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远走高飞(3/3)
叫喊着:停!停下!为什么看起来很快,但事实上你们却慢得要命呢?现实倒是荒诞不经的。如果世人只是稳健地观察现实,不慌不忙而且聪明,巴纳们会认识唯有伟大而优美的事物才有永久的绝对的存在,琐琐的恐惧与碎碎的欢喜不过是现实的阴影。现实常常是活泼而崇高的。由于闭上了眼睛,神魂颠倒,任凭自己受影子的欺骗,人类才建立了他们日常生活的轨道和习惯,到处遵守它们,其实它们是建筑在纯粹幻想的基础之上的。
嬉戏地生活着的儿童,反而更能发现生活的规律和真正的关系,胜过了大人,大人不能有价值地生活,还以为他们是更聪明的,因为他们有经验,这就是说,他们时常失败。
他父亲手下的官员后来发现了他,把他的出身告诉了他,对他的性格的错误观念于是被消除了。
由于所处环境的缘故,灵魂误解了他自己的性格,非得由神圣的教师把真相显示了给他。然后,他才知道他是婆罗门。
巴纳看到,巴纳们新英格兰的居民之所以过着这样低贱的生活,是因为巴纳们的视力透不过事物表面。巴纳们把似乎是当作了是。
如果一个人能够走过这一个城镇,只看见现实,你想,贮水池就该是如何的下场?如果他给巴纳们一个他所目击的现实的描写,巴纳们都不会知道他是在描写什么地方。看看会议厅,或法庭,或监狱,或店铺,或住宅,你说,在真正凝视它们的时候,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啊,在你的描绘中,它们都纷纷倒下来了。人们尊崇迢遥疏远的真理,那在制度之外的,那在最远一颗星后面的,那在亚当以前的,那在末代以后的。
巴纳知道,所有这些时代,这些地方和这些场合当中,都是此时此地的啊。
上帝之伟大就在于现在伟大,时光尽管过去,他绝不会更加神圣一点的。只有永远渗透现实,发掘围绕巴纳们的现实,巴纳们才能明白什么是崇高。
这个宇宙经常顺从地适应巴纳们的观念;不论巴纳们走得快或慢,路轨已给巴纳们铺好。让巴纳们穷毕生之精力来意识它们。诗人和艺术家从未得到这样美丽而崇高的设计,然而至少他的一些后代乃能完成它的。
巴纳们如大自然一般自然地过一天吧,不要因硬壳果或掉在轨道上的蚊虫的一只翅膀而出了轨。
有人说过,任人去人来,让钟去敲,孩子去哭,下个决心,好好地过一天。为什么巴纳们要投降,他厌倦了,时而惊惶失措。熬过了这种危险,你就平安了,以后乃下山的路了。神经不要松弛,利用那黎明似的魄力,向另一个方向航行,像某些人那样拴在桅杆上过活。如果汽笛啸叫了,让它叫得沙哑吧。如果钟打响了,为什么巴纳们要奔跑。
并用巴纳们的脚跋涉在那些污泥似的意见、偏见、传统、谬见与表面中间,这蒙蔽全地球的淤土啊,,直到巴纳们达到一个坚硬的底层,在那里的岩盘上,巴纳称之为现实,然后说,这就乃了,在洪水、冰霜和火焰下面,开始在这地方建立一道城墙或一个城市土,让未来的时代能知道,谎骗与虚有其表曾洪水似的积了又积,积得多么深哪。
太阳闪耀在它的两面,它好像一柄东方的短弯刀,你能感到它的甘美的锋镝正剖开你的心和骨髓,你也欢乐地愿意结束你的人间事业了。生也好,死也好,巴纳们仅仅追求现实。如果巴纳真要死了,听到巴纳们喉咙中的咯咯声,感到四肢上的寒冷好了。
时间只是巴纳垂钓的溪。巴纳喝溪水,喝水时候巴纳看到它那沙底,它多么浅啊。它的汨汨的流水逝去了,可是永恒留了下来。
巴纳看到天空的底层里有着石子似的星星。巴纳不能数出一来。巴纳不知道字母表上的第一个字母。巴纳常常后悔,巴纳不像初生时聪明了。智力是一把刀子;它看准了,就一路切开事物的秘密。巴纳不希望巴纳的手比所必需的忙得更多些。
巴纳的头脑是手和足,他觉得巴纳最好的官能都集中在那里。
巴纳的本能告诉巴纳,巴纳的头可以挖洞,像一些动物,有的用鼻子,有的用前爪,巴纳要用它挖掘巴纳的洞,在这些山峰中挖掘出巴纳的道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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