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命运的溜溜球(4)(1/2)
她撑伞来到禄老的房前敲门,禄老看到她也没什么惊讶,直接让她进来了。
“睡不着吗?”显然不是疑问句。
吴言点头:“嗯,总是做梦,禄老,您......”节哀吗?吴言是真的说不出口,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足以将一个健硕的人拖垮,可是禄老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担心。
禄老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走到窗前,听着窗外雨点砸下的声音,漆黑的目光闪烁着不知名的暗潮,面色也终于有丝龟裂:"其实如果有一天能一睡不起,那也是福气。清晨的阳光太明亮,太晃眼,让你不得不面对一些事情,一些你刻意躲避的,糟糕的,又无能为力的事情。"
他说在他漫长的岁月里,他预见并送走了辛劳的父母,深爱的妻子,善良的儿媳和他爱恨不能的儿子。村里的人对他充满敬畏,认为他能预见未来,探知命运,可是他们不知道,对命运的探知并非幸事。
一次一次,他看着他想改变的事发生,他想保护的人离他而去。他所承受的是双倍的痛苦,甚至更多。逐渐的,他变得淡漠,就像一个活着的木偶,开心不会笑,痛也不会哭,因为没用。他不恨命运,只恨自己。
吴言第一次听禄老说那么多话,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老人的脆弱。
“事情既然发生了,千万般悔恨也无济于事,年轻人需要看开一点。”说到最后,禄老又剥离了真正的情感,恢复了平日的淡然,反过来安慰吴言。
吴言看着眼前这个沧桑的老人,心里一阵发紧。
“这几天你们都不太好过,尤其是严惟毅,他好像变得有些不对劲,你应该多去陪陪他。”
吴言默然:“安岩的离开对他的打击很大。”
禄老仿佛没有听见吴言说什么,反而说:“好像是生病了。”
“生病了吗?”她有两天没看见他了。
“嗯,也难怪,这两天一直下雨,这个孩子本就心里难受,又一直在奔波后事……”
“禄老,您真的不怪严惟毅吗?”
老人叹气:“他是个好孩子,在心里,他已经扛下了所有的罪孽,他觉得所有人的死都是自己造成的,我又如何去怪他......你们都是傻孩子,背上背了太多不需要你们背负的东西,生活本就不易,前方的路会更难走。”
不知道是不是对她和严惟毅以后的预言。
他们有以后吗?
吴言撑着伞走在雨里,有些茫然。她不知道是该回去还是去看看严惟毅。
犹豫了一会儿,她向严惟毅的住处走去。
严惟毅的住所是安岩家旁边的一栋废弃的小竹楼里。这栋竹楼离禄家并不远,吴言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门前,却在门外站了半个多小时。
直到手脚冰凉。
她吐了吐口中的凉气,想敲门,却发现门并没有锁。
吴言走进房间时就被严惟毅吓着了。他躺在床上,浑身痉挛。吴言慌忙跑到床前,摸着他的额头,满是虚汗,面色苍白,呼吸急促,这是发高烧了。
房间只一眼就可以扫视完,吴言在桌子上看到一瓶空着的白酒瓶,她皱了皱眉头,轻声唤严惟毅,他似乎很难受,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粗喘着气应了一声,声音很轻,像是从嗓子里硬压出来的,要不是吴言挨得近也听不到,当然也闻到了他呼吸中的酒气。他发了高烧竟然还喝了一瓶的白酒!
没有退烧的药,吴言只能打来清水,解开严惟毅的上衣扣给他擦身降温,高烧加醉酒,他的身体滚烫的吓人。
吴言的手很轻,她本就心疼严惟毅,现在见他那么难受,整颗心都揪着疼,手下自然就更小心了。
吴言本就是个医生,虽然不是主攻外科,对于luǒ_tǐ还是有些麻木的。再加上她一心只想让严惟毅赶快好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轻轻擦拭本身就存在问题。严惟毅嘤咛了一声,身体反而更热了。
吴言愣怔一瞬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脸顿时就红的发烫了。她看着紧皱眉头,脸也发红的严惟毅,犹豫了。
严惟毅此时却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言言......”
他显然还是没有清醒,至少吴言知道,在清醒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这么叫她,虽然不想承认,吴言还是不得不提醒自己,他们还没有熟到那个程度。
严惟毅看了看自己裸/露的上身,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他凝视着对面面色薄红粉嫩,轻咬贝齿的女孩,只觉体内一阵热流涌起,不自觉的便伸出手抚摸向了她的脸颊。
严惟毅的眼睛里漾满了水汽,他不知道该不该克制自己,却还是先于自己的意识吻了上去。
吴言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她双手紧握克制自己的紧张,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的,现在的严惟毅意识根本就不太清醒,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她现在全身软的不行,而且她真的舍不得推开。
吴言被吻得昏昏沉沉的,等到她有些恢复意识时,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严惟毅正在解她的内衣。吴言有些傻了,等到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严惟毅的手已经附上了……
吴言的脸瞬间红的滴血。
严惟毅细吻了一会儿后,终于离开了她的唇,让她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吴言心里一松。
可是,他的吻却逐渐往下。
吴言的呼吸有些紧了。
她知道自己如果现在不阻止,可能就没有喊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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