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煞星是火坑(1/2)
腊月二十七,是珍珠与胡忠定亲的日子。霍漫漫回到了苍雀山,张婆子一张老脸擦着厚厚的粉,只等着胡忠和珍珠交换庚帖。
珍珠哭的两眼红肿,霍漫漫摇头,“我不是说过帮你吗?你怎就不信呢?”
“今日里就定下亲事了,还有什么法子?”说着,悲从心来,又呜咽出声。
“你喜欢双宝,对吧?”霍漫漫想确定珍珠的心意。
珍珠闻言停止了哭泣,“霍大哥,你怎么这么问?”
看来是了,那眼中的期待不正是和当年的她对薛谨严时一样吗?“因为双宝说他其实是欢喜你的,只是他家里穷,怕你嫌弃。”
“我没有!”珍珠忙道,她现在知道了双宝的心愿,可是也为时晚矣,她很快要和别人定亲了。
“行了。”霍漫漫拍拍珍珠的肩膀,“只是定亲,又不是成亲,中间还有转换的余地。”
“都订过亲了,就算如你所说,能转换,可是名节已坏,他会否介怀?”珍珠担忧。
霍漫漫哼了一声,“他介怀?既如此,这样的男人你也不必留恋。喜欢你,就会接受你的所有。”
珍珠看着霍漫漫,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虽然那些道理她不太懂,但是她愿意相信她。
珍珠爹只在正屋摆了一桌酒席,请了自家的亲戚。胡忠那边来的就胡管家跟他两个人。不出所料,双宝并没有来。
待酒席散去,日头已经没入了山的西面,只余一片清冷的霞光。
志得意满的胡忠看着珍珠,打了个酒嗝,想上前和她说几句话,被一旁的霍漫漫拉出门去。
“忠哥,该回去了。”霍漫漫厌恶的松开手,“太晚了,山路不好走。”
“我今晚想留下来。”胡忠搓搓手,“反正亲都定下了。”
这话正好被走出来的胡管家听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胡忠,“混账东西,喝多了就乱说话,人家珍珠的名节不要了?”放着一个正常的人家,谁会把姑娘许给他?这才刚定亲,就打上人家主意了。
“二叔,你等等。”胡忠耷拉着头,一副无精打采。
“忠哥,咱俩一块走吧!”霍漫漫走上前来,“见你起色好了不少,我说那香包管用吧!”
“你还别说,这味道越闻越好闻,就是比前两天淡了不少。”胡忠从怀中掏出香包,递到霍漫漫面前。
霍漫漫嫌弃的别开脸,“忠哥若喜欢,明日小弟再送你一个。”
“好啊!”贪心的胡忠自是不会拒绝,“这玩意儿可有什么名字?”
“它啊?”霍漫漫笑笑,“绵香舒骨!”
“这名字有意思。”胡忠又打了个酒嗝。
看着走出去的胡忠,霍漫漫捂住鼻子。仅仅是名字有意思吗?那香噬人骨髓岂不是更有意思?
断风老道说过,此香容易致人上瘾,在不知不觉中,让人身体慢慢发虚,最后骨酥而死。但是霍漫漫到底没那么狠心,只是想让胡忠受点教训,并退了与珍珠的亲事。
爆竹声中一岁除,年节到了。墙外时常会传来爆竹声和孩子们嬉闹的声音。
“小姐,给你的。”玉环将一双些捧在手心,送到霍漫漫眼前。
所以前几天这丫头一直忙活的就是这个?看着玉环那只满手针眼的手,霍漫漫吸了吸鼻子,“谢谢你,玉环!”
“你喜欢吗?”玉环看着两只不太规整的鞋,“我做的不太好。”
霍漫漫将鞋子穿在脚上,“我喜欢。”这丫头太实了,竟然给她做了一双绣花鞋。
“小姐,咱们还要去长蓬吗?”玉环问道,“其实在这里也挺好的,有吃有穿,去了那边,咱们谁也不认得。”
“我只是怕蔺阅昭不会放过我,呆在大越总是不放心。”霍漫漫攥着玉环那只扎伤的手,“你忘了我以前怎么对他的?将他的王妃推下马摔断腿;迷晕了他的侍妾,扔到他的谋士床上。”
玉环笑了起来,“不过他倒是狠心,直接将那侍妾赏给了谋士。”
“对自己的女人尚且如此,你说对我这个仇人会不会狠上几倍?”霍漫漫不由想起了薛谨严上船搜捕自己的,若是那次被抓回去,肯定是不得好死。
“那我们就去长蓬。”
王府里的人聚在一起过节,因为玉环好热闹,霍漫漫也就陪她去了。十几个杂役丫鬟什么的,围在一起吃了顿年夜饭。
蔺阅辰应该是在孝王府和自己的娘和兄长过年,据说捃州城的每个年节晚上都会放烟花,就从蔺阅昀来到这里时开始的,慢慢的就成了一个传统。年夜饭过后,家人就会带上孩子去看官府准备的烟花。
玉环想看,霍漫漫也和她走上了街头,随着人潮往城墙处走去。越往前,人越多,霍漫漫不喜这热闹,远远地在坐在一处台阶上,等着已经跑进人群的玉环。
城墙下搭了一个高台,周边围着一群士兵,一个人站在上面说着什么,语毕,台下一片欢呼。
霍漫漫望过去,高台上的不正是煞星吗?明明天这么黑,还隔这么远,都能认出他,果然这个阴影太大了。
这时一个女子走了过来,“这位公子,我家姑娘在对面楼上,请您过去一续。”
霍漫漫记得这女子就是那日锦悦班的丫头,她抬头看向对面二楼,正是落雨凭栏看她。
“我在等我妹妹,就不打扰你家姑娘了。”霍漫漫怕一会儿与换回来找不到自己着急,再说那落雨姑娘万一看上了煞星想问她打听什么呢?那个火坑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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