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太子定亲(1/3)
见霍武没有回答,霍刚更加生气:“你为何不说话了,平日里不是话很多么?”
“孩儿参见父皇来迟,请父皇恕罪。”
“你可知罪?”
“孩儿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大胆霍武,是你主动请缨到西关洛阳州查案。朕之所以允准,只不过是为了让你长长见识,谁知你竟妄自做主,焚了狱词!你还不知罪?难道你不知这是一桩关系到十几名大臣性命的大案么?”
“父皇,孩儿当然知道此案重大。”
“既然知道,为何置大吴法律于不顾,你该当何罪?”
霍武望着霍刚,却并无惧色,平静道:“父皇,孩儿有话说。”
“大胆!违抗皇命,你还有何话可说?来人……”霎时间,卫士将士包围了霍武。
周至见状,知道此刻只有国舅出来说话,才能拦住皇上,于是他暗地用手推了推王明波。王明波会意,忙向前跪了一步,不等霍刚发问,就抢先说道:“启奏皇上,臣有话说!”
霍刚看了看国舅怒道:“你还有何话可说?太子犯法,你难脱失职之罪!”
“陛下圣明。昔日先帝在位,太子非议商君变法,宰相治公子虔之罪。今太子违抗皇命,臣作为国舅,自有不可推卸之责,臣情愿领罪。但臣知道,陛下向来从谏如流,太子既然有话要说,陛下何不先问个明白,再责罚也不迟。”
霍武之所以这样,一则气在洛阳王;二则毕竟十几名大臣死于非命,需要向朝野有个交代;三则是因为霍武先斩后奏,让他的自尊心受不了。再加上东阙失火,这些事情环环相绕,使他不由得急火攻心。
其实,他哪是真要向太子开刀呢?现在国舅给了一个台阶,他的心情也就平静了:“好!你等且平身,朕就听他还能说些什么。”
这半晌可把众位大臣苦煞了,见皇上发了话,一个个踉踉跄跄地起身,彼此相看,虽是早春,却人人汗水直淌。
周至抓住机会,小声向霍武提醒道:“皇上让殿下说话呢。”
霍武先是回头面向宰相、国舅伸了伸舌头,转脸又严肃地拂尘整冠,那双还没有脱离稚气的眼睛见父皇不像刚才那样怒气冲天,心中的胆怯就去了许多,遂把如何决定焚毁狱词的前因后果一一详奏。
霍刚在上边听得不耐烦,便打断道:“别的朕不想知道,朕只要你回答,此案与洛阳干系如何?”
“依西吴律法,皇叔当治死罪。”
“既是如此,就当奏朕知道,为何要焚毁狱词?”
“孩儿以为,父皇不知道也好。”霍武抬头望了望霍刚,见父皇没有阻拦他的意思,于是继续道,“洛阳王乃父皇亲弟,此案若在朝野公开,反而让父皇为难。”
“难在何处?难道朕能视大吴律法为儿戏?”
“这正是孩儿想说明的。”霍武身体往前挪了挪道,“朝野一旦了解案情,眼睛就会看着父皇。皇叔如不伏诛则是律法不行;皇叔伏法则皇奶奶会食不甘味、卧不安枕。奶奶若是病了,父皇必不能安心朝政。因此,孩儿……”
霍武正要说下去,却见马昂神色慌张地从宣政殿侧门直接到了霍刚身边,小声耳语了几句。霍刚顿时大惊,目光立时散乱地望了望下面的众臣和霍武道:“此事今日就先到此,太子随朕前往太和宫。”
众位大臣相互看了看,就知此事已经惊动太后了。
霍刚匆匆赶到太和宫,景太后第一句话就直截了当地责问道:“你把哀家的孙儿怎么样了?”
话音未了,霍武一下子跃到景太后面前,操着从母亲那里承继来的家乡口音道:“孙儿向祖母问安!”
三日水米未进的太后吃了王倩调制的银耳人参汤后,精神好多了。霍武很乘巧地扑到在李太后怀里,李太后颤巍巍地搂着霍武。从头到脸地仔细摩挲了好一会儿,才循着霍刚话音抬起头来斥责道:“不是慧儿想出那主意,皇上还不早把武儿问成了死罪?听说你还要治武儿的罪?”
太后说完喘了口气,霍刚忙上前欲要为母后捶背,可却被挡开了:“都说皇上孝顺。依哀家看,那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皇上坐稳了皇位,眼中就没有哀家了。今天要杀这个,明儿要治那个,莫非连哀家也要做了皇上的刀下鬼不成?”
霍刚闻言大惊,也顾不得威仪,慌忙跪倒在地道:“母后言重了,孩儿怎么敢……母后有何旨意,孩儿遵旨就是。”说着,他瞪了一眼王倩道,“皇后怎么会在这里?”
太后放开霍武,大声道:“怎么!皇后想看看哀家,都有罪了不成?”
霍刚不语,倒是王倩说话了:“臣妾听说太后玉体欠安,急忙过来伺候,请陛下恕罪!”
太后说:“你替他尽了孝道,你有何罪,要他恕什么罪?”接着,她话锋一转,“哀家只要皇上回答,对武儿如何处理?你怎么不说话呢?你是欺负哀家看不见么?可哀家的心里长着眼睛呢?莫非你还真要冶武儿的罪?”
“母后,既然没有证据表明此案与洛阳王有关,那此案到这就可以了结了。孩儿已命廷尉府将乱贼首灭族,以慰众卿在天之灵。”
“那么,你告诉哀家,洛阳王现在何处呢?”
“这……”霍刚显出几分尴尬,“孩儿即日派人将洛阳王接到长郡安陵便是。”
太后说着说着,又气从心起,喝道:“你会接他来么?哀家前些日子派去长郡安陵的人回来说,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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