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求而不得(1/2)
宗延起先只是温柔地摩挲着她眼角,细细地纠缠她唇舌,哪知庄珥逐渐食髓知味,追逐着他舌尖轻轻地回应着他的吮吸。
宗延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半眯着眼瞧着腿上这副松软到不像话任由索取的乖顺身子,和前襟上那如葱白一般堪堪颤动的玉指,一时抑制不住,捉住庄珥后颈将她禁锢住,舌尖转辗凶猛地抵了进去,另一只手滑进了她的水貂裘内,大掌一握便捕获了她大半腰身,微微一使力,将她深深地扯入怀里,似乎要将庄珥整个人嵌进他体内。
庄珥原本舒服地享受着那股熟悉的热流在体内随着经脉徐徐游走,怎料腰身蓦地被宗延死死钳制住,侵略感霎时笼罩而来,随即一股异样的颤栗爬上背脊,惹地她通体弹跳了一下,喉头深处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吟。
这突如其来的侵占气息和陌生感都教庄珥心头一慌,她睁开双眼,捉着宗延前襟的手一个用力,拼命地将他推了开去。
宗延猛地被推开,莫名地盯着她瞧。眼前这人红唇微肿,两颊绯红,双眼潮湿,喘息未定,亦是情难自抑的模样,却不是很高兴:“殿下轻一些可好?”
她说罢在宗延身上蹭了一下伸手攀上他脖子却是又要吻上来。
宗延眼底已是被她撩拨地爬满了红光,但余光被这满帐篷的鲜艳色彩充斥着,还是用尽了自制力捉住庄珥后颈不让她凑上来,些微偏过头声音暗哑地警告:“你休要再动。”
庄珥原本有些讪讪,盯着宗延冒着火气的双眸,正想说什么,却忽然察觉到身下硬物,咬住了嘴角不敢再动。
庄珥自小于淮吴自由地长起来,翻阅过闭藏宫内无数男女媾合的画帛,亦常常听到男子与湖畔桑女们的露骨调笑,从来觉着阴阳和合之事无甚不堪,修身从气,在世从欲,都不过是平常。
但是现下整个人埋在宗延怀里感受着他的燥动,好似天雷便要勾动地火,回过神来,却也是生平头一遭感到有些窘迫,心如擂鼓。体内的热气亦仿若冲入了眼里,她眨巴下眼睛,些微地撑起身子,转过头不再看他。
宗延见她模样,只恨现下是在这蛮夷雪山脚,抓着庄珥软腰的手掌不自觉的使了使力。
庄珥最不爱使自己的气力,更不爱有外力加诸于自己身上,被宗延大掌一捏身子弹了一下,转回头来微敛着双目对他说:“殿下可要轻些。”
宗延听罢抓着她细腰的手轻轻地将她揽了过来,另一只手取下她颈间的曜石,随即低头埋了进去,闻到她颈间窜出的一丝冷香,徐徐地叹了口气:“你休要再说话。”
庄珥就这样被宗延抱着,她眼前是一幅巨型挂毯,大片的红色线条在蓝底的皮毛上延展开来,却看不出画的是何物。庄珥聚神瞅着,似乎一会儿是一只麋鹿,一下子又变成了山脉。也不知盯了多久,直至她眼神都有些涣散了,才听得宗延低沉开口:“赵必入了徐越,我的禁军和左年的监探将他与十数名无舌暗客以及千余名庶人生擒于一家药铺。”
庄珥被他气息一撩,痒地缩了缩脖子,问道:“可是无舌暗客的一个据点?”
“不错,”宗延抬起头来,“赵必带着他那支商队南下,明面上是沿途查访他铜铁商路上的赋税账目,一路上却并未停留。我的禁军跟着他直接入了徐越。他驻扎在一家药材铺里,而商队的马车内,亦只摆满了空空如也的铜罐。”
庄珥脑中念头一闪,似乎猜到这铜罐是何用处,猝然打了个冷颤。
宗延将她揽紧了些,继续说道:“而左年的监探则是跟着鬼伏的一位卿士找到了那家药材铺。”
庄珥眼角一跳,不动声色地等他说下去。
宗延冷哼了一声,眼里划过一丝嫌恶:“这药材铺却是别有洞天,地下居然藏有一方广场。禁军在店内寻到了无舌暗客的踪迹,与监探一齐冲入地底时,那赵必,竟是带领着千余人赤身luǒ_tǐ的正在使用血蛭吸血。那些铜罐内,满是吸满人血的血蛭。”
庄珥想着那十二处被血蛭攀附的部位,还有当初在箫楚盘踞在毕祁肩颈徐徐吞吐的行状,只觉喉头泛酸,一阵恶心。
“也不知在行何诡术,待得他们被压制住,却还在齐声念咒。”
庄珥不适地咽了咽口水,开了口:“七曜守宫,圣人复生。”
宗延眉梢一挑:“正是。”
“殿下,那千余人除了暗客,还有什么人?”
“禁军回报都是庶民,大多是与药铺有来往的近邻,”宗延似乎思索了一下,“只有一位并未束发,亦非本地人。”
想必是那西北的巫师,庄珥暗想,有些急迫地问道:“之后呢?”
宗延剑目敛了下来:“得知赵必与无舌暗客合谋,哪里还容得下他。我得了消息便带军前往许国,下令周晋两国起兵直接围困了许国国都。待那赵必押解回来,齐国公亦知晓了赵必被擒,将在齐国的赵必族人押回许国交换自己族人与之划清界线,并带兵驻守在许国国都东郊。等我见着那赵必,他却不是惯常的谄媚模样了,”他说着冷冷地笑了一下,音色中染上了一层寒意,“他跪在在我面前,从容自若地说着大礼气数已尽,待圣人复生,恢复了这天下的秩序,我天家的人……亦不过蝼蚁。赵必既然已是不怕死了,我亦不会让他死,就这么活着罢。现下左年的监探在徐越随着线索继续深入,周公则在赵必府邸审查他宗族的人,他如此之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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