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2/3)
什么人联系自己,翻了翻通讯录,除导演制片人经纪人助理统筹广告商以及来自各行各业的金主爸爸之外,只剩下季琛,她爸妈和几个没有事就永远不会联络的泛泛之交。韩臻依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这些年,真没交下什么朋友。
韩臻依直接打给亲妈,徐贝贝。
毫不意外的是,电话那头一片嘈杂,“开一杠。”
“哎呦,依依妈今儿手气不错嘛。”有人说。
然后是徐贝贝把牌打出去叮咣的声音,中气十足,“糊了。”
韩臻依默默听着,直到徐贝贝正经拿起电话,“乖女儿啊,你找妈妈吗?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是吧?”
“那就是想妈妈了?”
韩臻依沉默,半晌没说话,鼻尖酸涩,一直以来高强度工作让她忘记心里最直接的感受,那就是委屈。
听见徐贝贝的声音,紧张的神经就再也绷不住了,一串眼泪掉了下来。
韩臻依以为徐贝贝会安慰她,结果她匆忙说,“妈妈正忙着呢,一会儿我给你回哦,乖,先挂了啊!”
韩臻依:“哎哎哎……?”
电话里:“嘟嘟嘟……!”
究竟有没有看她最近的新闻啊?
韩臻依对着手机抹了把眼泪,一股火腾地蹿起来,把手机一扔,站起身,喊,“大林,大林?”
手心的伤口不小心浸了水,伤口发白,疼得厉害,想起大林人不在套房里,韩臻依眉头拧成一团。
韩臻依披上浴袍,随便擦了擦头发就把毛巾丢一边,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水珠一串串地往下坠,光脚往外走,方想起刚刚把助理们都骂出去了。
韩臻依去茶几上取一袋速溶咖啡,咖啡已经倒进了杯子里,方想起这家酒店不提供热水。
又转身去给手机充电,发现人家的插座是平行三个圆头插头,跟我们国家三扁插头完全不是一个套路,把箱子里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插头转换器。
憋气,窝火。
爆吼:“大林——?”
抄起电话按了号码,电话那头已关机。
韩臻依彻底炸了,“好你个林曦,这两个月我是不是又给你好脸色了 ,胆子肥了,人说不见就不见,我还活着呢,当我死了吗?合同怎么签的,只要我活着你就得一刻都不能离开我周身两米开外,现在我这么喊你你都听不见,二十米开外了吧?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了趁早走人别占着茅房不拉屎,外边排着队想给我当助理的,人家还当不上呢。”
“你休想拿到这个月的工资——”
韩臻依踢开脚下凌乱的行李箱,走进洗手间。
洗面奶当牙膏挤到了牙刷上,刷了一嘴味道奇怪的泡沫,智商回到公元前。
好不容易洗漱出来,想找睡衣,面对客厅五六个相同款式,相同色号,相同尺寸的行李箱,再一次崩溃爆发,“我的睡衣究竟在哪个箱子?”
然后接下来――
“面膜在哪?”
“乳液在哪?”
“特么大林你都给吃了吗?”
“给她送蛋糕明明是好意,凭什么说我是故意害人,凭什么让我道歉?我做错什么了,全世界都在骂我。”
韩臻依在屋里语无伦次地发火,行李箱都躺在客厅里,里面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像是摆地摊,韩臻依撅在那,把东西扔的满天飞,翻的啥也不剩了,摊坐在一堆日用品堆里,抱着一只小兔子玩偶,气得躺下,目光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一串眼泪又莫名其妙掉出来。
顺着太阳穴一直掉到耳廓边缘,浸到头发里,湿漉漉的。
韩臻依翻身趴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叮铃铃――”
门铃突然响了。
韩臻依停止哭泣,立即抹了脸,猛地弹起来。
一口气冲到门口开门,爆吼,“你丫的这么晚跑哪鬼混——?”
没喊完,眼睛就亮了。
站在门口的,分明是皱着眉,噙着怒意的陆子钦,他上下扫她一眼,沉声问:“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在屋里鬼哭狼嚎什么?你不用倒时差?”
陆子钦穿着灰色缎面睡衣,原本内双的眼睛蓦然变成了双眼皮,显然,他没睡好,或者刚从睡梦中惊醒。
韩臻依沉着脸,耷拉着眼皮,转身关门,陆子钦抢先一步伸手撑住门。
韩臻依关了两下,关不上。
她火又给勾起,“几点了,十点钟而已,怎么了,还不让人洗漱收拾啦?倒时差?倒时差这么奢侈的事情只有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制片人才能做吧,我算什么,我整天累成狗,飞机只要一着地,我就得立刻元气满满地工作,我还有时间倒时差吗?我是钢铁侠,我是变形金刚,我还需要倒时差吗?”
她换了口气,嘴巴跟装了百发子弹的机关枪似的,“又不是我要你住旁边的,你可以换房间睡啊?米兰这么多酒店,你为什么非选择这家?酒店里这么多房间,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间?明明你可以一辈子不回来,为什么还要回来?回来也就罢了,你不能跟我好好说句话?”
陆子钦皱着眉,她眼皮又红又肿,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泪痕,本来是惹人怜惜的,可目光移到她身后的客厅,好家伙,跟遭了抢劫似的。
陆子钦目光注视着她,淡茶色的眸子漾着意味不明的波澜。
韩臻依说完脑子都快乏氧了,目光冷漠地盯着陆子钦,语气很**,“我最近的情况你也清楚,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