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见到张伯询2(1/2)
讳净肩上扛着一具傀儡,从傀儡的肚子下面探着脖子,他的乱糟糟头发和脏得摸出黑爪印的脸,看起来像乞丐一样蓬头垢面,听到梁少顼的话,念了一句造孽说,“他们没有死,不是尸体,只是暂时失去支配他们指令,这样叠成罗汉和容易压死底下的,须得把他们分开。”
说得梁少顼也有点于心不忍了,这么多具傀儡,虽然知道他们还活着,有微弱的呼吸,也摸得到脉搏,却始终是被控制了意识的人,醒来只会做攻击他们的事。
思忖了片刻,还是打算劝导这个内心是和尚,外表是道士的出家人:“讳净道长,我相信你是出于慈悲,可现在不是时候,只要杜英这个操控者不死,就会有更多的无辜平民变成傀儡,我们现在应该去找到杜英,解决了才能彻底挽救这些人。”
讳净叹了口气,“你就是找到她,只要她不解除对这些傀儡的控制,他们就永远被她控制,就算你杀了杜英,他们也不能解脱,没有执行命令的人偶,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能呼吸,能生长,却没有自主意识,变成一具活死人,杜英对他们进行操控反而让他们能动。
梁少顼听完,感到更加愤怒,“合着她做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还得求着她来给这些可怜的傀儡一个活动的机会?!”
讳净痛苦的说,“我佛慈悲,奈何天地不勤,人为刀俎,如此妖行不义,过不了多久,天下必将大乱。”
梁少顼对此很不理解:“道长,虽然你以前是和尚,可现在你是道士,怎么总是学和尚念经?
讳净身形顿了顿,没有回答,兀自念起了经文:“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自在菩萨……”
等他囔囔咕咕念完整段《大悲心陀罗尼经》《大悲咒》和《祈愿咒》,又念了一段《往生经》,大大的释放完内心的压抑,梁少顼才开口:“出家人慈悲为怀,不拘于僧和道,讳净师傅,我觉得你未来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大师级别的人物。”
梁少顼想到了楞恪大师,下意识把称呼也改了,无论是和尚,还是道士,都可以称为“师傅”。
然而讳净也想到了楞恪大师,他低落的说:“大师级别,我穷尽这辈子都不可能,我造了杀孽,又出卖了朋友,违背了师傅对我的教诲,还害死了一位受人尊重医侠,我造了如此多的罪孽,如何能成为大师!
“我相信了坏人,害死救过我的好人,我被师傅赶出山门,我如今在坏人的帮派里,坐着高人几等的位置,享受着铜牌的福利。我如此愚钝,如此没用,我要是有师傅一半的智慧,不,我连师傅的膝盖都达不到,如何能称大师。”
讳净说着痛哭流涕起来,越发激动的搡着梁少顼的两肩,继续说,“我宁可被师傅鞭笞,被他老人家责罚,我宁愿罚跪一年,给他洗一辈子夜壶都愿意,就是不能接受他不见我,可惜师徒缘分只能到那为止。”
他的动作让风刃吓一跳,条件反射的差点对他出手,幸亏还是理智战胜了,梁少顼目瞪口呆,“你的师傅,难道是楞恪大师?”
讳净直言不讳:“除了他,谁能担得起大师……!”
“好好好,”见他又要发泄,梁少顼连忙按住他,“可你既然曾经是楞恪大师的徒弟,普天之下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这也说明你有慧根,是可塑之才,只不过是因为犯了错……”
讳净听到你上一句几乎又要发泄,梁少顼忙按住讳净,继续说:“过去的事就不要总是揣着不放下,人要向前看,现在你是在救人,杜英我们是一定要收拾,也一定要让她解除操控。这一次须得把事情半圆满。”
讳净发泄也发泄了,哭也哭了,终于恢复了平静,他抬起黑熊一样的脸说:“我在天行道摸了很多年,四象使者每一个都很难对付,不是身份特殊,就是身怀绝技,朱雀使者杜英擅长摄魂术,这种妖术施展起来没有界限,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招。”
梁少顼表示赞同,他已经亲身“体验”过了,印象十分深刻,却想不起来她是拿什么来完成操控的。
也许这些满地的傀儡们,看着像熟睡的正常人,只有讳净梁少顼这些现实中的人,才会为它们感到悲伤和遗憾,而他们的脑子里,有可能在正做着美梦,但他们自己却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真实,于是刀子砍断了手的他们也没有感觉痛苦。
梁少顼说:“所以,讳净师傅,我们要救他们,更要彻底的就出水火!”
他指着地上的几百具叠罗汉的和码放整齐的傀儡们,“杜英不在这里,这些人不具备对我们伤害,但是鄢城的傀儡又何止这些,我们真正要收拾的傀儡,不是躺在这里的可怜人,而是整个鄢城所有的傀儡,是被杜英控制的所有人,我们全都应该救,而要救他们,不管什么结局,都需要先找到杜英,找到这个罪魁祸首,才能进行下一步救助!”
讳净听完梁少顼的话呆了片刻,身为佛教和道教的两教的他,很快就想通了,他没有难过太久,“你说得有道理,是我太钻牛角尖了,我这就收拾我的东西,咱们一起去把杜英揪出来。”
楠樽和璇玑听完,也扶着站了起来,楠樽为自己的关心则乱感到抱歉,他说:“是我过分紧张了,我应该在发生转变的时候立即去追那杜英,现在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不知道杜英现在在什么地方躲着,不过内城就这么一点点大,相信她躲不到哪里去。”
五个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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