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武学契合度(1/2)

“断然不行！”叶天忍不住开口说道。

梁燕子愣住，起身后，看着叶天，问道：“盟主，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哦。对，是和你说，断然不行。我曾亲眼见过我叶家一位族兄，为追求力量，修习血魔心法，堕入魔道。我不会看着你再这样。”叶天道。

“但是，妖修心法和血魔心法截然不同啊，而且，你不觉得，觉醒了兽武印的武者，真的和妖兽存在某种联系吗？”梁燕子说道。

龙使的声音在意识海内响起，说道：“叶天，她说的很有道理。想不到你们小小的天宗国，竟也会出这样才思敏捷的女子，倒是让本使诧异。如她所说，兽武印觉醒者，和妖兽是存在某种联系的，只是这种联系，在上古战争中，因为某些原因被割开来。你随她去那狐峰洞府，可以使你对武道的理解，产生新的感悟。”

“会有新的武道感悟？”叶天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错。你们天宗国，对于武道的理解太肤浅了。你知道，心法和修习者之间，有契合度这一说法吗？”龙使问道。

“契合度？这是什么，头一次听说！”叶天眼睛一亮，冥冥中感应到，自己要摸到一个从未触碰过的区域。

梁燕子后退一步，看着在自言自语的叶天，脸上满是惊诧，问道：“盟主，你怎么了，是在自己和自己说话吗？”

叶天对梁燕子的话恍若未闻，专心听龙使讲解。

龙使说道：“心法和武者的契合度越高，武者修行起来速度越快，越是如鱼得水。拿你来说，你虽然得到了一部寂灭剑诀心法，虽然心法的品阶很高，防御力很强大。但你是否有感觉到，你修行起来步履维艰，像是在沼泽中行走，不像以前修行寒冰心法那样随心所欲？”

叶天闻言，一愣，心中细细对比了两种心法的修行武感，随即点头如捣蒜，道：“确实有这种感觉！”

梁燕子又后退一步，看着叶天这种奇怪模样，不知该如何是好。“盟主，你是不是困了，要不，燕子先告退，咱们明天再谈？”

叶天回过神来，深呼吸一口，对梁燕子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哦那好，此次狐峰洞府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你先回去吧，明日再说。”

梁燕子虽然觉得叶天突然微笑，笑的好奇怪，但也没敢开口多问，赶忙拉开门出去了。

叶天见梁燕子走了，又问龙使，道：“快，你详细说说，我的确有这种感觉。这部寂灭剑诀心法，虽然很强大，但其中蕴含的意味，似乎确实如你所说，与我不符。先前，我还以为是我的悟性不够。”

龙使说道：“寂灭一词，乃是上古禅宗之语，说的是清冷寂静，烦恼不现，众苦枯寂之意。具有不生不灭，不垢不净，远离一异，生灭，常断之意。讲究无为，自在，安乐等六道轮回之意。叶天，你有上古龙族血脉，龙气乃战气，龙意乃战意，龙之意志乃世界意志，与这禅宗大意，截然相悖。故而，你修这寂灭剑诀心法，契合度不高，修行起来如逆水行舟，难以成事。”

叶天仔细体悟这番话，用心感受每一句偈语中的含义，果然发现，自己内心中涌动的高昂战意，总是被寂灭之意无形压制。

龙族战意的本意，是去战斗，去经受战斗的本身。

而寂灭的本意，是枯寂永恒，是毁灭一切，讲的是战斗的结果。

良久，叶天问道：“那以你之见，这部心法该停止修行吗？可是阶心法，这种万中无一的绝世心法，不修岂不是浪费？”

“并非不修，寂灭剑诀心法，就算与你的契合度再低，也比你之前的寒冰心法要好，毕竟品阶摆在那里。我的意思是，你不该抱着这部青阶心法而失去探索进取之心，若是能找到与你切合度高的心法，再换下来也不迟。天穹星何其大，天上地下，有无数天材地宝，要一直探索下去，不可抱残守缺。”龙使说道。

“所以，这东平山内的狐峰洞府，我得去？”叶天问道。

“如果那里真的是妖修洞府，你会从中得到对这个世界的新认识的。”龙使说道。

叶天点点头，但心思还停留在心法契合度这一点上。他给自己倒一杯茶，看着杯盏中的香茗沉浮，感悟着龙使的话。

“这茶是产自天脉山的极品货色，一两都要上百灵石，当真是让饮者神清气爽，浑身气血通透，堪比二品灵丹。龙使大人，若是能和你对坐而饮，听你讲解武学轶事，想必会是人生一大快事。”叶天说道。

龙使没有立刻回话，沉默了一会儿后，又开口说道：

“老气横秋，学什么老学究们的那一套，还对坐而饮呢，酸掉牙。”龙使的语气活泼起来，与刚才的一本正经截然不同。

叶天听着俏皮的语气，能感觉出，这位龙使大人的年纪也该不大，不知是何原因，本困在这青莲火鼎中，担任起这严肃的龙族使者一职。

“对了，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名字？”叶天忽然问道。

一说到姓名，龙使又沉默了，不再开口说话。叶天闭上眼睛，在意识海内感应了一番，也探查不到她的半点气息，想必又是进入火鼎世界深处沉睡起来。

叶天自己喝了一会儿茶，砸吧砸吧嘴，也觉得无趣，本想附庸风雅，在这雨夜里独饮一番，但却实在无聊得紧，身子一歪，倒在床上睡去。

秋风秋雨敲打窗台，整个战天都飞鸟营地都被一片萧瑟中。

一间灯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