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奇怪甲虫(1/2)
此话落下,室内顿时一静。
众人不由都看向白棠。
宫女燕如更是下意识的抓住她的袖子,生怕她真的被对方一刺激做了傻事,心中对国公府更是愤恨不已。
其余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出声,国公爷倒是慢慢的收敛起暴怒的表情,只是看着白棠的目光更加厌恶生冷。
倒是金荣世子说完就有些后悔,毕竟白棠是他的亲生女儿,虽然不喜欢,但也没到恨不得她去死的程度,刚刚也不过气急。
只有茹夫人眼底光芒闪烁,袖子下的手不觉的攥紧。
“此话当真。”少顷,清冷的女音再度响起。
令人意外的是,音调依然一如往昔,似乎没有什么能让她产生半分的情绪波动。
金荣世子一愣,对上对方清冷如无一物的眼眸。
下一刻,不知为何,再度怒从心起。
他狠狠的咬牙道,“只要你死了,便与国公府再无关系,想做何孤魂野鬼都随你,但只要你活着一日,便别想着脱离国公府。”
这话说得可谓之无情,让宫女再度怒目而视。
但茹夫人却只觉得指甲掐入手心有些刺痛。
夫妻十余载,她怎么会听不出丈夫这冷言冷语之下的心软。
她正想说什么,好再度挑起纠纷,却听白棠开口了。
“如此,我明白了。”白棠转眸看向面无表情的国公爷,语音平稳清晰,“庆历二十八年……”
轻缓的语气,不疾不徐的念着国公府的旧账,从国公府残害多少奴仆妻妾生命,到白韵等孩童害死多少人命,做了多少恶,甚至连茹夫人用计害了什么妻妾,害掉多少世子的子嗣都一一细数出来。
众人越听眼睛睁得更大,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
一开始听明白他说什么,国公爷和世子还算镇定,毕竟只是奴仆,随意打杀就是,这不算在法律之内,最多就名声有影响。
何况这等事情哪个家族里会少,传出去也无碍。
可越往下,却越不对劲,因为已经开始提及到一些国公府暗中敛财的罪责了。
“闭嘴!”国公爷正想开口,茹夫人却先冲上来想让她住口。
此刻她的脸色也极难看,浑身冰凉。
只因为白棠说出的与她相关的那些事都是真的,而且是她自以为藏得很好的事情。
她没想到白棠竟然会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查到的。
她做事向来细心,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线索让人查到,可白棠的话却让她整颗心都被冻住。
她尖利的声音几乎划破长空,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燕如转身,手臂一伸就毫不客气的把她给推得往后倒,幸而被婢女扶住。
其余人也回过神来了,接着想到刚刚听到什么,顿时一个个面如死灰。
白棠漠然的与国公对视,无视对方那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神情,“想必我的名字本就没写进家谱之中,断亲书签不签也并没多少作用,只是我不愿再与国公府或者白家任何人有牵扯,是私下解决,还是对薄公堂,还请国公定夺。”
国公爷死死攥着拳头,盯着白棠的眼眸血丝涌动,仿若噬人,一句‘你敢’在口腔中转了一圈,最后还是生生的咽下去。
因为从她的目光中,他读到了一点,她真的敢做,也会做。
“白棠,你好,很好!老夫倒是小看了你。”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手握着椅子扶手松松合合,似乎在努力平复情绪。
驰骋官场那么多年,他想的自然要更深一些。
原本见她带来的人,还只当是太后为她造势,可如今却是不这么认为。
他怀疑,是君上借着太后的手,利用白棠来敲打国公府。
虽然白棠念出的那些关于国公府罪责不算大,但她能念出这些,就说明还知道更深的东西,仅凭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做到。
一想到这些东西都被国君所知,鲁国公的脸色顿时灰败下来。
白棠取过燕如手中的断亲书和礼单,抬手一扬,两样东西都稳稳的落到旁边的案桌上。
“今日,打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步伐一如来时,平稳。
燕如冷眼扫视众人的表情,抬手示意侍卫放开那些护卫,便也跟着离开。
“主子,可是回宫么?”马车徐徐离开,燕如坐在外边,犹豫了半晌,还是小心翼翼对着里边询问。
她总觉得主子这不在乎的冰冷样是装的,此刻她的心里一定难受极了。
实在可恨,怎么会有那么的家人,主子那么好,怎么就那么不幸的遇到这么一群狼心狗肺的牛鬼蛇神。
马车里,白棠正闭目假寐,心里并无半分波动。
断亲这件事她很早之前就已经做了准备,但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之后被搁置在一盘。
若非白韵的事情,她几乎都忘记这件事。
对于国公府,她没半分感情,但若这个成了她的阻碍,那她自也会利落斩除。
至于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是否会对她名声有影响,这便不在计划中。
名声这东西,完全不在考虑中。
她轻声应了声。
但下一刻,却是睁开了眼睛,眼眸转向旁边的窗户。
她眉心微蹙了蹙,抬手打开窗户。
立刻,一只甲虫便飞了进来。
她抬起手,甲虫便落到她的手心。
这只甲虫约莫指甲盖大小,通体碧绿,如同上好的翡翠,晶莹剔透,不动的时候仿若玉石雕琢一般,甚是喜人。
甲虫上传来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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