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函关相聚(1/2)
稚嫩的回声在山间久久回荡,直到遥远的天际。
周至见状,心中一惊,心想,小小年纪,这是从什么地方学得这些的?他的思绪还没回转过来,李易已经上前行礼了,殊料霍武摆摆手说:“李将军,请——起——”
“本宫在太傅府读书时,吴宰相曾教导我说,先皇劳军到西月函关东巡时,当时函关大将曹不以甲胄之身不拜,而行军礼。先皇不但没有怪罪,反而称赞他为‘函关第一猛将,大吴勇将’。周至,本宫是不是也该这样呢?”
周至频频点头,示意李易。李易拱手道:“殿下,万万不可,曹不将军乃大吴第一猛将,我一个无名小卒怎能与他相比。”
霍武拍拍衣袖,补充道:“李易将军,此话差矣。自西关匈奴满族人退溃以来,三十几年不敢入关,为何?还不是大吴西月函关有李易大将。”
李易拱手道:“李易虽不如曹不大将,但李易对大吴忠心日月可鉴。臣以为‘宁可丢人头,也不能失一寸土地’。”
李易话音未落,霍武拍起冻得红彤彤的小手,周至一顿,也拍起手来。众将见状,纷纷拍起手来。
霍武见状,一边狠劲拍起手来,一边高呼道:“众将,辛苦了,我代表自己谢谢你们,我们大吴的战士们。”
周至拍手间,心里寻思道:“小小年龄,有如此气度。不得了啊!他想到武儿出生之景,旭日东升,金龙出生,帝王气象啊!”
在经过由将士们组成的走廊时,周至问起王明波和景凡过关的时间,李易说已过去有五日了。周至悬着的心稍稍松了下来,按照这个行程,如路况再好些,等太子到西关洛阳州时,那边军营什么的,一切就也应该安排妥当了。这时,周至拍拍衣袖,长长的输了一口气……
……
刚入军营,霍武寻思问道:“周宰相,你说景凡大人和王明波大人,也不知他们查案查的怎么样了?”
周至望着慧王道:“殿下,臣以为……”突然,他末开口便戛然而止。
“什么,周宰相有什么见解说来听听?”霍武立到从藤椅上站起来。
周至无言以对,拱手道:“殿下,我们在营外走走可否?”
“好”
残阳在山头晃动,周至拉着慧王走出了营门,两人望着二里外的西关洛阳州城头,周至十分惊异地摇了摇头,便无言地望着西关洛阳州的城头。
西关洛阳州果然不像其他诸候国都城那样——在城楼的高度上比长郡安陵城楼低许多,但在其城楼的规模上一点也不亚于长郡安陵。而眼前的西关洛阳州,城楼高耸,城墙恢弘,吊桥高悬。城头上,左边旌旗上写着“霍”,右边旌旗上写着“梁”,远远望去,影影绰绰地瞧见城头上巡逻队伍的穿梭,俨然这是长郡安陵的一个缩影。
周至捋一捋胡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梁王不削,朝廷必乱;洛阳不削,必成大患啊!”
刚刚打败七国联盟没过几年,如今又闹出十几位大臣被杀的风波来……周至眼里充满了忧郁,思绪渐渐地转到了这次出征洛阳上来。他知道,今年七十岁的他可能是最后一次披挂上阵、号令三军了。皇上之所以把擒拿凶犯的重任托付于自己,完全是因为朝廷中还没有一个让皇上太信任的年轻忠臣罢}。难道皇上不知道自己长于兵事而不善于打理政事么?显然,皇上因为自己有些方面理短而得罪皇太后……
要说自己还好,理政以来,没得罪过什么人,而吴征上任不久,却被遇刺,周至从心底里替吴征惋惜,但……
天阴得很,西关洛阳州上空的云团被冷风卷着从他头顶飞过。他抬眼理去,只觉得有冷汗珠在额头。噢!又下雪了,周至望着满天而下的雪花,他捂着双手,哈了一口热气,抬头再望了望雪中的西关洛阳州,自言自语道:“这个景凡和李纬,不知你们开始查案了没,是否已经擒拿住了凶犯?”
一双手从背后为他系上了披风,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儿子、官居中尉的周建。
“父亲,下雪了,还是回营帐中吧?”周建淡淡言道。
“景凡和王明波年少,我怕他们有不测……”周至说到一半,突然严厉地呵斥道:“周建,为父没让你来,你为何抗违父命。”
“扑通”周建跪在周至面前,泣道:“父亲,您都七十了,您出门在外,我担心您。”
周至捋一捋胡须,仰天笑道:“吾天有数,吾命有定,吾儿有孝。”
……
“父亲,您不必太担忧景凡和王明波,王明玻大人,我虽与他不常联系,但王大人一向处事干练,再说他们有大吴朝廷召领,不料梁王也不敢怎样。”周建望着西关洛阳州的方向说道。
“话虽如此,可为父身为当朝宰相,身负重任,怎能放得下呢?”周至望着与自己并肩而站的周建,问道,“噢!对了,建儿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指的是皇上见他年长且不太善政后,他心知肚明自西关洛阳州这一事后,自己也将告别战场,因此一回到府中,他就要儿子到工官处买一千甲盾,以备陪葬之用。
周建道:“请父亲放心,孩儿当日就到工官处议妥了。这次回去,孩儿再去催问。不过,父亲,您是不是多虑了……”
“有什么话,说来听听,七尺男儿,为何吞吞吐吐的?”
“依孩儿之见,朝廷之事多由你定夺,皇上怎能……”
“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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