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见证(1/2)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不，你先听我说……”青莲静静的，“你知道我是妖？……”

“知道。”

“那你知道人与妖之事？……”

“也知道。”

“那你不介意。”

“不介意。”

“那你不后悔。”

“不后悔。”

“那……我是妖倒罢了，只是，我有前任。”

“不怕。”

“还有，我还有现任。”

“也不怕。”

“为什么？……”

“因为怕。”他笑了笑，“因为爱。”

“那好。”青莲抬起头，“我也不介意，不后悔，也不怕。”

“嗯。你是妖，我是人，你有什么不介意？……”

“不介意你没房没车，没存款。”

“哦。那不后悔？……”

“不后悔你**丝得瑟，装傻子。”

“啊。那不怕？……”

“不怕你没经验没技巧没毛病。”

“这……指什么？”

“某些人，某方面，某能力……”

“我想……收回刚才说的话好吗？”

“为什么？……”

“你变了，变得真坏。”他嘻嘻哈哈着笑了，“原来淑女都是呷的，圣女都是哄的，坏女都是唬的。”

“原来男人都是假黉虎？……”

“你怀疑我……”他一喜一笑，“嗬，你大可试试？……”

“流氓。”

“你骂我……”他扑倒过来，“流氓给你看？……”

“流氓非礼啦……”

流氓，不都是非礼的吗？

他好矛盾？……

他更矛盾的——————是她为什么不问自己怎么死的，怎么活的，还魂这么久，她居然没有一点心急与好奇。

吴用这样想，却不能说，仍旧把心思藏起来，埋得更深。

青莲只问了一句：“你那一次跳下去，觉得冷吗？”

吴用歪着头，不是在想她的话，而是她这个人，真的够坏？……

这时，青莲挽了手，认真的说道：“现在，我随时恭候，任你随便处置。”

吴用细嚼她的言语，十分惊疑不定：“你是要认真的。”

“君无戏言。”青莲眼眸一转，“青君犯上。”

吴用笑了笑，他伸出修长的玉指非常痛快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只见青莲她的杏唇微张，桃额明透，娇笑宛然，此时此刻，该做点什么，结果，他轻轻的笑道，又弹了弹她的小脸：“现在，还不是做这个的时候，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青莲一笑，“谁说做什么了？我只是替自己赔罪罢了。”

“赔罪，太少了，应该赎罪才对。”吴用拉着她就走，“你要给我赔一辈子，也要赎一生一世。”

“这么长，我们是一对老妖精。”青莲笑道，只见吴用骤然停步，疑着，“停下来干什么？……难道到了？……”

“你太骄傲了，可我喜欢你的骄傲？……”

“我哪里骄傲了？……”青莲不解。

“骄在脸上，傲在骨中。”吴用明白了，他先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才有今日恩爱，生世情宜。

青莲笑而掩之，她心思量着，自己太过小心，他反而更加小心翼翼，我的步步为退，他反而步步为进，退守难攻，他是越挫越猛。

他被伤，被痛，被怒，被忧，可他却有一双锐利不可挡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对女人是这样的明察秋毫，如果是别的，她倒不伤心——————而如果是她的心，他是不是会某一天决绝离去。

青莲徘徊，默然不语。

良久，她才清醒，什么时候两个人才会缘尽，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如今，她想要他的全部，他的爱。

可吴用要带她去哪儿？……后广，这不是他上次被怒后，生气不出，胡思乱想，到处涂鸦的地方吗？

青莲好像懂了，又仿佛迷茫了。

吴用推开后门，原本通街的小路，到处是迎风飘飘的氿纸，那上面有乌七黑八的墨染一般，及至前头，方才看出那墨染的是青莲，纸上画的全都是她……

他本不该看的，是的，他不能看到她的真相，就好像这样，他即便是无数次的面对真相，即便是一遍遍回想真相恐惧，他也鼓起极大的勇气，要为自己与她的一生一世划上对等，还是划上句号。

若是圆满，他无怨悔。

所以他做了——————做了许多男人都不愿为女人所做的事，就是坦荡荡的面对真相。

如果命运不控制的，即便是他如此勇敢，也不能改变他看到她真相后，便会死去的命数。

“他应该是讨厌这里的。”青莲在想，“包括？……画。”

两个人谁都没有过多言语，无言胜有声，他们彼此明白，心知，所以，他们迟迟徘徊，看着满目的白纸墨迹，谁也不愿意离去。

今晚，她是否无眠？因为他，她想抱着……

仿佛是这样的两个人，才有这样的爱，才能彼此攫取对方身上的爱。

“你今晚怎么睡？……”他轻轻的笑道。

看着他得逞又显然无比深意的笑，她也笑道：“我侧着睡。”

无语。

果然，青莲她侧着睡，她将脸朝着床里，故意的假寐不理。

吴用站在床边一会，他才似笑非笑的嘻嘻嗦嗦地脱**裤。

青莲笑道：“你干嘛？”

他笑着：“上床。”

“你该回自己的床。”青莲也不过一笑了之。

“这是咋说？……”吴用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