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救美自揽责(1/2)
沐云殊面色肃重,秦子墨却已在摇头:“这不可能,越妹妹本身就才调出众,论琴论舞论诗词,哪一样不是千里挑一,要这东西干嘛?”
秦子墨这样说,是基于臾鸿丹的药性。
臾鸿丹,是帝京的禁药。名“臾鸿”,其实是有须臾惊鸿,刹那芳华之效。服下后会有短暂的才情迸现,远超以往,曾一度在科举考场、甚至青楼花魁赛中被偷用。不过这药也有危险,因人而异,有些不耐受者,服下后会偶现神智癫狂,举止暴乱。甚至还有更不耐受者,连经火焚化后的药味都受不得。
无疑,萧峻珵的意思是,楚越偷偷服用臾鸿丹,但又承受不住药力,正好在清悦阁中出现狂乱心境,伤了萧峻茹。
萧峻珵接着说:“馨若说,楚越前几天告诉她,北陆二公子来京,她必定会表现得比以往更出众。不知楚越这话,是否与此药有关?”
苏翊来京,楚越一心要吸引他的注意,急切过头,便借助臾鸿丹。
这好像说得过去。
那宫宴上的倾世之舞,是不是暗含臾鸿丹的效力?
众人沉默之际,萧峻珵再度开口:“听南嘉楼里的小斯说,当时楚越在清悦阁所奏曲目,清扬婉转更胜仙乐,堂弟还在门外,就已心醉神迷。正因为此,堂弟才毫无防备之心。当然,真实情况怎样,得等堂弟醒了再说。”
秦子墨的面色已有些发白:“殿下,就算这药是越妹妹的,但也不代表她就服过药……”
“子墨,”萧峻珵稳声打断,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我并没说楚越一定服过药。我已讲明,真相怎样,由堂弟醒来后自己说。还有,”他看一眼秦子墨,目光耐人寻味:“你刚刚说,‘就算这药是越妹妹的’,是何意?难道本王会冤枉楚越?”
秦子墨说不出话。
哪怕是嫡亲的表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但皇族和外戚,却是难以逾越的身份鸿沟。在场的其他人,也都为萧峻珵最后那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稍稍动容。
帝京已有隐秘的传言,翼王对萧峻和其实并不中意,坚持他的太子之位,只是为了稳住朝纲,防止党争。而萧峻珵,身为皇后嫡子,又有秦氏一族支撑,已日益被翼王委以重任。翼王百年之后的境况如何,真的很难猜测。
萧峻珵在一片沉默中,声音也肃重起来:“若事情真是楚越所为,虽楚越当时神智不清,并非刻意,但擅自服食禁药,又致人重伤,即使皇子犯法亦当……”
“殿下,”一声温淡之语打断萧峻珵的论述,众人心头一动,就听一直从容闲散、沉默是金、仿佛事不关己的苏翊,竟冷不丁开口:“事情与郡主无关,全是微臣所为。”
萧峻珵一怔,看了苏翊半晌,突然露出既有兴致又难以置信的表情:“哦?靖宁侯是说,自己服了臾鸿丹,自己伤了堂弟。”
苏翊淡淡摇头:“听闻世子武技出众,微臣忍不住想切磋一番,一招不慎,伤了世子。微臣任罚。”
一语既出,顷刻满座神色各异。秦子墨是暗中舒口气,沐云殊面色温和,隐现关切之色,誉王和苏暻铭肃重同前,秦言思却从始至终不发一语,幽黑眼仁中跳跃看好戏的隐秘热情。
萧峻珵眉心微皱:“靖宁侯说,自己和堂弟比武,误伤了堂弟。但堂弟分明是被刀刃所伤。”
苏翊道:“是。”
萧峻珵淡淡冷笑:“堂弟进清悦阁时,并未带兵器。堂弟赤手空拳,靖宁侯却用兵器伤了他?”
苏翊说:“是。”
萧峻珵眸色冷锐,却又透出嘲弄:“靖宁侯也有这等兴致。”
苏翊说:“是。”
萧峻珵面色微变,苏翊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是”说得太多,又解释:“微臣用惯了兵器,光用拳头着实不顺手,世子也和微臣一样,但无奈清悦阁里唯一的兵器就是郡主的一把匕首。僧多粥少,微臣与世子都想要那匕首,万般无奈,微臣便与世子划了个拳,结果微臣赢了。”
楚越一个没忍住,“噗呲”笑出来,但立马迎上沐云殊严厉的目光,急忙将笑容生生憋了回去。
萧峻珵冷笑道:“这种切磋,靖宁侯也能进行下去?”
苏翊沉默片刻,突然开始娓娓道来:“有一年与边境蛮族开战,当时的战场,地形独特,拿下一块弧形高地便能控制整个战局。我和那蛮族将领血战两日,死伤无数,哀鸿遍野,终于被我的银凤军夺到。之后我们占尽优势,哪怕单论实力,那蛮族将领并不输于我,但有高地在手,却不再单单是实力定胜负。郡主,请问微臣的故事,说明了什么?”
楚越没想到这紧迫时刻,苏翊还有兴致举例子摆事实讲道理,当下也不怠慢,一五一十道:“那弧形高地,就相当于我的匕首。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能夺得利器,本身就是输赢的一部分,根本不必将其后资源不对等的比试视为羞耻。”
“楚越!”沐云殊语调严厉,予以警示。苏翊的比喻其实很不恰当。将高地比喻成匕首,无疑那蛮族将领就相当于萧峻茹。以苏翊的玲珑谨慎,根本不该这般轻浮。
就见苏翊看着楚越,缓缓摇头:“不,微臣的故事说明,划拳很重要,能划拳就不要用别的方法。如果当时我和那蛮族将领能有靠划拳定高地的胸襟,又怎会死那么多人?”
“哈!哈哈……”楚越再也憋不住,哪怕被沐云殊一本正经地瞪着,仍忍不住前仰后合。苏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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