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消失的星光(1/2)

两只金云雕！这里竟然有两只金云雕！

“该死！”玄道明低声咒骂。

今天偷不了建木了，金云雕回巢之后就没有再出去——一头猛虎，一个修士，晚餐够了。

“我们的时间没有预想的充足，明天可能很危险……”玄道明貌似在跟我商量。

“既然如此，不如撤吧，反正是一株被雷劈了的建木，早死透了，就算拿到了也不一定有用。”我顺势劝说，一开始我就是被动来到这里的，能走我当然不会留。

“出发前我卜过卦，除了那三次雷泽归妹之外还有一卦，雷地豫卦，卦辞说‘交易即成，行人即归，头绪有准，合伙有利’……没事，两只畜生而已，待明天他们觅食离开之后道爷我一样偷！”

好吧，玄道明就没打算跟我商量，他更信他的卦辞，即使是多次重复卜出来的……

“疯子……”我只能给出这个批语。

牛鼻子疯了，我得保持清醒，这时候赌气离开可不是明智的选择——我没有玄道明布袋中的药物，进老狼原分分钟就会被撕成碎片。

太阳很快就下山了，碣石山没有草木，太阳才落下夜幕就降临，黑夜白昼分的非常清楚。

“今天没有星星。”小月儿看着天空发呆，看星星听故事是她所有的夜生活。

我抬头望天，果然如小丫头所说，今天天上没有星星——不对呀，昨夜月圆，今天夜里月亮应该很亮才对，就算没有月亮，星星也应该布满星空才对，可是今天夜空却像墨一般的黑，没有丝毫亮光。

“不是没有星光，是星光透不过这片空间。”玄道明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什么意思？”我没大明白。

“之前就跟你说过，碣石山这一片可能是传说中的生死禁，有破碎的空间法则，月光和星光全都漏进了空间缝隙中，我们这个方位看不到。睡吧，晚上如果有什么怪事发生别瞎叫唤，把那两头畜生惹出来就麻烦了。”玄道明裹着衣服翻身，似乎压断了什么东西，发出干柴一般的脆响。

小丫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反而比我胆大，大半夜的不睡觉，坐直了身子四下打量。

“大哥哥，山下好多绿色的火焰，还会飘动？”

“那是磷火。生物死亡之后骨头里面的磷化钙发生化学反应生成了磷化氢，而磷化氢的燃点很低，在常温下与空气接触就会自燃，然后就形成了你看到的那种绿色的火焰。”我用科学的解释给小丫头解说鬼火的形成原理。

“什么是化学反应？”小丫头这年龄段对什么都好奇，不懂的总会问为什么。

“化学反应是指分子断裂成原子，原子又重新组合成新的分子的过程。”

“什么是分子？”

“分子是物质中能够独立存在的相对稳定并保持该物质物理化学特性的最小单元。”

“什么是物理化学特性？”

“这是两个词，分别是物理性质和化学性质，这个对你来说太难了，你只要知道颜色、状态、气味，熔点、沸点，溶解度、密度等性质是物理性质，而可燃，氧化，活动等称之为化学性质。”

“什么是熔点、沸点、溶解度，还有密度？氧化又是什么？”

“……”我发现跟小丫头讲科学也挺难的，这样问下去没有底了，于是只能结束这个话题：“这些问题对你这个年龄段说太难了，以后回家了大哥哥带你去学校系统的学习，像你这么大应该在幼儿园，不用学这些东西……”

玄道明实在听不下去了，不得不插嘴说道：“通篇胡扯，别把丫头给教坏喽，她可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他认为我在忽悠小丫头，是在教坏孩子。

“呀~道士叔叔，你没睡呀~”

“睡着了……”玄道明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有呼声响起。

“道士叔叔骗人！”

又胡闹了一阵，困意来袭，小丫头终于安静了，依偎在我怀里睡着了。

回想起来真是挺对不起小丫头的，人家是老榕林里的小公主，结果被我带出来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先是被花衣裳抓进了妖洞，然后又被冰蚕咬的快要死去，好不容易逃出来还颠沛流离，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地球上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躺在公主床上做着美梦，徜徉在童话故事中，而她却只能依偎在我怀里餐风宿露……

下半夜的时候，天上的星星终于出现了，按照玄道明的说法是避开了那些破碎的空间裂缝，将星光投了下来。

我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巨石上，一动不动，月亮偏西，将他的身影拉扯地老长，状似鬼怪。

“怎么了？”我给小丫头披上外套，走到玄道明身边问他发现了什么。

玄道明示意我禁声，然后低问道：“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我看着下方漂浮不定的磷火，偶尔看到鬼火照亮的一两颗骷髅头，侧耳聆听——尼玛，这环境下不要说的这么神秘好不好——我没好气地说啥也没听到，有什么就说，神神秘秘的吓唬谁呢。

玄道明摇头，说你闭上眼睛，深吸气，然后屏住呼吸，静心聆听。

我看玄道明不像是在说笑，于是照着他说的做，深呼吸后屏气聆听，四周静悄悄的，啥也没有——不对，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听得不是很真切，好像还有哭声，呜呜咽咽的，随风而来，随风而去。

就在这时，天上的星光再次消失，瞬间伸手不见五指，这是黎明前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