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善化剿匪(2/2)

不知过了多久，李旭抬头看看天空，月亮已经西斜，东方的天际隐露灰白，群山轮廓隐约可辨，估计此时差不多凌晨四五点钟了。李旭招呼众人最后收拾整装，检查刀枪，不必要的东西全部留下，轻装战斗。随即众人默不作声，向匪巢隐蔽前进。

悄悄地接近了匪巢寨子，李旭看见寨门口挂着一盏气死风灯。昏暗的光亮下，两名放哨的匪贼倚着墙壁似乎在打瞌睡。寨门墙上一杆黑乎乎的大旗被山风吹得乱晃，发出扑簌簌的声响。李旭一挥手，孙三官和钱五两人矮着身子向寨门摸去，无声无息地干掉了那两个放哨的匪贼，李旭带着众人迅速冲进寨子。

寨子不大，东西两边各是一排靠墙的厢房，寨门迎面是几间坐北朝南的平房，中间是一块平地操场。李旭命赵向东带着吕亮、余老三清理西厢房，钱五带着吕明、周老实负责东厢房，自己亲自带领牛大勇、孙三官等人直扑正北平房。众人分头行动，忽见西房拐角出现一个人影，却是一名匪贼边走边系裤子，嘴里还打着哈欠。这匪贼猛然看见眼前出现的几条黑乎乎的人影，惊吓得张大了嘴。赵向东眼疾手快，一扬手将腰刀飞出，噗的一声刺中那匪贼胸口，那人闷哼一声倒地。

牛大勇飞身扑到北房门口，咣地一脚踹开房门。李旭众人一拥而上，房中床上一人刚抬起身子就被牛大勇当头一棒砸在脑瓜顶上，噗的一声闷响。与此同时，借助微弱的月光，李旭的鸟铳也对着地铺上的两团黑影中的一个开了火，孙三官手起刀落劈向另一人，房中数声惨叫。几乎同时，东西厢房都传来了哀嚎惨叫的声音，间或兵刃撞击的声音。

偷袭计划进行得异乎寻常的顺利，短短片刻之间就消灭了全部匪贼。李旭命各人仔细巡视寨子，防止漏网之鱼。天色微明，赵向东向李旭报告，寨子各处均已清理，除了十七八具匪贼尸体，再未发现任何匪贼，而且也找到了匪贼在寨子里的库房地窖，除了一点粮食、布匹，就是柴草火油等杂物，并未找到任何其他财货。赵向东还神色凝重地告诉李旭，发现了一处通往寨子后面悬崖的地道，地道出入口并不隐秘，就在一间库房内。但是地道已经被人堵死，无法出入了。

李旭问赵向东可曾发现匪首刘麻子的尸体？

赵向东摇摇头道，已经对照了海捕文书上的画像，没有发现刘麻子。

李旭默默地踱步，低头沉思。众人望着他，都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不祥之感。李旭停下脚步，看了看众人，沉声说道：“各位兄弟，恐怕我们掉进了一个陷阱！”他又环顾了一下寨子，继续道：“这老鸦山本是刘麻子的老巢，怎么会没有大量的匪贼财物？地道本是匪贼的逃生之路，怎么又会被人为堵死？寨子里只有十几个匪贼，其他的匪贼去哪了？刘麻子不在寨中，又去了哪里？我等星夜奔袭匪巢，沿路未见任何匪贼的暗哨暗卡，难道刘麻子如此粗心大意？”李旭说到这里，又看向众人，大伙儿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李旭又说道，我只是奇怪这刘麻子怎么知道我等会来剿匪？他哪来的消息？

赵向东也道：“对，属下仔细查看了地道被堵死的沙土，都是最近才堵上的。这说明刘麻子也不过是才知道我们来剿匪，匆忙堵死地道，设下陷阱！”

钱五问道：“什长，现在怎办？我们就此撤离寨子？”

李旭铁青着脸回答：“只怕现在已经走不了了！若我猜测不错，刘麻子必在附近伏有监视。哼，他定是以为我们会白天攻打山寨，却未想到我等夜袭！”李旭走了两步，又对众人说道：“寨子里这十几个匪贼不过是刘麻子的诱饵，地道也是被他派人偷偷堵死，怕也是担心这些诱饵临阵逃跑无法引诱我等上钩---哼，好个刘麻子用心良苦啊！”

这时在寨墙上放哨瞭望的余老三轻声喊道，什长，寨子外面的树林里好像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