丧失了追赶上邓言的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大笑着跟随董二退下了城墙,狠狠地在地上跺了几脚,却又想起在上阵前文聘对他的交待,于是忙去接应上了城的荆州士兵,把心中的不忿都发泄在了敌军士兵身上。城墙之上都是烟尘与血污,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两军阵亡的士卒,还有正在燃烧的火堆,和火堆上烧开了没有来得及泼下的滚油在咕咕作响。西鄂守军已经决意留存实力以备突围,此刻已撤得七七八八,有来不及撤走的都不是文健一合之敌,悉数被荆州军擒住。
此时城上形势大好,文健的突击队已经登城并且控制住了城墙,战争的天平已经完完全全地倾斜了过来,刘琦兴奋地拽了拽缰绳,好像迫不及待一般对文聘说:“仲业兄,大事定矣,可否让琦领着这全军发动最后总攻!”言语中充满了期待;文聘也深知刘琦当下需要这样既能锻炼又能立威的机会,点点头默许了。
于是刘琦便扬鞭催马来到前军,这里还有几队原本为今天的战事做准备的梯队,刘琦领着几名护卫来到军队最前方,御着马蹄来回踱步:“弟兄们,奸贼曹操派遣爪牙占我荆州城池,今日我大军来到,敌军龟缩不出,随我攻破城门,活捉敌酋!”以刘琦作为浪头,荆州军如潮水一般朝着即将倾覆的城池发起了冲锋。
今早还在因为幻想自己能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而激动得握不住缰绳的刘琦,如今真的冲在了军队的最前面,虽然是少不了左右护卫脚跟脚地保护着。刘琦浑身血液都沸腾得要从体内窜出一般,手执着马鞭疯狂地抽打着座下骏马,马儿吃痛之下屡屡加速,很快便和身后大部队拉开了几十步,而且这个距离还在继续增加。
文聘原本还心中在笑这位大公子口才忒好,不愧是在州牧府中长年读书,就是与我等军旅的糙人不同,又吩咐左右亲卫到前军去好好地看护刘琦,比及刘琦率领部队冲上去时他才目瞪口呆地发现,因为刘琦太兴奋,好像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战斗一般旁若无人地骑着马往前冲而忘记了统御部队,将大部队搁置身后数十步。那些士卒本就技艺不精,无人率领之下热血沸腾的都铆足了力气去追赶刘琦,消极厌战的便悄悄地落在了后面,一支军队士兵速度不一,混乱无比,好似狼奔豕突一般。
文聘以手扶额,默默叹了口气,心思道,不想大公子亲自上了战场便如此激动,完全如同喝大了一般,方才一时心动给了他这个机会,如今可是千悔万悔。招呼了一名偏将坐镇中军,文聘流行般催马向前,以求能在刘琦冲到城池之前重新整军。“若是被敌将趁乱突围,那公子可坑得我多矣。”文聘在心中暗自祷祝自己能赶上,随即发现,公子与自己的距离在增加,“该死,公子的马也太快了!”
怕什么就来什么,这道理被后世称为墨菲定律,就在刘琦马蹄离城仅有十几步而文聘才刚刚赶上那抬着攻城锥的军队的尾巴时,城门发出一丝“咯吱”声,城外嘈杂,外加刘琦现在正正血气上涌,因此这个动静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没有听到的“咯吱”一声过后,刘琦陡然发现这木质城门竟拉开一个缝,而且这个缝隙还越来越大,又发出“吱呀——”的声音,里面黑洞洞的,似乎是一张里面有深渊的大口张开来要将自己吞进去。
不过他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恶魔之嘴或者深渊入口,而是原本的负隅守军要突围了;刘琦突然惊得满头冷汗,发觉自己突得太前,就连骑着马的护卫,也落下了自己很远。
“吁——”,刘琦猛提缰绳要骏马停下,就在这时从门缝里看不见的地方一支冷箭闪着森森寒光射来,刘琦感觉身上血液突然之间就从方才的沸腾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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