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周公子(2/2)

衣着陈旧朴素却干净利落的老头，正躺着醉翁椅抽着自制竹杆烟枪，吧嗒吧嗒抽着。看似沉睡，实则眼神老辣的打扫路过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入眼的正是四位一起的美少男，为首快步前来的“男子”雪白肤色，后面三人中的俩“男子”也是一般，老头一下看出了门道，感觉自己的好运道也正在快步袭来。

“老爷爷好！”猝不及然，老头自己呛到了自己，正咳嗽着。心中班算道：不按常理，不合规矩，好运到就是不同寻常。

“难得，难得。年纪不大，懂事，公子真是老朽开门的鸿运。”老头面不改色客套道。

老头观眼、观鼻，观五相，发现是一块精巧无暇的美玉。同时也大致通过林粟衣着等摸索着眼前“少年”的家底：

衣着不凡，中上之家。性子活脱、古怪，家中受宠之女，脑子应该是大条可坑。有戏！

另外，刘大小姐他自然不认识，不过她所穿衣裳同林粟一个料子，老头在衣着上自然看不出深浅，不过刘倾若的大方举止却是给他提示，此女才是贵族名门千金，此女身上捞不到多少。贵族家底深厚千金小姐更是眼界高深，自然不会信小摊小贩能出什么好书。那位真正少年且艳福不浅的少年也有点门道。

一瞬间，老头就做出了大致判断，为着自己能多卖两本书，好多买二两杏花酿酝酿赞词。

摊面上罗列着二十余摞本薄厚大小不一的“锈迹斑斑”的书本。

四人同时粗略翻阅每一本书籍，林粟发现既有人文地理，也有山精鬼魅传说异志，还有如同《余音》的故事书籍。不过林粟确发现某些书籍缺少几张页数，若不细心便难以发现。一本天地万物吸引住林粟的注意，原来，老头也不全是坑。

林粟见好就收，继续翻阅，发现大多是一些看过自觉无趣之书。一顿饭时间，几人各有所爱。

林粟拿着看好有趣无名书籍。一开始没询价，林粟现在才问到：“老爷爷，这些书怎么卖？

老人眼中精光闪烁，心想，果真是花钱如流水少年郎，既然如此，你喊我一声“爷爷”，肥水不流外人田，多留一点给老人家，是不是？

“小少爷，你喊老人家一声‘爷爷’讨人喜，爷爷给你们打个折，四本孤本书籍十八两。

你们年纪小，知道这些孤本书籍是怎么来的吗，市面上可没有一本，老人家敢保证，绝对的孤本，价值还能再高出两倍你们也买不到。”林粟等人细心聆听，老人讲的道理，年少要多听。

“今天遇到我，算是你们走了大运，这些书全是外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运到此地，过了这批就要等几年后喽。”

“买了不亏，亏了不卖。孤本书籍嘞，快来看看咯。”老人自诩，经他这么一吹，总也要卖出个高价，屡试不爽的招式。这几个毛头娃娃还不是手到擒来？

林粟一愣，没见过这么欺负人喊价的，四本书一起十八两，这老头怎么不去抢。她买得最贵一本不到二两，这还打折了？欺负她没见过世面，他忽然觉得老头欠修理。

“老人家说笑了，十八两四本书？最多二两，我们就买。”周公子周玉树也觉得老人狮子大开口，哪怕再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周公子说得对，老人家我们出二两，要是您依旧要十八两，我们不买了。”刘倾若大家归大家，也不是傻子，任人宰割，说完便要拉着林粟走。

“老爷爷，你卖不卖，不卖我们走咯。”林粟询问道。所谓三人成虎，存形无神。

老头有点傻眼，这帮傻孩子还讲价？还讲价。刚想好的大醉三天，一下子醉一宿，心情别提多沮丧了，跟焉了的茄子似的。

一见林粟要走，立即喊回来，忙忙同意，总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吧？

“小姑娘，三两成不成，盈利价，老人家好那口酒，多送你一本咋样？”老人轻声对林诉说到，此时慈祥和蔼可亲。

“成交！”林粟飞快应道。老人眼底闪过令人难以察觉的期待。

林粟付钱，拿着两本书，一本自己选的天地万物异志记事书籍和花了一两买的老头林粟塞的书。离开了摊子之后说道：“我请客。”众人满是欣喜。

林粟拿过周公子玉树选的书，翻看一看全是古人的大道理。“……君子言之凿凿，行之坦荡，小人常窃窃，行之诡厄……世间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林粟礼心想真有这样的真君子？谁嫁给他还不得憋屈死？笑有度，行有规，言有绳，动有仪，卧有姿……

不过，以林粟爱挣之心，跟周公子温声细语道：“这本书很有君子坦荡肺腑名言，再麻烦周公子给我抄写一份可否？以后，我学了这……”

周公子点点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