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证据确凿(1/2)
沈千依被景玄的一声怒吼吓退,瞪大了双眼看着景玄眸中几乎要将她吞灭的怒火,突然后悔一时冲动,触碰了景玄心底最大的忌讳。
景玄慢慢松开暴起青筋的双拳,目光越过沈千依,看向一直垂眸立在后面的雁南,沉声说道,“皇后既然不承认,朕也不逼你,只是有一个人的证言,你一定要听一听,雁南,把你之前跟朕说过的话,向各位大臣们说一遍。”
沈千依惊愕的看向走上前的雁南,不敢相信雁南竟然会背叛她,她从前做的任何事都不曾瞒着雁南,雁南的背叛意味着,她在景玄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雁南不安的看向恨不得用目光杀了她的沈千依,咬了咬牙,说道,“奴婢跟随皇后的二十多年里,亲眼见皇后害死无数皇嗣,也知道皇后利用巫蛊之术控制她人,宸佑宫里的孙美人和已故的邵氏,皆是皇后用巫蛊之术所害,后宫里但凡有嫔妃胆敢忤逆,皇后都会用此方法,死于巫蛊的宫人更是不计其数。”
“满口胡言!”沈千依暴跳如雷,想要上前来打雁南,不过却被景玄的侍卫拦住,只能用杀人般的眼神瞪向雁南,“本宫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诬陷本宫?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样做?是不是她?”
沈千依疯了似得指向叶菀,可叶菀的面容却始终沉静,没有辩解也没有承认。
雁南笑了一声道,“奴婢跟随您近三十年,岂是他人随意指使便会背叛您的?奴婢是真的寒心了,娘娘您扪心自问,何时曾为奴婢考虑过分毫?您提拔奴婢的父亲,不过是要为沈家在军中安插内应,奴婢为您做了那么多事,可您却将奴婢父女的命视为草芥,既然如此,奴婢为何不能另寻靠山?”
雁南一番肺腑之言,让沈千依彻底绝望,面目呆傻的瘫坐在地上,如今她已是众叛亲离,连最信任之人也舍弃了她。
沈重山见此情形,突然大声喝道,“此等毒妇不配居于皇后宝座,臣若早知此事,今日定然不会受毒妇蒙蔽,臣一时大意,还望皇上恕罪!”
沈重山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哗然,原想他会为自己的妹妹求情,不想却在亲妹妹最狼狈时还要再来踩上一脚。
沈千依早已感觉不到悲哀,对自己的这位哥哥,她原也没抱多大期望,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早已没了亲情,有的只是相互利用,如今她不禁没了利用价值,甚至还成为负累,沈重山将她一脚踢开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景玄蹙眉看向沈重山,眸中的厌恶又重了几分,“沈大人先不用忙着撇清自己,审完了皇后,自然就会轮到你。”说罢,向一旁站立的董净利使了个眼色。
董净利立刻高声唱和,“带抓获的匈奴细作进殿。”
言罢,立刻有军士押着两名扮作南周人的匈奴细作进殿,那两人与方才被押进殿的巫女一样,浑身遍布大小不等的伤痕,衣衫上血迹斑斑,同是受过重刑的。
景玄冷眼看向沈重山道,“首辅大人好好看看这两个匈奴细作,一定不会陌生吧?朕已经盯了他们许久,在回来的路上才将他们抓获,朕听说,他们是从首辅大人府上出来的。”
沈重山紧张的冷汗直流,瞥了匈奴人一眼,立刻说道,“皇上一定误会了,现下正是与匈奴开战之时,臣怎么可能会收留匈奴人在府邸,皇上一定是受奸人蒙蔽。”
景玄的面容骤然转冷,“是不是被奸人蒙蔽,朕自由论断,首辅大人只看了这二人一眼便断定不识,也太草率了些,这两人可在你府上住了有段时间了,他们是今年春日混入华都,期间一共出入你府上六次,朕说的可对?”
沈重山听了这话后,面容终于有了松动,这时才知景玄早已盯上这两个匈奴细作,如今带到他面前,并不是要审问他什么,只是要将他所做之事公诸于众。
沈重山搜肠刮肚的想找推脱之言,可景玄却没有给他辩驳的机会,继续说道,“朕一直奇怪,匈奴人行军一向粮草不足,可今次却能坚持到入冬也未撤军,审讯了匈奴细作,朕才得知,原来匈奴大军的粮草,竟是沈大人在暗中支援。”
景玄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向沈重山,沈重山早已面色铁青,精瘦的身躯竟然颤抖起来,当朝首辅里通敌国的消息,可比后宫中的争斗要劲爆百倍,后宫再怎样斗,都只是女人和皇家内部的事,可通敌却不一样,尤其还是发生在当朝一品大员的身上。
众人接受了这一惊人的消息后,纷纷出言斥责沈重山当诛,尤其是原本依附于沈家之人,言辞甚是激烈,仿佛这样便可将他们从前做过的事一笔抹去,可景玄不是健忘之人,每个人做过什么,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景玄不耐烦的摆了下手,止住众人的齐声讨伐,“该治什么罪朕心中自有论断,你们也不用急着摘干净自己,朕这一年来早已摸清了你们所有人,有功的朕自会奖赏,有过的也莫要抱有侥幸心理,处理完沈家,朕会一笔一笔跟你们算。”
景玄说罢,看向跪在地上的沈千依和沈重山,“皇后沈氏,天命不佑,心肠歹毒,残害皇嗣嫔妃,焉得母仪天下?着褫夺皇后之尊废为庶人,赐???毒酒一杯。”
随着景玄的语音落下,沈千依兀自冷笑,凄凉的声音让人闻之生寒,“昔日花间初相见,虽未成欢亦未成怨,谁料今日竟如此不堪?”
景玄转头不再看沈千依,对她真是一点情意也不再有,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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