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折金山除夕祭祖 悬济堂年夜欢喜(1/2)
“公子找濯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掌柜的方便叫阿濯出来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她说。”悬济堂是史国谢家的私产,覃祯猜测是谢靖言来了青州,也不知道把这些事告诉悬济堂的掌柜合适不合适,想了想,还是要掌柜请韩濯出来说话。
李掌柜本想要拒绝,又怕他是真的有什么事找韩濯,自己耽误了人家的事也不好,这才不情不愿带着覃祯进了后院。
今日天色晴好,一大早,韩濯就陪着谢靖言在院中练剑。无奈她自己并不是很懂剑招,只能坐在一旁看着。
韩濯看见李掌柜领着覃祯走了进来,心中也是讶异,这么早,覃祯来这里做什么?
除夕之夜,青州城热闹非凡,大清早,家家户户挂红灯笼贴春联,一派喜气洋洋。做完了这些,吃年夜饭之前,最重要的事就是祭祖。前两天,韩濯从覃祯口中知道了韩林修的尸骨并未被弃于荒野,而是被安置在了折金山里。
一大早,韩濯和谢靖言等不及挂灯笼贴春联,就赶去了折金山。
覃祯描述的很详细,两人没有用多大的功夫就找到了那两处坟堆。一处稍大一些,处于左侧,一处小上一些,在右下的位置,皆没有立碑。
四国惯例,不立碑的荒坟,一般只有两种,一种是无人认领,一种是罪名昭昭。
韩林修孤身一人来到青州,凭一己之力安身立命。一场浩劫,韩林修落下一个不忠的罪名,韩家满门抄斩。
三年了,韩濯跪在坟前,千言万语都哽咽在喉。韩林修并未娶妻生子,韩濯不是韩家的孩子,但韩林修待她是真的好,如同亲生孩子。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与韩濯此时的境遇相差无二。
韩濯跪在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等到最后一个,她已是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是匍匐在地上泣不成声。
谢靖言能理解此时韩濯的心情,他也不去劝韩濯,只由着她在那里哭。
待韩濯哭够了,谢靖言才将她扶起,细心为她拂去衣上灰尘。
“父亲,等年后,陛下就要重审皇后,重判韩家当年的事,等水落石出,孩儿一定会接父亲回家。”每每韩濯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了一地。
“阿濯,伯父在天有灵,定能感知你的一番心意。”谢靖言知道韩濯自责的是什么,好言开导她。
韩濯点点头,将目光放在了另一个小小的荒坟上。
听覃祯说,这是那位假韩濯的,可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开棺却不见她的尸骨。不管怎么说,这位素未谋面的姑娘对韩濯也是有大恩。若没有她,韩家的冤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知道,若没有她,韩濯也不可能在亭陵安稳度日。
可是,这位姑娘到底是谁?
她于众目睽睽之下在德善楼撞柱身亡,又是覃仪亲手将她安葬在折金山的。这才三年,白骨未化,怎么就不见了呢?
韩濯同样恭敬的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
回去的路上,韩濯和谢靖言主动提起,她想要把那位无名姑娘的灵位安置在韩家祠堂里,就怕皇帝不会答应。
“人人都以为韩濯死了,现在国主要重审韩家旧案,若是突然让世人知道韩濯还没有死,怕是会招来诸多猜忌。国主是个聪明的人,心中不会算不明白这个账。阿濯,你的请求,国主应该会同意。”
“不,陛下有和我说过,他想让我留在青州。”韩濯很清楚明白皇帝是什么打算,这也是她不知道怎么和谢靖言解释的原因。
“留你在青州做什么?”谢靖言有些不明就里,他实在想不出来,韩濯留在青州还能做什么。
皇帝是信命之人,他还记着陆恩给覃祯的命批。什么大命随大劫,一次血光之灾,覃祯没有告诉覃韶风,但他在江宁口中得知,覃祯已经经历过了,覃祯能回青州实属不易;还有一次刀兵之争,还不知在什么时候。陆恩说韩濯是解命之人,在覃祯登基为帝之前,覃韶风都不会放韩濯离开青州。
韩濯原不是信命之人,在亭陵三年,她也开始相信天命只说。今时今日,更是无法说清,她也只能当覃祯真的是世人口中传颂的“天择贤主”,面对谢靖言的疑问,她也只能答一句:“没什么。”
“皇帝是要你嫁给覃祯吗?”谢靖言知道韩濯与覃祯往日的婚约,也从覃祯那里听说过,昔日韩家遇难,覃韶风处处都护着韩濯。
不得不说,他的直觉还是非常准的。
“宝棠已经受封为公主,封号‘佳煜’。阿祯和宝棠的婚约,已经是四国之中人人皆知的喜事。”谢靖言冷不丁的发问,让韩濯诧异了一会子。谢靖言是她的心上人,她知道这样的误会会让谢靖言多受伤,解释道,“多年前,陆恩翻遍了整个青州城,找一个孩子。那孩子比覃祯小三岁,同月同日同时出生,后腰有一道像刀疤的胎记。据说小皇子命中有大劫,这个孩子是小皇子命定的解劫之人。很幸运,那个孩子是我,我才没有冻死在寒山寺;同样也很不幸,人人都说我是宋国的祥瑞,自幼就与覃祯定下了婚约。”
这些事,韩濯以前都没有对谢靖言说过,她只说过她是皇宫中的一位妃子,从寒山寺捡回来的孩子。
其间的种种因果脉络,谢靖言皆是听世人传闻。
“这样说来,国主要你留在青州,也是为了覃祯?”谢靖言对宋国的国主早就失望透顶,今日听到韩濯这样一说,更是恼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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