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杀人放火(2/2)

们，胡来一到这里就跑到妓院打炮，一眼就相中了那个丰腴的小娘们，一夜折腾到天亮。太爽了，比那个姓张的小白脸的屁股强多了…胡来跟手下说好了明天上午在此集合，然后带着一个手下迫不及待地赶赴县城。一想到那具肥白的身体，他就兴奋得浑身哆嗦。

夜深了，山野草棚内呼呼噜声震天，但是张德培睡不着，睁着眼睛透过屋顶望着漏进来的月光。他不想明天再回到劳改队去---那是他一生的噩梦！他要远远地离开这里，逃得越远越好，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他害怕自己的现在被人知道---他知道自己的一生已经毁了，被那个叫李旭的人毁了！他恨李旭，恨旭营，恨劳改队还有那个令他备受屈辱的胡牢头以及他的那帮手下---他恨这个社会所有的人…他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逃跑，否则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张德培忍着屁股钻心般的疼痛---刚才又被那个和他一组的家伙强行干了---悄悄拿起一把锄头，借着月光摸到那个负责看守自己的家伙地铺前。他死死地瞪着那张酣睡的脸，淡淡的月光洒在熟睡者的脸上，似乎那家伙还在做梦，笑嘻嘻的一脸笑意。

张德培扭曲着脸庞，目光绿油油的仿佛噬人的毒蛇，慢慢抡起锄头，然后恶狠狠地向那张笑嘻嘻的脸砸了下去---噗地一声如同砸烂一个未成熟的西瓜，脸骨破碎的声音在黑沉沉的夜里分外刺耳，闷闷的惨叫只响了一半仿佛又塞回了嘴里，喉咙里浓重的痰音压抑了哀鸣…

张德培一下一下地砸着如同别人在他的身后一下一下地杵着，他感到一种难言的快感在身体里流淌犹如活塞运动带给他的奇异的刺激…他忍不住狂笑着，仰面朝天，月光将他的脸染上一层诡异的惨白…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浓重的血腥味已经弥漫了整个草棚。他扔下锄头，冷静地将身上溅着血污的衣服换下。然后出了草棚，辨识了一下方向，向不远处的树林奔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当胡来心满意足回到山上，他看到草棚外的那群手下时，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快步走到草棚前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熟悉的味道---那是他这辈子闻的最多的味道---血腥味！

一个手下苍白着脸拦住他---胡哥…二牢头…死了。

胡来一把推开他吼道胡扯！当他冲进草棚一眼看见那个稀烂的脑袋，他的头嗡地就大了…那个脑袋稀烂的死人是胡来的亲弟弟他还记得小时候他娘生了弟弟，他爹正在田里干活，邻居跑去告诉他爹你婆娘生了个小子给取个名吧。

他爹大怒喊道，那这么快就生了，胡扯！---于是他这个早产的弟弟就叫胡扯了。自从爹娘过世后，兄弟俩就相依为命---哥哥当土匪，弟弟也土匪；哥哥跑路，弟弟跟着；哥哥被抓了，弟弟也关起来…总之没分开过---但是现在分开了，而且是永远地分开了！胡来觉得天旋地转，哀嚎一声，晕了过去。

胡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手下已经把他弟弟埋了。胡来在弟弟坟前磕了个头，发誓要找到张德培报仇！然后率队返回赣州。全劳改队几百号放出去干脏活的就跑了一个张德培！胡来一声不吭领了二十军棍处罚。半年后他出狱了，很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