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1/4)
翌日清晨,我被无休止的麻雀声吵醒。
即使是20层,那声音依旧让我烦躁。我里的天亮得比想象中的要早。我翻看我的朋友圈。玲在晒她与家人在某国旅游的相册。虽然本人不在照片里,但男人与孩子都在。我放大了照片,那个男人看上去比我年轻且成熟。我不知道他是怎样追求到玲的。但从他脸上的自信的表情,我知道这个男人必定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孩子长得非常像她,在镜头前的姿势自然大方。这无疑是个无比幸福的家族。在我的朋友圈里,如此幸福的家族真是凤毛麟角。因为我发现,在我这个年纪的男女,很少会把自己家庭的照片发到朋友圈里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家庭或者爱情已经难拾信心。
我想,我所做的一切,其实不过是让一女人爱上另一个男人。我只是引子,或者是铺垫,再细了想,可能是前戏,高潮部分让给了别人而已。忽然想开了这句话真的很有哲理。有点醍醐灌顶的意思。既然不能与之幸福,何不放手让之幸福。
给朋友圈里熟悉的朋友挨个点了个赞,不过是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并且相当关注他们。随后很快收到了回复。他们异常奇怪,我居然悄无声息地跑到了海拉尔。并纷纷质问我,何以不通知一声就跑掉。我一一回复解释。
关掉手机,秋那边的铃声不断响起。
好像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儿。秋在那边不停地解释自己如何接待一位从远方来的朋友等等。但最终好像妥协了。秋过来敲我的门。
“真是抱歉,上面又来检查了,我得去学校准备各种材料,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来检查就要材料。成捆成捆地要,拍照,要总结和心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毫无意义。”
我表示理解并深感同情。想想自己的学校,也一样的。
秋说:“我们先去吃早餐,然后你送我去学院,那边的家也可以随便享用。”
我说:“好的!不用太在意,我在放假呢,多待一天又有何不可呢!”
秋竖起大拇指:“多好的心态!”
我们匆匆洗漱,到楼下吃过早餐。我在秋的指挥下开着车直奔新区她的单位。
还不到八点钟,学院的停车位就停满了车。秋下车,跟我道别。经过的人都看我一眼。秋不在意地说:“我同学,本来要好好招待人家的,偏偏赶上这事儿。”
于是,几个人抱怨着走进教学楼。我开着车出来,在“谷歌地图”里搜索着附近的可去的旅游景区。遗憾的是都太远。只有市区里那个北山的日伪工事让我还有点兴趣。
而从新区到北山口的距离也并不近。但好歹也比待着强。在路上给北京的伟民发微信,问他可否与数学系的同学还有联系。毕竟我们一起住了一年。想想那阵子,我的吉他声应该给他们带去了无尽的烦恼。当然,也有与贾春阳学霸讨论“灯管为什么叫灯管而不是其他东西”问题的快乐。伟民很快把贾春阳的名片发给我。我加了春阳的微信,并附上手机号码。但却没有立即得到回复。
大二那年的十月份,新生报道。宿舍的空床有些捉襟见肘。于是校方决定重新规划。把同样一个系的学生归到一个寝室里。如果有空位再另行插入其他系的学生。于是,我搬离了数学系的寝室。虽然当时的计算机系还隶属于数学系。但是,由于我本人也突然想出来,就决定搬到宏远他们的寝室去。这里面有没有与前女友分手带来的创伤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总之,那一年暑期过后,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得合群了,我得学那么点东西了。毕竟只有一年就要步入社会。
我们的教室也搬到了三楼最里面的教室。紧挨着我们教室的物理系。但这个物理系全都是蒙古族学生。他们有十二三个男生。那个阶段,所有的汉族学生对蒙生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敬畏。而蒙古族学生也确实让人不寒而栗。他们不苟言笑,抽烟,喝酒,目光里总是带着挑衅。最要命的是,他们能征善战。学校里几场最著名的“战役”都是他们打赢的。那时候的大学,经常与周边的学校打架。最为轰动的是与蒙医学校的那一战。事情的起因并不知晓。只是知道两伙人约了架。蒙医学校的蒙生的男生成功约来。而这边呼大的却没那么幸运,只凭着学校那几个系的男生。
那场约架是在东山上开战的。具体战事没有人见到。但听说双方加在一起近500人。后来300米开外的警校也有部分蒙古族学生参与进来,当然是呼大请来的。听说呼大的蒙生在人数上是吃了大亏的。但是,他们却凭着勇敢和团结,生生地把蒙医学院和蒙古族中学的所有人都打跑了。那一天,百十号呼大的蒙生和警校的精英们互相搀扶着从东山上下来,几乎全部挂彩。他们没有一个人呼疼的,也没有一个人说话。
他们从我们教学楼走过,从图书馆走过,又从篮球场走过,所有人都默默地对他们行着注目礼。那之后,校园里多出三十几个头上缠着纱布的学生。当然还有我们邻班物理系的几位战士。到此,蒙医学校一蹶不振,彻底把“打架能手”这个称号让给了我们呼大。于是,我们走到哪儿都高昂着头。其实,那次胜利,与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于是,我们每次去班级,对着那些物理系的男生无比崇拜。但同时又无比尊敬。可是,他们总是故意地把走廊挤满。我们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不得不等他们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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