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涡水北岸骑兵战(4/5)
少的闯军骑兵脱离阵列,跟了上来。只要是这逃回来地骑兵收不住马,把官军的阵型冲乱了,闯军士兵就可以就近的掩杀过来,直接冲垮敌人。
眼看着那人急忙的跑回来,杨战稍一犹豫,就从旁边拿过来一杆火铳,双腿夹紧马匹,这久经训练的坐骑立刻是立定不动,他稳稳的在马上平端火枪,仔细的瞄准。
当那逃回来的骑兵冲进火铳地射程之内,看见自家人对准自己的火铳,顿时是魂飞魄散,开口大喊道:
“别……”
不过他也就是喊出了这一个字,火铳轰然大响,这人胸口被轰开一个大洞,顿时是没了声息,他胯下的马匹也没有见过这火铳的声势,被吓得直接转向,跑到一边去了。
此时,平端着火铳的胶州营骑兵已经是下马并且是走到了队伍的第一列。胶州营骑兵大部分的作战技术训练都是在马下,也就是所谓的骑马步兵,西洋人所说地龙骑兵,这些火铳兵也是归于这一类。
不过闯军地骑兵,本就是不紧不慢的靠上来,看着那逃兵没有冲乱对方地阵型,直接就是勒住了马匹,并没有继续的靠前。
五十杆火铳并不能护卫五百多人的马队阵列,对方的闯军骑兵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稍微一个停顿,整个的马队猛地散开了,最前面的几列骑兵不动。反倒是在火铳的射程之外,把木枪放平,做出随时冲阵地准备。
而后面那些人猛地散开,朝着胶州营阵列的四周跑去,双方的人数差不多,可看着闯军骑兵的架势,却展开了包围。
那把总杨战在前面压住火铳阵列,他只是低声喝着:
“不进入射程。谁开火我就砍掉谁的脑袋,压住,压住!”
而另外一名把总则是在阵中约束住还在马上的骑兵,胶州营的嫡系还好,那些地主武装的骑兵已经是有些慌张了,看这个架势,无论如何也不是自家占据了优势。他们都只打过顺风仗,这种大军厮杀地野战。不要说没有参与过,没有见过,就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他们心目中的战阵,还是关云长催马上前。一刀砍到颜良,曹军乘势掩杀的戏码。
把总杨战的额头上已经是微微的见汗,对面那几十名平端木矛的骑兵,正好是逼住了自己这边的几十名火铳兵。只要这些火铳兵分散到其他方向上,这些平端着木矛的闯营骑兵恐怕就直冲上来了。
但现在其他地方向却没有一种可靠的防御了,在其余三个方向的地主武装,有的人已经是拿出了弓箭,不管闯军有多远,就神经质的朝着闯军射击。
可这种稀稀落落地弓箭,又是乡村工匠的手艺,对远在射程之外的闯军骑兵来说压根就没有什么威胁。徒然浪费弓箭和自己的臂力而已。快速地射了**箭,把自己箭壶里的箭都射光了,手臂也有些酸软无力,却发现自己的弓箭什么都没射到,也只好悻悻然的收了弓箭。
不管胶州营的这些军官和士兵怎么呵斥,地主武装的马队们都已经是压不住了,闯军这次打的非常老到,绕着官军的军阵兜了几个圈子。却在军阵地后方停住。几十名背着弓箭的弓手靠近到四十步左右,全部定住马匹。张弓搭箭。
四十步在马背上的仰射,落点范围散布很大,谁都不知道会飞到哪个人脑袋上,对面的士兵们只要是散开,就并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但这一轮箭雨却把好不容易稳定住的阵型一下子射的散乱,这就是机会。
前面那几十名平端木矛的骑兵只是向前一步,依旧是钉死了那几十名火铳兵,虽然是几十人地小队,可进退自如,隐隐然有大军之势,杨战眼见对方精强,也不敢动自己地火铳手,双方在正面也就这样僵持了下来。但后队的散乱却给其余地闯军骑兵机会,那些射箭的骑兵丢掉弓箭,已经是抽出了刀斧,催动坐骑,朝着胶州营的后队杀过来。
本就是散乱的阵型让对方这一冲,立刻是炸开了,地主武装的骑兵们再也不管什么队形,像被炸了窝的母鸡一样,呼啦一下朝着四处溃散。
“骑兵的威力和杀伤不是拿着火枪射击,而是骑在马上挥舞你的刀剑冲锋!”
行将溃败的这一刻,杨战脑中却突然想起当日间教官所说的这句话。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各种不同的情况自然有各种不同的布置,但今天这一仗,他布置完全的错了,以前虽然有这样下马击破敌军的经验,可那些下马的都是胶州营的自己人,自己人才是信得过的,这些豪强哪儿来什么纪律,哪儿来什么操练。这个估计就是闲时听书,里面所说的刻舟求剑吧,当时自己还嘲笑说书先生太过夸张,世上哪儿有这么蠢的人,没想到今天自己却做了例子。
后面的地主武装虽然是溃散,但胶州营自己的骑兵还是结成紧密的阵型,对方的枪骑兵都是集中在前面,后面也是拿着刀剑的搏杀,一时半会却也无法打破这百余人的抵抗。将兵们挥舞着自己的武器,拼死的抵抗着,虽然不断有同袍低声一哼就倒在了自己的身边,但是长期的训练还是让他们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只要还有力气,那我们就还没有输。
“不要管我,领着人冲出去,这边顶不住……”
那把总杨战回头吼叫着说道,胶州营对于战败的责任追究,也是根据实际的情况,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穷究,但败军之将总归是脸上无光,特别是在胶州营这样一个讲究荣誉的集体之中,失败是最为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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