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017.明争暗斗(五)(1/2)
葛林松出手了。
对于这个建昌城年岁最大的巨贾富商,几十年的商海沉浮磨炼,绝非是狡诈至精可以概括的。纵然是王明发利用入朝抗倭之战,一度崛起超过葛家,可也从未正面与葛家争雄相斗过。
不过这也正是王明发精明之处,避免了葛王两家狮虎对决的局面。
葛林松也明白,当时的王明发,自己也无百分百的胜算,在生意上虽说王家有意的退让,葛家不过是赢得些蝇头小利,根本无法改变大局的。
王明发去世后,葛林松曾亲自登门王宅吊唁,作为这个商场上的对手,他却更多的是表达着惋惜之情。
“父亲。”葛如山入书房,走到书柜前道,“三弟已经回来了,王家此时正在大举筹备物资,情势尽在我们掌握之中。”
“恩。”葛林松点了点头,老枯的双手,竟有些微微发颤。
两虎相斗,必有一死一伤。
葛林松明白,若要将王家一蹶不振,整个葛家也必须投入全部的实力,若不能一击而溃的话,葛家所遭受的损失,反而会更大。
“父亲。”葛如山微笑道,“您老若早些出手的话,几年前王家就该垮了。”
“呵呵。”葛林松苦笑,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王长德深得王明发的教诲,如今的王家根基已然夯实,若不是秋荣意外遇害,我到死也不会出手的。”
“哦。”葛如山点了点头,“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按计划继续,既然已经出手了,就无法再收手。”葛林松坚定道,“此番争斗,若不是王家从此颓败,便是我们葛家一蹶不振。”
“有父亲坐镇,哪有失败可言。”
申时。
王俞夏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被提审过堂了。之前许管家来送饭时,还安慰着大可放心,老爷正在与知县会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可如今瞧来,情势绝非如此。
公堂之上,洛甫坐在审判主位上,右侧坐着一个陪审官员,左侧是县府师爷笔记案录。
“威武!!!”
两侧衙役们,手中大板跺地,噔噔作响。
如此声势,若不是王俞夏这个现代人军人,还真有些被唬住了。
“堂下凶犯,还不跪下受审!”洛大人惊堂木一敲,厉声喝道。
“跪下!”武捕头上前,口吻却带着袒护似得,“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王俞夏面色不惧,反倒窃喜似得,原来古代审案,还真跟电视上一样呢。
“我说大人。”王俞夏嬉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娘亲。”
“啪!”
惊堂木再度砸了下木案。
如今公堂之下,葛家都在前围观,公堂之上,葛如岸又在侧席听审,洛甫实在难以袒护。
“公堂之上,岂容你藐视轻薄!”洛甫咬牙道,“来人,先打二十大板,再作审断。”
明末时的杖刑,早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多加一个字,受到的待遇都是大有不同的。
打,狠打,往死里打。
挨过二十板的王俞夏,居然还能站着身子,除了脸色略显疼痛外,并无大碍。
“前日下午,你与葛家少孙葛秋荣,在街市斗殴,乃至失手致葛秋荣命丧当场。”洛甫问道,“你可知罪?”
“大人!”葛如溪上前道,“这小子分明是行凶杀人!哪是什么失手致死!”
“行凶杀人?”王俞夏轻蔑笑道,“我就打了他三拳,谁知道他这么不经揍,来来来,要不你受我三拳,看我能不能也把你打死。”
“你。。。。”葛如溪气的指着王俞夏,说不出话来。
“大人!”葛如山也上前拱手道,“如此凶犯,在公堂之上,竟然还敢跋扈之极,俨然与匪盗何异。”
洛甫也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与王长德交情匪浅,没少见过王俞夏,甚至还受王长德托请,给他上过一堂课,如何在乡试中讨巧的应题答卷。
那个书生呆气的小子,如今怎会在公堂上这般说话?
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居然能打死葛秋荣,本就是不可思议极了,恐怕当真如王家人所言,中了邪了。
“公堂之上,本官自由定夺。”洛甫道,“烦劳葛家二爷退出堂外听审。”
“王俞夏,本官且问你,近日可有病患缠身?”洛甫问道,“或是遇上什么邪端,意识受损时常难以自控?”
任谁都听得出,洛甫还是有意袒护王家,想往异端邪说上靠,以减轻王俞夏的罪责。葛家人虽是不悦,但洛甫也是正常询问,并无不合情理之处。
“没有。”王俞夏举起胳膊,特意显示了下自己的二头肌,“我这身板,哪像是有病的样。”
“。。。。”洛甫无语。
“据目击百姓所言,是葛家少孙先辱侮于你,才引起争端。”洛甫又道,“努愤之下,你挥拳打死了葛秋荣,是不是这样?”
“恩?”王俞夏脱口道,“主要是那小子太不经揍了,要是他出手打我三拳,恐怕我连药油都不用擦。”
“。。。。”洛甫内心的草泥马奔腾不已。
王俞夏说的是实话,却令在场人的感觉,是一种狂妄之极。
“根据仵作的记录,葛秋荣致命伤是太阳穴受到了重击。”洛甫又问道,“你在殴斗中是否特意出击对方的太阳穴,意在给予对方致命打击。”
“没有,没有。”王俞夏总算说出了令洛甫稍有欣慰的话。
只有王俞夏不承认自己是有意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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