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小心思(2/3)

生产力不发达的时期，人们就是在于天抗争，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会赢，可是他们只是普通的人类，不是武者。苍天之下凡人毫无胜算。

灾荒持续的时间比想象中要长，那妇人家的存量最终消耗殆尽，所有人都在等待死亡。

饿死不是一个好的死法，那种灼烧五脏六腑的痛苦让人发狂，有人去别的地方逃难，至于是真的逃难成功还是葬生野兽之口没人去细究，有人提出易子而食被村里老人痛斥为畜生，只是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敬仰——先祖。

偶然间，那心善的妇人得到了一条尖刺河豚，这鱼有剧毒，但是饿死不是一个好的死法，她选择被毒死。早早的将鱼炖入锅中，她的孩子一大早闻到肉香开心的大呼小叫，食物的魅力有时候可以让小孩子忘乎所以。

看着自己可爱的孩子们，妇人心中微微叹息，饥饿使他们脸色发白，大大的眼睛在瘦弱的脸上显得突兀，可是闻到食物的香味，他们依然精神。

到了中午，鱼肉煮好了，准备开饭的她们被一阵敲门声打断，想着应该是邻家闻到鱼肉的香味前来讨要，可是这是要命的东西，心善的妇人并不打算分享这些毒药。

连续的敲门声让妇人有些不耐烦，将鱼肉放在高出，看着自己孩子满眼的期待，叹着气打开门。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瘦弱和肮脏是他仅存的标签，“夫人，能不能给我点东西吃，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我家也没有东西吃了。”

“我明明闻到鱼肉的香味，求求您了夫人，就一口求您了。”老乞丐声泪俱下，缓缓地跪在了妇人面前。

听到这里妇人叹了口气，说明锅里煮的是尖刺河豚，并向老乞丐说了自己打算和孩子们一起去死的事实，如果老乞丐想一起并无不可，那河豚可不小，完全够他们吃饱。

一顿饭所有人吃的都很满足，妇人和她的孩子静静的坐在地上，她没有让孩子乱跑出去，只是想和自己的挚爱见证生命最后的光芒。

老乞丐摸了摸嘴，施施然走到那妇人身边，向她一拜，感谢她对自己的帮助，而妇人指了指不远的凳子示意客人可以坐那里一起静候生命的最后时光。

老乞丐开心的笑了，他喜欢这样的人，这样的，才被称之为人，他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衣着华丽，气质出尘的白发老者，他自称神仙。

白发神仙告诉妇人，她不会死，不仅不会因为河豚的剧毒而死也不会在这次饥荒中饿死。白发神仙告诉妇人，将后山树上的树叶尽数摘下，这些树叶足够她们一家度过饥荒。

树叶有什么用？树叶可不是粮食。在那老神仙走后，妇人将信将疑来到后山看到被扒光树皮秃噜的树有些好笑，采了些许树叶拿回家，并不是她不想采多，而是那后山的树叶多到用不完。

按照老神仙的说法，将树叶放入水中，进行加热搅拌，当液体变的浓稠静置等待。过了许久，那液体开始凝固，真正凝固好后，妇人忐忑的尝了一口。

那食物清凉爽口，滑滑嫩嫩的口感让人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带着龙井茶般的丝丝苦味与独有的青草香味，让人回味无穷。

善良妇人第一反应是这东西能吃，第二反应就是得告诉大伙这种新的食物。她忘记了神仙临走前的嘱托——不能告诉其他人。

因为神仙叶，村民们有了继续前行的动力。而因为不听神仙的嘱咐，善良的妇人被神仙割去了她那多嘴的舌头，代价有些沉重，得知真相的大伙儿的心更加沉重。

感恩的心让大家把那树命名为神仙树，而自那以后做神仙凉粉的所有人在制作的整个过程中一句话都不会说，他们想要感恩，想要铭记，人类前行的道路上，这些人值得铭记。

日子久到只能用那妇人代替那善良的女子，而听到这里，王忧无吃了自己第一口神仙凉粉，本不爱吃这种东西的他第一次吃了一大碗。农人告诉他，在王忧无认真听故事的当口见到洛晨回去了。

王忧无做了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地球，对于这次任务成功归来，倒吊的五芒星的所有人都前来祝贺，看着天晴懵懂的样子，王忧无对自己这次行动大吹特吹，忽然看到母亲和父亲担忧的目光，转瞬闭了嘴，话风一转讲自己在这次任务过的多么安逸。

人生其实是很难的，因为它给我们太多的痛苦，失望和挫折。但我们又不能只靠安宁去忍耐生活的无奈。于是，通常有下面三种方法对待人生：第一是彻底自欺欺人，也就是把痛苦不当回事；第二是寻找一些能够减轻痛苦的代替满足感；第三就是用麻醉物品让自己对痛苦失去感觉。

清醒过来的王忧无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句话，也许和自己的梦境有关。

天色昏暗，寻着来时的方向返回洛晨训练的地方，那里除了偶尔传出的虫鸣竟然空无一人，随着本能寻找，居然在一棵树上看到夏三娘给他留下的字。

原来因为今日训练结束，洛晨需要抓紧用天材地宝滋养身体，在找不到王忧无的情况下，她们选择让他独自享受大自然的风光，准确的说就是王忧无被这两个女人抛弃了。

王忧无砸吧砸吧嘴，叹息一声孔圣人曾说过的名言，揉了揉咕咕作响的肚皮，打算找点野果来充饥。

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一方面人类这种生物不是根本不相信自己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