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残云天【4】(2/4)
兄都还不知道……”/p他看了看硬撑着站立的李旗和神情冷漠的魏司,笑着道:“李师兄本来姓齐。”/p
魏司眼中霎时挤满惊色与不安,李旗也差点撑不住跌在地上,两人都盯着桑麻,只听到两人都不愿听到的话。/p
“齐互的齐。”/p
魏司心口似是被硬生生扯住一般,冷汗倏然冒满了他的额头,李旗也倒在地上,两人眼中都是惊骇和不信。/p
怎会如此?/p
魏司为报齐互之恩为齐互守了多年的秘密,最终连累家人一个个身死异处,无人收尸,而造成这后果的,却是齐互那个不知生死的儿子。/p
而魏司,在桑麻一步步蛊惑下,竟答应只要让他亲手杀了李旗,便告知那秘密。/p
若真是如此……/p
魏司失了态“哈哈”大笑,止了笑声后恶狠狠道:“你骗不了我!”/p
“魏先生应该还记得令公子的事吧。”桑麻一脸惋惜,“当日令公子说的都是真话,可是魏先生却宁愿相信自己眼中的假象,亲手断送了令公子的生机。”/p
说着,桑麻忽然走到李旗身边,抓着李旗扔到了魏司身旁,尔后将李旗的袖子往上折起,一只手从怀中摸了只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李旗手臂上。/p
那液体刚触及李旗皮肤,便溶掉了皮肤上的一层伪装,露出了一块胎记。/p
“是不是一模一样?”桑麻看着瞪着眼睛看着胎记的魏司,笑着站起身。/p
李旗早就连缩回手臂的气力也没有了,如今更是只能眼睁睁望着前方,两眼无神,瞳孔也慢慢涣散。/p
魏司愣怔着一动不动。/p
他杀了李旗,可李旗是齐互的儿子,齐互救了他,齐互的儿子杀了他全家,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p
桑麻却是毫不在意李旗的死,他不知是在与魏司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p
“杀人很简单,不怕死的人很多,死了一个还有另一个,好像永无止境,永远杀不完。/p
“但是当你扼杀了这些人的信念,撕毁这些人的信仰,将他们所持有的那些可悲的东西在他们面前碾压、摧毁,将他们为之可抛弃一切、为之而活的那些从真变成假……那他们还能剩些什么?”/p
魏司突然几声冷笑,竟接了桑麻的问:“只剩他们的存在与坚守,都是荒谬。”说完眼中却已莫名盛了泪。/p
桑麻细长眉微挑,笑道:“魏先生不愧是百家才士。”/p
“桑麻……”魏司声音涩涩,“原来你才是玄部督使,是我高估了自己,看走了眼,原以为时应数那般,怎么可能教出你这种自诩比天高的人,谁想得,谁想得……”/p
他又一声冷笑,带着可笑与自嘲:“李旗原来确实是玄部督使的人选,可惜……上天让时应数遇到了你。”/p
桑麻对于魏司的话毫不意外,魏司猜不出,他才会觉得无趣。/p
“魏先生也是可惜。”桑麻眼里毫不掩饰的兴奋,“可惜你这样的聪明人,却要死在这个鬼地方。”/p
“我已是无用之人。”魏司缓缓坐下,“聪明人很多,我不过自诩聪明,实在……”/p
他未说完,胸口之痛急剧增加,随之不断呕出血来,无尽的疼痛传遍全身,他不知是麻木了还是忍住了巨大疼痛,竟笑着缓缓吐出最后两字,“……愚蠢。”/p
魏司说罢便向后倒去,倒下的瞬间也闭了双眼。/p
桑麻嘴角勾笑,从袖中摸出一瓷瓶,将里面的药粉洒在魏司的尸体上,随后将角落里的那桶水提了过去,舀了瓢水慢慢浇在尸体上。/p
“嘶嘶——”声不断传出,桑麻向后退了几步。他看着眼前的尸体化为一滩泛着恶臭的、黑而黏稠的不知名东西后才转身出了牢房。/p
“找人把里面尸体送去第三部。”/p
“是!”守在牢房外的两大汉一齐道。/p
桑麻神情自如地走出地牢,又走出无释狱,一直走到红马车旁,然后上了红马车。/p
“走吧。”桑麻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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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洛的林郊若没指名道姓,那便是指京洛西侧的那片深林。/p
林郊是南明“十六字”的地盘,这片林子藏了很多东西,有着很多离奇的传闻。/p
而神秘的东西,除了那引人一探究竟的好奇心,还有着无可忽视难以抵挡的诡异恐怖,林郊也是如此,更有甚者,对林郊是闻而畏避,谈而色变,望而生怯。/p
玟璇湖位于林郊中央,一汪湖水清澈秀美,温如暖玉。纵使寒来暑往反复相接,玟璇湖的水也总是一个温度,一个让人倍感舒适的温度。/p
一叶小舟浮在玟璇湖的湖中心,桑麻端坐在舟中。/p
湖水清澈,蓝天倒映,微风拂拂,白云轻游。/p
小舟安然静置,小舟中的人忽然掠起,身如燕,飘如乘风而飞。/p
有剑光荡过,湖水激起,水珠飞洒,小舟也成了两半,倒扣在湖面飘晃。/p
桑麻轻而稳地落在树梢,树枝一低一起,桑麻又退到了离这棵树不远的地上,而树却被劈成两半。/p
“哗啦啦”的一阵响中,一青衣女子持剑刺向桑麻,身影极快,然桑麻笑而未动。/p
半息时间而已,剑尖离桑麻只剩一尺,但却被一只白如美玉的手握住了。/p
刹时,寒冰覆满剑身,那双手握着剑尖向前轻轻一推,只见剑身炸裂开,如一根根冰刺,悉数刺入青衣女子身体。/p
青衣女子强撑着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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