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酸辣螺丝(1/2)
捡了一捧在篮子里,大个大个的田螺甚是喜人。
拢完田,阿公在旁边的小河里洗掉手上和身上的泥,头也不抬地问:“你在那边田里捉捉摸摸的干嘛呢?”
“你看,”贝休思提着篮子过去,伸出手递到阿公眼前,“我在这里也发现大个的田螺,比河里的要大,早知道在这里捡了。”
瞅了一眼,阿公迟疑:“这个啊?”
“怎么了?”贝休思问。
阿公摆摆手:“没什么,回去再说。”
几年前的新农村建设建设的是道路旁边一眼可见的村庄,像下杨村这种山里的除了修了一条水泥路基本上没有其他的变化,老房子并没有硬性要求涂白,着眼过去瞧着倒也舒坦。
“阿公,你们年轻的时候就没想过走出去吗?”望着两旁呈现包围状的大山,贝休思突然问。
扛着锄头点着烟的阿公咬着烟杆:“出去?出去哪儿去?”
贝休思说:“去外面看看,走出这大山。”
“这里都是老祖宗留下的地方,你看看这几年村里的人把老祖宗的东西都丢得差不多了,我就想看着它们,”目光扫过日新月异的村庄,阿公的目光深幽,“也不是没在新闻联播上听说现在年轻人都爱复古,咱们村若是能保存下来,那也是……”
‘大家的福分’没有继续说完,阿公叹息一声,将烧干净的烟丝吹掉。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出去闯闯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了。”
贝休思若有所思的瞧着这从小长大的地方,一路上遇见的同村人生熟参半,路旁的许多稻田都已经荒废,山上的阶梯山地长的都是郁郁葱葱的茅草。
“地啊,都荒了,根都没了。”阿公望着这片地低低感叹一声。
路过贵婆家下意识的望过去,路旁斜生的桃花树长出花苞,一簇簇的开着粉白色的花,山路九曲十八弯向上蜿蜒消失在深处。
遇见从那边抱着几支桃花出来的柯琴。
穿着薄运动外衫的女孩头发散披在肩上,眉眼带着飞扬得意的笑容,目光审视的扫过贝休思笑着寒暄:“四公好,这是从田里回来啊!”
“嗯。”阿公在外面一向沉默寡言。
“思思姐好!”小女孩的声音甜甜的。
伸手不打笑面人,虽然不喜欢她那带着挑剔扫视的目光,贝休思微微笑回应:“好,这是准备带回去插瓶?”
“嗯,今年的花开得不错。”柯琴看了眼怀中的桃花,随后抬起头,“觉得思思姐做得好看,所有想要学学。”
几个人分开,上游干净干净基本没有生活垃圾的,贝休思盯着清澈河水,还有点没适应之前明明那么坚决浑身带刺的小姑娘怎么就一下子变得如此甜美温柔。
视线与桂仙妈撞上,不理会那怨毒的目光淡淡挪开。
回到家拎着菜篮子放在一旁。
盆里的田螺换水,篮子里的洗干净准备倒进去。
走过来的阿婆问:“又去河里了?”
贝休思随口回答:“没有这是在田里捡的。”
话音刚落,“诶,等等先别放进去,”一道声音阻挡了贝休思准备倒下去的动作,眨眼间阿婆已经来到身后,“这个给我看看。”
贝休思将篮子拉正,一筐子田螺展现在阿婆面前。
“这种大的是福寿螺不能吃,里面的寄生虫线形虫杀不死。”
坐在屋檐下啃啃哧哧抽烟的阿公抬起头,淡淡道:“我刚刚就想这么说来着,谁知道话到嘴边又忘了。”
贝休思:“……”盯着那大个的田螺默默无语。
白高兴一场。
“阿公,你应该早点提醒我的,你瞧这都拎了一路。”贝休思对着阿公嘟着抱怨。
瞧着自家孙女那幽怨的小眼神,阿婆用她那双长满老茧和皱纹的手拍拍贝休思的脑袋,跟着批评阿公。
“老头子你也是的,人老了就是脑子不好使,”转头又拍着贝休思的脑袋说,“做好不给你阿公吃,让他馋着去啊!”
贝休思:“……”
阿公坐在门口默默抽烟,眯着眼里都是享受的悠闲,显然没将这小女孩的小打小闹撒娇搁在心上。
……
田螺搁在盆里吐了两天沙,贝休思一大早换好衣服出来,头发从前往后编成辫子捆在一起,身上的衣服是天青色点缀着水墨花纹,一双绣花鞋。
“思思,这衣服瞧着好看,就是干活不大方便。”正在煮粥的阿婆从厨房出来眼前一亮,她一向不喜欢现在小姑娘穿一身黑或者白,没有一点儿年轻的朝气。
贝休思扬起手臂:“袖口是收紧的。”
相机用三脚架架好。
贝休思在摇水水龙头摇了一木盆子水,将吐沙的田螺搓洗着捞过去。
老虎钳减剪螺蛳尾,洗净搁在竹圆簸箕上,算着他们应该是明天才回到,贝休思只剪了一汤碗的量。
蒜拍扁剥皮剁碎,姜刮皮剁碎放在靛青色特制盛东西石板上,还有打结的葱以及切碎的,八角、切破的干红辣椒,准备好食材将所有的材料搬到灶台上。
柴火将铁锅烧热,加入油,油烧热导入八角、辣椒、姜蒜、花椒,材料一入锅一阵香气扑鼻而来,贝休思不自觉的吸吸鼻子,翻转两下倒入准备好的螺蛳翻炒,螺蛳壳钙质与铁锅的摩擦声叮当响。
翻炒瞧着差不多,加入料酒、酱油、盐和稍许糖醋继续翻炒,锅底已经有汤汁,空气中弥漫的香气还未散。
最后倒入半碗水,翻炒两下盖上锅盖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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