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点本045】五章 见闻(3/4)
能照在稀泥地上,则稀泥地面上其色亦必如金,此与农民失土地事有何关联,曰大有关联,此秦惠王石牛粪金故事之变形,蜀侯因小利而失国,恰如今人为gdp增长而放任权豪圈地、地方zf为政绩放任庇护开发商事,中国如蜀,开发商恰如惠王,作者如此设喻,恰是大声疾呼,写人皆绕行,唯小孩子捉猪才扑进如粪稀泥中,何也,是大人有理智,皆知粪泥颜色再艳也非真金,而小儿却茫然无知,小儿者谁,明之帝王、今之当权者也,2000年湖北省监利县棋盘乡党委***总理,言:“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看今思昔,真千古一然,一番关乎国计民生大事,以小儿捉猪扑泥事写来,是笑笔、是愤笔,更是泪笔,此处写疙瘩脸上动态,其用意简极,只须看明此人是何出身,必然会心达意,】:“您看看,这火不就上来了吗,别着急,别着急,您先瞧瞧,不满意再走下家啊。”说着手往身后一引,常思豪顺着那方向瞧去,只见不远处有个柴枝茅草搭成的小寮棚,侧面有一小板门,正面有三个拳头大的小圆孔,疙瘩脸领着他来到近前,笑道:“您挑,您挑。”常思豪很是好奇,手扒圆孔往里看,只见昏暗的光线下,这小棚里有七八个女子赤身**,或坐或立,身形瘦削,头发脏兮兮的,好像很久没洗过,有的脸上还粘着草棍,有的眼眶发青,带着淤血,地上黑湿湿的都是药丸也似烂泥,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靠角落两头砖垫个破板铺,上面有片碎稀稀的干草垫子,仿佛猪圈的地床,
疙瘩脸冲他一笑:“怎样,有中意的吗,七个老钱一次,保您去火。”
常思豪皱着眉道:“七个老钱。”
疙瘩脸为难地嘬着嘴唇,整张脸牵扯出一种惨忒兮兮神情,仿佛泥石流刚刚经过的地貌:“咦,这还嫌贵,咱们这可是均价,您这都走了一圈儿了,我哪敢要您的谎啊,七个钱,再不能少了,【娴墨:七文钱可嫖一次,是史料记载,确非作者夸张,当时的七文钱什么概念,相当于今天的两块钱,在中小城市,能买大概五个馒头,女子食量小,一天五个馒头也可吃饱了,不过这疙瘩脸既是拉皮条的,就必然要抽头,】”
这小棚散发出的气味让人直想吐,常思豪将头移开了些,回看周围刚才走过的地方,那些小茶摊后面都有这样一个小寮棚,看来应该是一样的生意了,心想:“天下竟还有这样的妓院,【娴墨:郑盟主立议时所言妓家五品:馆楼院堂寮,今出其末,绝响、金吾眼中,四美堂已是小寮,其实四美堂还有屋子可住,此处寮棚二字,才是真惨,】简直是开玩笑。”摇了摇头,转身要走,却被疙瘩脸一把拉住,陪着笑道:“您等等,您等等。”跟着冲棚里招呼:“四舅嬷,四舅嬷,小婷婷呢。”有妇女应声:“洗猪呢。”疙瘩脸道:“洗什么猪,赶紧的,来客了。”那妇女答应着,一顿一扯【娴墨:四字可怜,可知多不情愿,】在寮棚后拽出个女孩子来,这女孩也就是八、九岁的年纪,细胳膊鼓肚皮,湿漉漉的胸前两个红点点,下身掩着个黄兮兮的小扯布,底下光着脚丫,小脏手伸在嘴里,啃着泥指甲,把一对伶伶仃仃的大眼睛扬起来,怯生生望着常思豪,【娴墨:恩客如此黑粗高壮,眼见着不是要有一番疾风骤雨,以往未经此苦,此刻必不知怯,伤哉,】
疙瘩脸左瞧右看,似乎怕旁边的“同行”瞧见,手掩嘴边半躬背,低声跟他商量:“这位客爷,这价钱是真不能少了,这样,棚里的您随便挑一个,再搭上我这外甥女儿,孩子是小点,新苞米不扛时候,毕竟还有个嫩劲儿不是。”
常思豪瞧着那好像农家大婶似的妇女:“这是你四舅嬷。”【娴墨:四九妈,**娃,婷婷玉立的是个啥,】【娴墨二评:妈不是好妈,娃就必然是苦娃,】
“四舅嬷”这会儿头顶刺痒,五根黑指头在头发里抓爬,看上去就像是泡发的蚯蚓在松土【娴墨:泥指甲、黑指头、处处不离土地,是知原都是土里刨食人,抓头是松土,则土是何土,是知民以地为土,待土至亲,顶在头上,上层统治者又以小民为土,层层刨食、层层压榨也,疙瘩脸和面茶铺老板是一类,“四舅嬷”和疙瘩脸也是一类,却是下家中的下家,】,一听这话,以为他有心挑自己,忙抹了把头发,想凑出一副“盼君怜奴”的表情【娴墨:跟随流氓卖姐妹,有客人要时,连自己也要卖,孩子也要卖,是可怜又不可怜,是可悲又不可悲,恨其不幸,怒其不争,真真让人无语,故袁老与六成讲开启民智是大事,今人以屁民、**丝自嘲,倘若只知自嘲,不去努力改变这世界,那便连这四舅嬷也不如,只能活活烂死在这社会上,让有钱有权者看笑话,古人言知耻而后勇,今人知耻者何在,谁肯站出来,正视我们身上淋漓的鲜血,】,疙瘩脸知道有类客人专喜欢“良家”味道,以为有戏,忙不迭点头:“明媒正娶,亲四舅嬷。”常思豪指那叫“小婷婷”的女孩:“她是你外甥女儿。”疙瘩脸大拇哥一挑:“如假包换,亲外甥女儿。”
常思豪道:“你让她俩一起接我。”
疙瘩脸听这话味有些不对,忽然变得无比严肃:“大哥,你信我,这还能说瞎话吗,实在亲戚就是不一样,保证宾至如归。”
常思豪的拳头在底下攥了几攥,真想揍他,可是知道不能,忽然心起一念:“程大小姐如今不知被卖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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