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赴宴【8】(1/3)
寒山岁是一种极其小众的茶叶,只能用雪水冲泡,才可以何处端倪。
容恪旋开茶盖,顿觉满屋的香味,就好像暮月的时候,登上山顶眺望远方时,闻到的味道。
“这茶也是妾身的一个挚友所赠。”这茶是薛之遥送的,他说猜着雪胧约莫会喜欢。
“你那个朋友倒也大方。”这个茶虽然鲜少有人有人喜欢,但却一点不妨碍其买上去价格。
“是啊”雪胧也觉得薛之遥对她异常慷慨,真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来“殿下,刚才在前庭没有看全,来的都是哪些大人啊?”
“你在后院看夫人们,不就全知道了”容恪不信雪胧有不认识的高官夫人。
“自然还有些没有夫人的。”
“倒是有几个年轻的,不过,本殿对他们没有什么印象。”
“殿下倒是心宽。”一般皇子们,都巴不得跟那些世家子弟们,搞好关系,容恪却不稀的搭理,不过他越是这样,那些世家子弟越喜欢往他身边靠。
“怎么回事?”月河夫人也寻了个借口,来到雪胧的院子,清风调了府兵出府,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瞒住她。
刚进门就看到两个本应该在宴会上的人,坐在一起喝茶。
“母亲”雪胧站了起来。
“给太子殿下请安。”月河夫人屈膝行了一礼。
“月河夫人客气。”容恪虚扶一下,月河夫人也就站了起来。
“雪娜还没有来。依照她的性子,不可能这么慢。”
“那丫头虽然使了…但是平时还是谨小慎微,不会无故迟到的。”
“是啊,所以女儿推断,雪娜肯定遇到了什么麻烦。”
“所以,清风刚才出府,就是为了去寻她?那么大张旗鼓吗?”麻烦分很多种,但是哪一种都与名声不利。
“女儿让哥哥以接迎,保护宾客的名义出府的,太子的暗卫也在空中协助。”
“那如此才妥帖些。”月河夫人听雪胧如此说,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母亲怎么过来了。”
“你那般离席,她们虽然当着我的面,不敢议论,我要不出来,可不憋坏她们了,我这就回去,你稍坐一会,有了消息,立马就再回去,别晚了开席的时辰。”
“女儿知道了。”说完话,月河夫人也走了,房间里,再次只剩下容恪和雪胧两个人。
刚才月河夫人在的时候,容恪有些无聊,打量起的雪胧的房间。
上次来这里,还是回门的时候,只是匆匆来,并没有仔细看,而且月河夫人怕二人不方便,安排了个更大的院子给他们。并没有在这里过夜。
雪胧的闺房,是个通长的长间,被分成了三部分。左侧是书房,书房里除了文房四宝,还有一个矮矮的绣架,上面摆着一套马上就要绣制完成的绣品。容恪眼尖,是一幅迎春花纷纷的画面。鹅黄色的迎春花,在白色的绸缎上,煞是好看,可是绣架已经有些陈旧了,那副迎春花的绣品,也被岁月侵蚀的有些黄。
“不过是许多年前的一幅绣鸦之作。”雪胧只是云淡风轻的说,多年来,她虽然还没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修为,但是也是越来越能隐藏自己的情绪,那副绣品,本来是她想要给容愉做的腰带,只修好了一半,赐婚的圣旨就下来了。
那时候,容恪的册立诏书还没有下来,天下人都还不知道,是谁做了太子。
圣旨下来的时候,雪胧正坐在那个绣架前,捻一个不听话的线头,玲玉跑的气喘吁吁,巴在月门前,对雪胧说“侯女,侯女,前面下来了圣旨,是赐婚给你的圣旨。”
雪胧还记得自己,是何等兴奋,她站了起来,差一点掀翻了绣架,她拉着玲玉的胳膊。那时候还真是傻,表情都在脸上,她兴奋的心跳加“真的吗?是赐婚的圣旨吗?”
“是啊,老爷夫人已经命人摆好了香台,就在前面等着侯女您过去呢。”雪胧还记得她那天,因为天热,穿了一件又宽又大的长裙,她一下子绊倒在门槛上,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疼,因为容愉在进宫前,对她说“就算是我不做太子,我也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因为在立太子的旨意下来前,候选的皇子,是不允许出宫的,不明真相的雪胧,还真的以为,那是赐婚给自己和容愉的圣旨。
雪胧一阵小跑,明黄色的圣旨展开,雪胧虽然低着头,但是那笑容却怎么也隐不住。
以至于她错过了,季相那复杂的眼色还有月河夫人那张悲伤的脸,直接被圣旨上的内容,五雷轰顶“咨皇太后慈命。特赐季氏嫡长女,与太子恪,即日完婚。”
她还记得自己那个时候的感觉,茂夏七月,她几乎掉进了万年寒潭,冷的浑身哆嗦,嘴唇都因为血流不通而紫,几乎要晕厥过去,好不容易等到宣旨的钦差离去,雪胧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倒流,她整个人都已经崩溃。
她从那时起,一点都没有怨过容愉,也没有问过他半句,都说哀莫大于心死,雪胧在那一刻几乎要被那哀伤,给要了性命。
太子,恪,那个素未谋面的太子容恪。
雪胧侧目,看了一眼容恪。
容恪真的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以至于雪胧在成婚前,从来没有见过容恪。
容恪虽然没有容以莲的容貌出众,没有容愉清瘦。但是他要比容以莲稳重,比容愉显得健硕,若雪胧是寻常的女子,容恪真的是个不错的丈夫人选。
“本殿脸上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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