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一介奇女子(3/3)
涯。这十一年,刘娥既是决断天下大事的实际当权者,同时也是小皇帝的母亲,她丝毫也没有忘记自己作为母亲的责任,要求宋仁宗随自己一起处理政事的同时,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在学习上。
她特意在崇政殿的西厢房,给宋仁宗安排了一个专门读书的地方,不断邀请全国最有名望的博学鸿儒,给他讲经习史,朝夕诵读,不但修学,而且修身,不但立人,而且立德,为宋仁宗这位后来的中兴之主,奠定了扎实的学问根基。
这十一年,刘娥女子当国,垂帘决事,天下大事并未因她是女流之辈而荒废,反而处置得当,政令畅通,“初,仁宗即位尚少,太后称制,虽政出宫闱,而号令严明,恩威加天下。”
对身边人和家里人,也都能掌握分寸,要求严格,“左右近习亦少所假借,宫掖间未尝妄改作,内外赐与有节”宋史。
这十一年,刘娥权力如日中天,那些卖乖取巧的大官小吏便蜂拥而上,希望通过投其所好而从中渔利。
小臣方仲弓上书,建议刘娥效仿武则天,为刘氏祖宗立庙,遭到她的怒斥。
太常博士程琳敬献武后临朝图,暗示女子当国有先例,刘娥把图扔到地上,大声说“吾不作此负祖宗事。”
刘娥处在权力巅峰,始终以国家前途为重,以天下太平为重,没有枉法徇私,原则问题上保持了清醒的头脑,这是值得称道的。
然而,权力如同一个磁场,权力越大,磁性越强,磁性越强,负荷越重,有利也有弊。
无论是官场还是民间,不少人嘀嘀咕咕,批评太后专权,后妃干政。
她六十大寿,孝顺的宋仁宗准备率百官给她行拜寿之礼,秘阁校理范仲淹认为这是皇帝家事,不必等同国事,上书反对。
随着宋仁宗年龄的增长,要求皇太后还政于皇帝的呼声从未间断过,有的甚至给皇帝联名上书。
可以说,在刘娥专心政事、辅佐少帝的这些年,朝廷上下对她的诟病与攻讦不绝如缕,而所有的指责,都是因为她的身份与性别,认为权力与身份不符,名不正而言不顺。
明道二年1033年,刘娥感觉大限已近,便穿着天子衮衣、头戴仪天冠,在太庙行了祭祀之礼,接受了群臣赠予的“应天齐圣显功崇德慈仁保寿皇太后”尊号,随即还政于宋仁宗,实现了权力的顺利交接。
不久,她因病去世,享年65岁。
她去世后,关于后妃干政的议论又甚嚣尘上,更有跳梁之徒告诉宋仁宗,其生母不是刘后,而是李妃,甚至说李妃不是自然死亡,而是为刘后放毒,害得心力交瘁的宋仁宗情急之下安排人刨开李妃的墓,开棺验尸,上演了一幕幕闹剧。
然而,这些最后都证明是子虚乌有的。
真实的情况是,刘娥表里如一,不仅视宋仁宗如己出,待李妃也如姐妹,生前死后的礼仪,皆如一品夫人。
宋仁宗了解实情后,对自己安排的开棺验尸行为悔恨不已。
刘娥受命于危急之间,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地处理国事,做到了内无大忧,外无大患,又能稳妥地交接政权,作为一个女人,实属难能可贵。
至于围绕着她的一些非难与争议,也不过是源于对她身份的质疑罢了,最多也是曾在非常时期采取过非常手段,相对于她为赵宋王朝所作的贡献,不过九牛一毛,实在微不足道。
总之,从一介平民女子出生,到居庙堂之高,可以说这为刘娥也真的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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