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信息时代，消息总是传播得特别快。因为校园论坛的贴子，虽然发布会上洛川什么都没有透露，可洛川未婚妻的真实身份已经传遍了整个网络。舆论的走向则呈现两极分化的状态，有一部分人送出祝福，追捧林棠的高智商高学历，表示洛川眼光出众，两人是男才貌女才貌，令人艳羡的天作之合。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林棠是个什么样的人尚有待商榷。有一些零散的照片做佐证，据说她经常和不同身份阶层不同年龄段的男人来往甚密，严重损害了学生群体以及a大的声誉。并且纷纷劝告洛川不要再执迷不悟，或者连带着对洛川的人品提出质疑。

呃……这些不同身份阶层不同年龄段的男人，大概包括洛川、万钧、方波，和许越扬等实验室师兄师弟，还有之前项目合作方的一众客户们。

这么一数，好像确实不少。

不过，网络上的乌烟瘴气林棠是根本不关注的。午休时间一结束，她就先去了趟校户籍办。洛川交代给她的唯一一件事，无论怎样她都得搞定。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户籍办大门紧锁。门口贴着通知：因系统维护，户籍办业务暂停办理，于一个星期后，即x月x日起恢复正常。如有紧急事件需要办理，请拨打电话010-x……

林棠想了想，好像结婚也不算紧急事件，不至于连一个星期都等不了。

就又回了系馆。还有一大批实验数据需要整理，无论网络世界如何纷繁复杂，现实问题则是，她还是个追求毕业的在读博士生。

一个下午都耗在实验室。收拾停当从实验室出来，门口堵着一个穿着颇为考究的中年女人，一直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女士，请问您找哪位？”林棠想，她或许是哪家公司的业务代表，来找老板谈项目的。

女人没回答，反而仔细端详起她来。林棠为了实验方便，外面套着工作服，束起的头发也散乱了一些，被人这么仔细看着，有些不太自在。

女人终于开了口，“你就是林棠？”

“我是。请问您是？”林棠不自觉地捋了捋耳边的头发。想到最近两天的新闻，总该不会有这个年龄的娱记吧。

“妈？”

妈？林棠转过头，看见不远处站定的洛川。凌厉英俊的脸上此时却是错愕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惊喜，还有一脸的欲言又止。

洛妈妈明显也有一瞬间的晃神，却很快恢复了常态，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妈……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这一次再开口叫她，竟觉得格外生涩。洛川走过来，搂住林棠的肩膀，却被她悄悄躲开，“衣服脏。”

“没什么，偶然在新闻上看到你恋爱的消息，正好路过a大就顺便过来看看。”洛妈妈态度不算冷淡，可也绝不热络。

“她就是林棠，我的未婚妻。”洛川还是搂上了她的肩膀。

“阿姨好，”林棠微微颔首，“我是林棠。”

洛妈妈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说完，转身欲离开。

“妈，您最近，过得好吗？”

“挺好的，你不用惦记。”洛妈妈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妈，”洛川又叫了一声，“今晚，要不要回家一起吃个饭？”

洛妈妈仍旧没有回头，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见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她才回答，“不了，你……照顾好自己。”说完，就迈步离开。

林棠感觉得到，肩膀上洛川的手正在一点点地用力。

她靠在他怀里抱住他，没有说话。洛川，你还是想爸爸妈妈了，是吗？

洛川是来接林棠回家的。是的，她又跟着洛川回了他的家。

车上，一直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个红绿灯，洛川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毫无预警地狠狠吻上她。

林棠几乎是立刻就回抱住他的脖子，继续加深这个吻。

还一边温柔地抚摸他的后脑勺。

终于，洛川放开林棠，她的嘴唇已经微微红肿起来。洛川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林棠则抓过他的手握在手心里，一下下摩挲着他手背上凸起的血管。

很快就被他回握在大掌中。转过头，看着她笑了。“棠棠，你别担心，我没事的。只是，只是突然见到她，吓了我一跳。有十年了吧……”

今晚的洛川，和以往很不一样。并不像原来那样绅士一般地做尽前戏，用尽耐心，而是野蛮，急迫，就像是落水者抓住了最后的一块浮木，只知道拼命地攀爬，拼命地索取。

而林棠，则竭尽所能给予她能给予的一切，承受着他难得显露出的无助和孤独。

一次又一次。

直到两个人全部倾尽所有，筋疲力尽，大汗淋漓地相拥在一起。

晚饭还没有吃，可谁都不愿意动，就这么懒懒地依偎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棠棠，我们可以结婚了吗？”洛川亲吻着她的额头，“我想和你结婚。”

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林棠听到他的问话，“洛川，对不起，户口没有借到，户籍办放假了，要再等一个星期。”并撒娇地伸出食指在他胸口上画圈圈。

“这样……”抓起她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棠棠，我是不是太着急了。不要怪我。”

“嗯，不怪你……”林棠已经闭上眼睛了。

“棠棠，既然你不怪我心急，那么，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哦……好。”林棠彻底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