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1/2)

“皇后娘娘，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这时辰就快到了。”一旁的付公公看着正在梳洗打扮的凰灵兮，急得焦头烂额。

“绿蔷，别哭了，你手抖着呢！这样画出的眉妆不好看，他看了，不会欢喜的。”凰灵兮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绿蔷，似乎对付公公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细听她的声音却透着一种深深的绝望。“罢了，还是我自己来画吧！”说完，凰灵兮一把抢过眉笔，细细的为自己画起来。

“娘娘。”绿蔷痛哭的跪在地上，瘦小的身体不断的抖动着。“娘娘，这是何苦呢？您明明知道他……”

“住嘴！”还没说完，清脆的耳光声响彻这清冷的大殿，凰灵兮红着眼睛，强忍着泪水，看着这偌大的宫殿，虽然金碧辉煌，但是这压根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那个人从来都未曾给过他。

付公公看着神情倔强的凰灵兮只能在一边干着急，这时辰马上就到了，可是皇后娘娘这个样子……

画眉，点唇……一步步的来，依旧是当年精致的妆容，当年的嫁衣，只可惜那个人不再来了。

“娘娘，您就被为难小的了，这时辰就要到了。”付公公无奈说道。

“付元，你随他从小到大，最知他心意，你告诉我，他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凰灵兮拉长了音调转过身看着付元，声音嘶哑却依旧笑着问道，笑容中不缺乏一丝丝小心翼翼。凰灵兮自认为这是自己进宫以后笑的最美的一次。

“皇后娘娘，这个答案，您其实比我更清楚的。”付元不忍心看那绝望的笑容，偏过头回答到。眼前这位尊贵殊华的女子，虽然现在她依旧红妆素裹，风采不输当年，但当年那明眸善睐已然是死气沉沉，伤心绝望。

“是吗？”凰灵兮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笑声凄厉的在大殿上回荡，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嘴里，咸咸的，佷涩很涩。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眼泪佷涩”，这句话，一点都不骗人。

“娘娘，时辰到了，这酒……”付公公从后面小太监端着的毒酒倒出一杯。

夏无烨看着眼前的折子，闭着眼睛，抚摸着自己的眉心。“皇上，累了吗？”梅妃走过来温柔的问着。夏无烨点了点头，基本上所有的奏折都是关于安佐由叛乱，行巫蛊之术的罪证。还有当初皇后大婚奢侈，导致国库空虚，引发蜀川叛乱，要求严惩皇后的奏折。

“阿婉，吹一曲。”夏无烨揉了揉眉心，发呆的望着天空。似乎是在等什么？

梅妃缓缓地从袖子中拿出碧绿色的笛子来，悠扬的笛声穿过大殿，晃晃地传到凤仪殿。凰灵兮笑着，忽然停下来，认真的听着说道：“这该是梅妃吹得，皇上该是在她那吧！”说着，凰灵兮看了看眼前的凤仪殿，她记得这是他亲自设计的大殿，作为她嫁给他的礼物，大殿内所有一切都是按照她喜欢的摆放的。凰灵兮插上最后一只簪子，那只簪子，在她所有的首饰中最不起眼，看上去就是外面普通的玉簪子，和她皇后的身份完全不符合，但是却是她的最爱。只因为是那个人第一次送给她的，凰灵兮把簪子待在一个最显眼的位置。看着镜子的自己，眼泪映衬的红妆，说不出的凄凉。

“只可惜了，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的他，不是槐花树下的少年郎，而是大夏至尊无上的主人，也是，要她命的人。”凰灵兮忍不住苦笑，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多么希望是一场梦啊！

“皇后娘娘，您再这样，奴才只好硬来了。”付元咬了咬牙说道。

“不要。”绿蔷大喊一声，扑上去一脸狼狈。

“来人，给我把她抓住。”付元一声命令，身后的四个小太监，一把扑上去，一人捉住绿蔷的手，脚，死死的把她按在地上。“不要啊！这么多年，皇后娘娘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宰相大人的秉性，只怕陛下更加清楚。付公公，我求求你，你替皇后娘娘说说情，陛下不是无情之人。”绿蔷被压在地上求着，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身后的这些小太监捏碎了，还是咬着牙，把话艰难的说出来。但是付元端着酒杯，已经一步一步的靠近凰灵兮了。

“放肆！”凰灵兮站起来怒喝，眼中满是怒火，只是这次付元并没有退缩，毫不畏缩的看着凰灵兮。他很清楚眼前这个皇后，已经是将死之人，这次谁都救不了，他没有在她死前落尽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酒，我喝。现在本宫至少还是皇后，尊卑主次你还是要放明白点好。”凰灵兮呵斥。付元看着凰灵兮，他在宫中多年，眼前这个女人，即便是落魄将死，但是她身上就是有一种宁死不屈的皇室贵族的傲气。即便是最后，她也依旧是风采依然，尊贵霸气。

“不过，只可惜了……”付元心中一叹。低下头，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中端起托盘，跪下去，里面放着一杯无色无味的酒。

“不要，不要。”绿蔷拼命的摇着头，几次想要挣扎起来，都被身后的太监给死死的按了下去。

“嗬！”凰灵兮一声轻笑，纤手端起酒杯，放在嘴边。“不要。”绿蔷的哭声飘荡着，凰灵兮头一仰，有一滴泪水混着毒酒进来。

腹部一阵剧痛，就像有一只蝎子在自己的腹部中四处游走，喉咙控制不住，一口黑血直接吐了出来，滴落在嫁衣的凤凰上面，带血的凤凰，此刻莫名的妖冶和充满怨气。凰灵兮痛的坐到地上，五官都已经痛到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