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授业解惑(4/4)
春楼本是回春楼,便是这种酒,通常只有一两年份,已经是价值不菲。莫非,你打劫了怀春楼?”高良彬道:“胡说八道,我这可是骗来的,怎么能说是打劫?”
李妈妈道:“不可能,梁北川嗜酒如命,不可能舍得的。”
高良彬叫道:“梁老板,出来说话。”
梁北川从外面走了进来,无奈道:“在下心服口服,自愿被骗的。”
李妈妈道:“老梁,邻居这些年了,你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
高良彬道:“说一说啊,我是怎么骗你的?”
梁北川道:“高公子拜见,与我论酒,非说那苦寒北疆的烈酒火烧喉是最好的酒,我说北方人粗野,哪懂什么是真正的好酒。于是,我二人相持不下,就打了一个赌,我说我不管什么酒,一尝便能知道是什么酒,什么年份。他说如果我输了,便要砸了我的酒坊里所有的佳酿。也是一时义愤,我便答应了。谁曾想,高公子居然拿了十几种酒混合起来,我一一品尝出来,说得是一字不差。”
李妈妈道:“那么,你赢了,为何却输了呢!”
梁北川道:“他给我喝的第二杯酒,里面还有一味料,让我尝不出来了。”
李妈妈道:“世上,还有你尝不出来的酒?”
梁北川道:“有,世上不会有人品尝得出这种酒?”
李妈妈惊讶道:“那是什么酒?”
梁北川抽了抽嘴角道:“陈年老醋。”
李妈妈道:“这,也算酒。”
梁北川道:“高公子第二杯酒只加了一种酒,只不过,他在酒里加了一半的老醋,一半酒,一半醋,既事酒,也是醋,所以,它是酒,我尝不出来。实在是,太酸了,一口下去,舌头都要坏了,哪里还能品出酒的年份呢!我自然不舍得让他毁了我的酒坊,只好忍痛割爱。高公子能言善辩,其实根本不能算懂酒,这酒,糟蹋了。”
李妈妈道:“既然是糟蹋了,你却还肯给?”
梁北川道:“人无信不立,我既然输了自然是认罚,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如果高公子执意要砸了我那酒坊,我也该让他砸了算了。”
高良彬道:“梁老板真信人,我取巧胜出,实在是有些厚颜了。”
梁北川道:“只一事要告诫高公子,这酒怎么喝那是高公子的事情,可如果是酒色相会,情不自已,那你还砸了我的酒坊吧!”
高良彬道:“要不,你去外面盯着,我若今日在此苟且,我照这么大的坛子给你吐出来。”
李妈妈听了这话,却是不愿意了,叫嚷道:“哎,什么话呀,说得你不是女人生下来的一样。”
梁北川并不争论,扭头便走,话已送到,至于高良彬怎么做,他其实并不能管太多,这只是他的态度,对于自己的酒的态度。也因为他对于酒道的理解,对于酒道的执着,怀春楼的酒,才会经久不衰,名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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