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阿秀的计策(1/2)
果然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啊,这明明还是在白城的地界呢,只是具体的地址从顾家换到了沈家,这沈夜白简直就是换了副德行。如果以前只是喜欢阿秀外加背地里吐槽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宠爱阿秀且当面吐槽,简直就是彻底的放飞自我啊。
对此,文竹看不下去,指着阿秀的背影道:“小人得志,我倒是想看看她能蹦哒多久。”
顾疏玲正拿着把花剪细细的打理着盆栽里的枯枝,头也不抬的回答:“人家如何是人家的事,你只管做好你自己便好。”
“可是小姐,那个阿秀不过一个小丫鬟,都那么嚣张,过不了几日不定都要爬到小姐头上了,”文竹道,“也不知道姑爷在想什么,明明前几天还对小姐那么好的,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没有变,他一直都是这样。”在文竹的惊讶中,顾疏玲将剪子放在别处,语气波澜不惊,“他还是从前那个他。”只是他身边的那个人换了而已。
文竹对于沈夜白的瞬间变心耿耿于怀,他在顾家时对大小姐的拳拳真心,突然变成了渣滓,一文不值。文竹甚至觉得,姑爷对大小姐的好只是因为少帅的胁迫。
不得不说,她真相了。然而,她不晓得自己真相了啊。她一直以为,像大小姐那样高贵的人,一定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就算很难,也不可能没有,因为少帅是有名的护妹狂魔啊,只要大小姐支吾一声,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少帅也能搭成人梯把它摘下来。
想到这里,文竹又想起了临行前的事儿。少帅把她单独叫到屋子里,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文竹都以为少帅要怎么她了,可是少帅却阴沉着脸这样说道:“文竹,你跟在阿玲身边也有好久了吧。你也知道,她是我最珍重的人,而沈夜白,我总是怕他欺负了我的宝。所以,你替我盯着,如果沈夜白敢欺负阿玲一分,我必然百分千分的替阿玲讨回去。”
少帅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阴鸷得可怕,不晓得的还以为沈夜白对他有杀父夺妻的不共戴天之仇呢。
文竹对少帅的话向来是执行不怠的,况且大小姐待她也不薄,她既然是答应了少帅,就一定要做到的。嗯,但是呢,这么一点儿小事还是不要打扰少帅的好,好歹她文竹也是大宅院里出来的丫鬟,宅斗的那一套她也是晓得的。
于是,文竹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替顾疏玲开始了与阿秀的明争暗斗。
仗着身后有少帅撑腰,文竹做起事来也是够高调的了。
碍于阿秀与顾家本身的矛盾,虽然顾疏玲答应了不赶阿秀走,但也没有大度到可以让她做沈夜白的通房丫头。所以,阿秀在沈家的地位比较尴尬,一方面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少爷要护着的人,另一方面,又通过文竹的口头传播知道阿秀与少夫人及顾家之间的不和。两厢对比,势力的下人们都开始往顾疏玲的立场倾斜,所以,虽然顶着高等下人的名头,但阿秀过得并不比在长沙的戏楼子里舒坦。
然而,她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笑容像是绽放的青花,贝齿玉编,对每个人都温柔以待,都热心善良,哪怕是最严厉的账房先生,或是一脸凶相的护院巡逻,见到那样可爱的她,都不忍欺负打骂,因为在他们看来,阿秀像极了他们的妹妹或是女儿。
所以,慢慢的,除了极为势力和顾疏玲带来的人之外,沈家的下人对这个娇小玲珑的姑娘都不再抱有敌意。
文竹一面着急,一面感叹着这小妮子真是厉害啊,居然会通过伪善来收买人心,而另一面呢却要处处刁难阿秀。
一日,文竹拿了件衣裳来,大大咧咧的对阿秀道:“这是从巴黎来的高档料子做的衣裳,全白城也找不出几件。但小姐近日清减了几分,穿着有些宽松了,你来改改。”
阿秀道:“为什么不拿去给裁缝改?我怕我做不来。”
“整个家里就你最闲,让你改改是给你面子了,还废什么话啊。”文竹把仗势欺人的谱儿摆得老高,“我可听说你以前就是戏楼子里的粗使丫头,这些事你不是做惯了的吗?”
阿秀拧了拧眉头,道:“我是戏楼子里的丫头,是天生的下人命。可文竹姐姐你不也一样?何必要这样看不惯我处处刁难?”
“你说谁跟你一样啊,”文竹把那件所谓的珍贵衣裳抛在一旁,冷笑道,“哼,都说戏子无情,女表子无义,我可不敢跟你比。谁知道你勾搭过几个男人,也只有姑爷那样洋书读多了的死脑筋才会看上你。”
没见过这样宅斗的,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把话都挑明了,还是在另一个主角都没出场的情况下就把这戏悄然拉开了帷幕。
既已如此,阿秀也犯不着再在文竹面前装什么楚楚可怜贞洁烈女。
她慢慢仰起头,稚嫩的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像是在幽深处开出的花,带着小人得志的不可一世:“是,我是没你家小姐好,但是很可惜,夜白中意的是我而不是你家小姐。就算她千般万般好吧,在夜白眼里,她什么也不是。而我,就算是个一无所有的粗使丫头那又如何?只要夜白喜欢,你以及你家小姐,都管不着。”
“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些话,你到底害不害臊啊?”文竹道,“你别得意啊,姑爷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货色,他又不瞎。”
“呵,他瞎不瞎你还真不知道?文竹姐姐,我敬你长我几岁,又是从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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