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布兰(1/2)

“你说什么？你要去长城，为什么？”珊莎听着琼恩的话语，让她很愤怒。她从书中了解到绝境长城是冰火世界的九大人造奇迹之一，它横跨维斯特洛大陆北部，听说长300英里、高700英尺，由冰雪筑成。长城是七大王国的北端边疆，将塞南的王国与塞北的野人土地分割开来，被南面的七国人民视为文明与荒蛮的分界线。在这里的绝境长城由古老而荣誉的军团--守夜人镇守，负责保护南面的七国土地免遭异鬼的侵袭。她也知道守夜人是神圣的职业，她对守夜人还很崇拜，但琼恩成为守夜人，这是两回事了。

“珊莎，我想去一个地方，实现我的价值。但是在这个大陆上只有长城是这个地方了，不在乎身份，人人平等。”琼恩当初就意料到她会反对，但是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我知道了，你决定的事情，我也改变不了。”珊莎抱着琼恩大声哭出来，她知道琼恩的身份确实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她只能笑着祝福她的哥哥，希望他能一切都顺利。

珊莎突然听到了这个消息，很震惊，布兰怎么会从残塔跌下来昏迷不醒了。布兰是一个活泼好动的人，一直喜欢到处攀爬高处，从来没有出过事情，特别是残塔是他最熟悉的地方。看着躺在床上的弟弟，以及在旁边痛哭的母亲，她不知道为啥心里好慌，害怕失去什么。

“没事的，布兰会好起来的。你还需要准备好东西，然后这几天招待一下王后。”罗柏紧紧地抱着妹妹，虽然他也很痛苦，但是他是长子必须坚强起来。

珊莎从房间出来，内心还是很恐惧地，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而且她也没有处理过这些事务。但是想到母亲刚才说的话：记住你是珊莎·史塔克。她擦干眼泪，强行扯出一个笑容，挺直腰板，她是史塔克家族的大小姐。

“那个男孩算什么东西，我受不了女人哭个不停。”珊莎望着站在前面的乔弗里、提利昂和另外一位应该是桑铎·克里冈，她直接走到一旁躲了起来，她不想让王子看到自己装扮不整的样子。突然听到提利昂让乔弗里去慰问自己的父母，然而这位王子既然这样说道。她一直都没有从这句话从醒悟过来，提利昂打了王子两巴掌她都没在意，她只是觉得自己心中的王子形象崩塌了。

“没想到史塔克家族的小姐还会偷听别人说话。”作为一名优秀的侍卫，桑铎一开始就发现这位史塔克家的大小姐走过来，然后躲在旁边。

“抱歉，我没有。克里冈大人。”珊莎突然感觉一团黑影笼罩住自己，抬起头看见高大的克里冈大人已经走到自己的面前，近看珊莎发现他右半边脸形容憔悴，有着锐利颧骨和浓眉灰眼，他左半边脸烂成一团，耳朵整块烧蚀，只剩下一个洞。他的眼睛虽没瞎，但周围全是大块扭曲的疮疤，光滑的黑皮肤硬得跟皮革一样，其上布满了麻点和坑凹，以及一道道扯动就现出润红的裂缝。他下巴被烧焦的部分，则隐约可以见骨。珊莎了解到这位大人的伤是因为另一位克里冈大人造成的，这一分钟，她觉得她比书中描写的还丑还可怕。

“美丽的小姐，莫非是被我吓到了。”桑铎看着低头的珊莎，故意在她抬头的时候咧开嘴吓唬道。看着这个娇小姐立马低头，身体下意识往后退还有点颤栗，他开心地笑出声。

“抱歉，我以后不会了。”珊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不雅行为，里面行礼道歉道。然后鼓起勇气抬起头，对着大人笑道：“而且我认为你这样面对敌人，敌人在气势上就输给你了呀。”

桑铎笑笑，不再说话转身离开，她想到这位很快恢复自然的女子，内心中对她的性格有所改观，觉得这位娇小姐，适合在君临城生活，而且可能会活得很好。

珊莎看着琼恩缓步爬上楼梯，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爬这楼梯了，却又尽力抛开这些念头。白灵、淑女无声地跟在他们身边，外面正下着雪，雪花飞进城门。广场上人声喧嚣，熙来攘往，但在厚重的石墙内，仍旧温暖而静谧，宁静得琼恩有些受不了。他抵达门外，独自伫立了很长时间，心中满怀恐惧。珊莎知道他的恐惧，用手拍拍他，白灵用鼻子磨蹭他的手，他借此找到勇气，于是挺起胸膛，走进房内。

珊莎望着瘦弱的母亲坐在床边，最近两个星期以来，她几乎日日夜夜寸步不离地守着布兰。她差人把餐点送到房里，以及便壶，和一张小硬板床，珊莎知道她根本没阖过眼。她亲自用蜂蜜、开水和草药混合的饮料喂养布兰，她一步不曾离开过房间。

“母亲，你能不要这样好吗？布兰会好起来的，你要照顾好自己。”珊莎直接紧紧地抱着母亲，哭泣道。

“他来干嘛？”凯特琳抱着自己即将远行的女儿，又想到躺在床上的儿子。她每天都在祈祷，希望七神能听到信徒的声音，将她的儿子还给她。

“夫人，我要去长城成为守夜人了。想在离开前，看一下布兰。”琼恩已经习惯凯特琳无情的眼神，他也有自知自明从不主动靠近她。他想她的母亲还活着的话，也会在他生病的时候如此为他担心祈祷吧。

琼恩望着躺在床上的弟弟，轻轻地拉着他的手，可那只手看起来不像手，倒像爪子。眼前的病人已非琼恩记忆中那个布兰，他形容枯槁，骨瘦如柴，两脚在毛毯下蜷曲成令人作呕的形状。他的双眼深陷，活像两个黑色的窟窿，张开着，却仿若茫然。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