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授业解惑(2/4)
“那你也放开我,一码归一码,君子恩怨分明,你害我的事情不能算没了。”高良彬道:“君子还胸怀宽广呢,你怎么如此小肚鸡肠。”
秋文淑道:“我不愿与你辩驳,你放开我。”
高良彬道:“我就是不放,你又怎地,你若逞凶,镇纸已不在手中了。”
秋文淑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高良彬很得意,突然想到好像还有一个人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那杨文恢脸色难看,跟着在很远的地方。高良彬停下来,他也停了下来,就是不肯靠近。
高良彬无奈道:“杨老,您是累了吧,不远,就几步路而已。”
杨文恢吹胡子瞪眼,走上前来道:“你,放开他的手,好好走路!”
高良彬道:“嗯,的确不斯文。”
杨文恢道:“胡闹啊,简直是斯文扫地,丢死人啦!”
高良彬好奇道:“这是为何?”
杨文恢道:“哎呀,大街之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别人还以为你二人有断袖分桃之好。”
高良彬看了看四周,的确好像别人看着的眼光不太正常。
高良彬回过头来,看了看秋文淑,恰好秋文淑也看了看高良彬,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各自退开一步。
秋家很近,只几步就到了。秋文淑请二人来到厅堂之中坐下,秋文淑道:“寒舍有些旧,早些年差点家道中落,虽缓了过来,却也算不上富贵,一杯粗茶,还请两位不要嫌弃。”
杨文恢拿起茶杯,只见茶杯里的茶叶细碎,可见秋家的确不怎么样,喝一口味道倒也极好,看得出来,的确是家道中落人家,对茶叶味道倒也挑剔。
高良彬道:“我这人糊涂啊,这么一会竟然不曾引见,秋兄,你且站起来,这一位是泽州首屈一指的读书人,杨文恢杨老大人。”
秋文淑自然听过,先前高良彬有言在先知道是大人物,也不至惊诧了,这时恭敬地行礼道:“晚生秋文淑,拜见杨老大人。”
杨文恢道:“请坐,这老大人就免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便不得其称了。”
秋文淑道:“杨老乃是我泽州圣贤,晚生不曾拜会一直心中遗憾,今日能见杨老一面,三生有幸啊!”
杨文恢道:“你客气了,大家同是泽州百姓,又是同道中人,平日,便应该多走动走动的。我不敢称圣贤,只多活几十载,一些过来人的话,你若想听,我倒可以告诉你一些。”
秋文淑大喜过望,能被杨文恢称为同道中人而且还有指点的意思,这是自己的福气,泽州文人无数,却没几个能得杨文恢一句指点。
秋文淑道:“晚生受宠若惊!”
杨文恢笑道:“我与高老弟,也算是有些交情了,他来泽州一月,倒算是个近邻了。时至今日,他倒是我一个忘年交了,其实他的才学,那是非同凡响的,只是他这个人,做事有些荒唐。你与他交情甚好,平日里也可请教了,只一样,他这胡闹的性子可千万莫学了去。”
秋文淑道:“那是。”
高良彬道:“两位,我插一句,我这人不叫胡闹,纯属fēng_liú潇洒。”
杨文恢道:“高老弟言及,说你性情淑君,是个踏实做学问的人,只冲着痴情不移便是个志向坚定的人。不过,我看你与高老弟,似乎怨意颇深啊!”
秋文淑道:“实不相瞒,那日只当高兄乃武林浪子,却也佩服其才智。今日听了他竟是天子门生,恩科探花郎,心中更是敬佩得很。只是换了谁被一夜之间数次戏弄,最后还用那飞檐走壁之能在空中吓个半死,都会有一些怨念的。”
杨文恢嘴角抽了抽,看了看高良彬,高良彬正襟危坐,就好像别人说的和自己毫无关系。
杨文恢道:“不怪你,高老弟此人,可为益友,但也要慎交啊!”
高良彬笑道:“照这么说,二位恐怕有交友不慎之嫌啊!”
杨文恢道:“哎,这老弟,愁人啊!”
秋文淑道:“高兄文武双全,才智过人,我只怕此生只能高山仰止了。”
高良彬道:“不然,秋兄,我看中的是你的品性,才学之事,那便是也要讲究一个通达,又是困惑了,便难以寸进。那日分别之后,我在市井打听过秋兄,秋兄已经多年不去学里了,每日只在家中治学。这份恒心,令在下钦佩,只是有一事只怕是秋兄疏忽了。达者为师,所谓达者,谓之先,先闻道,先明悟。尽管人心各不相同,每个人对于一些事情看法不同,但是切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你去学了先生的理解,自己未必要烂熟于心,你若知道了先生的理解,加上你自己的理解,同一件事情,同一本书,你就有了两种不同的理解。你的视野,便开阔了,以后,另一件事情,另一本书,你就能够有更多的理解。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你想想看,你自己一个人苦心钻研,怎么赶得上你听了很多别人的解读,再回头来,自己去解读,这样,你很容易得到一个高于你听过所有解读的结果,那时候,你才会明白,师道的重要。话说得大一点,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正是这个道理,你一个人很可能会钻进一条找不到出路的死胡同里面。但是如果有先者引路,必定事半功倍。如今你已经是乡试中了,只缺一位名师,他日金榜题名,就看你能否通达了。”
秋文淑暗自思量道:“我,的确常常遇到困境,一时不得其门而入。”
高良彬道:“你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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