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2)
回到房子里,何浩然还没有回来,室内暖气很足,我洗了个澡,换了套轻便的睡衣,已经九点多。
我叹了口气,拿出泡花茶的茶壶,放进许些干菊花,枸杞,冰糖,倒入热水。干菊花不一会便在热水中舒展来了,大大的一朵,很是漂亮。何浩然的体质异于常人,是热性体质,大冬天,如果一供暖,嘴里面极容易起泡,偶尔还流鼻血。前段时间我要拉着他看中医,何浩然一脸坏笑的拒绝说,他这是火气太大,多发泄几次就好了,我只得不了了之。随后我又想着把暖气关了得了,结果我的体质偏寒,极为怕冷,关暖气的那几天干脆一回到家便穿着厚睡衣钻进被窝里,甚至打喷嚏流鼻涕,有感冒的倾向。何浩然只得黑着脸把暖气打开,还严厉的恐吓我,不准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更奇葩的是何浩然为了跟我睡一块床,盖一块被子,竟然大冬天跑了几家店,买了一块单人凉席铺在床上,但是上火的症状还是不能缓解。我无语的偷偷咨询了一下老中医,医生说既然不想吃中药,食补试试,比如说,菊花茶,这就有了何浩然一天一壶茶的惯例了。
随后我把下午买了的毛线拿了出来,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织了起来,突然想起一首词: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这里虽无酒无宴,但心底的渴求却是相同的,我愿折寿相祈,以毛衣为介,换得我常伴浩然十年。
不知什么时间了,看着织了长长的一大截,往日最起码得织三天,不禁感慨,熬夜的工作效率还是不错的。这时听到好似有人在开门,我伸了个懒腰,迎了上去。
“你还没有睡?”浩然一边换鞋一边问道。
“在等你。”
“明天不上课吗?”
“明天是周六。”
“哦,我忘记了。”浩然抚了抚额头说。
“浩然,突然间我很想你。”
何浩然身子一震,随即揉了揉我的头发,仿佛一些如同往常,轻松地说,“我不是就在你跟前吗?快去睡觉,我去洗个澡。”说完,浩然便拿着睡衣去了洗手间。
我躺在床上,原想着等何浩然,没想到一沾床就睡了。我这人一向睡觉不是很踏实,一有事情,就是各种胡梦。突然间不知又梦见了什么,身子都惊得抖了抖,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我的手试着摸何浩然,却发觉身边床面一片冰冷,心底一片恐慌蔓延开来。我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一下子跳下床,跑到客厅。只见阳台的灯亮着,何浩然坐在躺椅上,窗子开了一个边,眼睛盯着我给织了半截的毛衣,手指的烟也没去吸,任其燃着。我跑过去,抱住何浩然的脖子,任泪水流在他的皮肤上。
浩然站了起来,打横把我抱住,将我放在沙发上,我含着泪望着这个男人,我的何浩然,将自己全全交由他,不论好的坏的,一切交于他。男人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顷刻间击毁了我所有担忧,害怕。肆意将我拽进情欲的漩涡里,我只得无助抓紧这个人的身体,没有一丝自我意识的呻吟…这一夜颠鸾倒凤,不知几时方休?
次日,我是在何浩然的怀抱里醒来的,睁开眼睛便对上了何浩然深情的凝望,一时多日的郁闷一扫而光,这个男人也是爱着自己的啊!难道说ròu_tǐ交流有助于情感的升温和巩固?我老脸不由得一红。
“在想什么?”何浩然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我一向听不得何浩然情事过后的声音,一听我就有种想咬人的冲动。
“在想你会不会有一天离开我?”我拿起浩然的大手,把每个指头挨着咬过去,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一脸嫌弃的把他的手扔开,险恶的一只手!何浩然貌似也秒懂了,看着直笑,随即又把手放到了我的嘴边,我无奈的想,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的心也被剜走了。”何浩然叹了一口气说。
“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生活,既然离开要么是不爱了,要么就是有非得离开的理由。如果不爱了,要你的心没用;如果还爱,留着你的心心疼。毕竟这一辈子太短,活的轻松一点更好。”
“傻姑娘,我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以后咱要几个宝宝,七个也太多了,就一儿一女好了。”
我笑着接话说,“嗯,你说生几个就生几个,但是叫什么名字呢?”
何浩然还真一本正经的想了半天说,“如果男孩就叫朔方,一听就知道咱们故乡的方向;如果是女孩就叫静姝,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诗经这么美,适合给女孩起名字。”
名字虽然真的很美,但是这个是多么遥远的一件事啊!我哀怨的看了何浩然一眼说,“话说你的岳父大人还不知道他女儿要嫁人呢!”
何浩然又想了半响说,“今天就回你们老家,先定了再说。”
我一听心底的喜悦快要飞起来了,故作矫情说,“谁说要带你回老家了?”
何浩然故作轻松说,“哦,原来不打算带我回去啊,那算了,我也不能勉强你,现在十点多了啊,还早,我再睡个回笼觉。”
我着急的跳下床说,“如果要去,你就快点,一点十五的班车。”说完就往洗手间跑去,身后传来何浩然的大笑声。
回去的时候,何浩然跟我到老家的班车。班车走的是低速,一路上走走停停,这个县下来装好多豆腐,那个县装许多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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